"那快进去找找。"说这话的正是上午见过面的行竹。
牧九歌听到行竹的声音后,抿唇一笑,头一歪,立马晕了过去。一旁的南宫翔也是早就不见了身影。
"小姐怎么还不醒啊!"不知何时,牧九歌听到红妆在一旁焦急地询问声,心头一暖,还好,在牧家还是有关心她的人。
"别急,四小姐应该一会就会醒来了,红妆,你去准备点吃的过来。”
牧九歌醒来时是午夜时分了,但她的院子依旧是灯火通明,她的屋子里站了不少人,除了刚去拿吃的红妆,还有在屋门口等候着的牧清连。
"总算醒了!"一声放心地轻唤将她留在牧清连身上的目光拉了回来。
眼前的人脸色略显苍白,望着她的眸子却是非常宁和。
"四丫头醒了!"大步走进来的牧清连走到屋内,坐到chuáng边,疼惜地望着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或是哪里还疼。”
"父亲!"牧九歌终是没忍住,还是接受了牧清连的好,瞬间眼泪便留下了下来。
"丫头别怕,父亲在这里!"牧清连心疼牧九歌,在一旁连忙安慰道。
牧九歌想着前世中她父亲也是这么疼她的,见不得她不好,这会牧清连也这样,让她心里酸痛起来,心底的恨与怒也更重,只是这会她要埋住心底安族被灭之怒。
"四小姐的腿被抽了一鞭子,这会肯定疼着呢!"竺姨娘一句话便将牧清连的qíng绪再次牵了起来。
牧九歌是个聪明人,她虽然不知道竺姨娘为什么会帮她,但还是感激地向她投去一眼,随后望着牧清连不安地道,"父亲,我这腿不会废了吧,当时那两婆子打的九歌摔倒在地,九歌疼的立马晕过去了。”
她这话也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晕过去,而那俩婆子为什么会成那样,就别来问她了。
牧清连很显然因为疼女儿,将那俩婆子当时的状况给忽略了。
听着牧九歌这样说,脸色一沉,压着怒说,"四丫头不用担心,你的腿一定没事的。”
"让父亲担心了,九歌有愧。"牧九歌微微地垂下眸,脸上显得很是不安。
"今日之事,为父一定会替你做主的。"牧清连说这话,眼里带着一丝狠戾,那两婆子他已jiāo给周管家了,相信一会他回去就会有结果了。
牧九歌微微一笑,轻声道,"今日是祖母身边的福嬷嬷找了九歌过去的,想必会发生那样的事,怕是有人误会了。父亲可别冤枉了福嬷嬷。”
"四小姐放心,连郎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但也一定会不放过想要谋害主子的忤逆之人的。"竺氏在一旁温和地安慰着牧九歌,实则也是提醒牧清不能姑息想要谋害主子的人。
"嗯。"牧清连这时才抬头看向一旁的竺姨娘,这个一直温静如水的女子突然在晚边时来找他,这让他很是意外。又得知他自疼爱的女儿不见了,当下大怒,立马召集人手对牧府进行地毯式地搜寻。
"辛苦你了。"牧清连伸手替她抚去额角凌乱了的发丝,神qíng温柔,"你这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姨娘,我现在醒了,姨娘身体不好,若再因为九歌而病倒了,那就是九歌不是了。"牧九歌俏皮地抬了抬眸,望着竺姨娘轻笑起来。
竺姨娘在牧九歌的打趣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脸颊快速地染上一层薄霞。
牧清连见到如此容易娇羞的竺姨娘,也不好意思在女儿面前再说什么,只好低下头,扶着竺姨娘起身回她的院子去。
"噗!"牧九歌见到牧清连不好意思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远了的两人却没听到牧九歌的笑,而端着小粥进来的红妆却是听到了,忍不住问道,"小姐您笑什么?”
"听说是你去找的竺姨娘?"见到红妆进来,牧九歌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今日之事她好想清楚到底都有谁参与进来了,到时候她要一个一个地问候回去。
"奴婢寻不得老爷,没办法才去找竺姨娘的。"红妆不安地低下头去。
"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快过来,我饿了。"牧九歌见到红妆低下头去的脸颊挂上的泪水,不由地轻笑起来。
这小丫头的,最近是她放散了,这会居然和她玩起了小心眼。
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红妆也不好意思地抹去眼角的泪,噗嗤笑出声来,"小姐,您就只知道逗红妆,这回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你不没死么。"牧九歌喝着清粥,睨了她一眼。
"可小姐你的腿受了伤,大夫说这两天尽量不要动,怕以后会落下病根。"红妆这回脸上的担忧是真。
牧九歌一想到自己的腿,就不知怎的想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挡了那一鞭的南宫翔。
那恶魔,他怎么会在那。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
次日,牧九歌刚醒,便听到红妆到了她chuáng边,在她耳边悄声道,"昨晚候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今早就听说要将老夫人送走。”
事qíng果然如她所想,是老夫人做的,而华氏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便将老夫人玩弄在了股掌间,看来华氏那张嘴,还真不是盖的。
红妆说着,却又突然神qíng暗了下去,"但听说翔王近日会来牧府,想必要送走老夫人的事又会落下了。”
"似乎红妆你很希望老夫人被送走!"看着红妆那嘟起来的小嘴,牧九歌又是忍不住打笑她。
"这个当然啊,昨天如若不是老夫人的人请小姐过去,就不会发生小姐被打的事了。"红妆不依不铙地说着。
可牧九歌却在心里叹着,红妆果然还是年幼了点,看不出来那里面全是老夫人的手笔。
同时却也是赞叹她老爹的办事速度与手腕,仅半宿就查出事qíng的真相。
可对于血亲,他又不能下狠手,只能用送走的办法了。
只是翔王,他要来牧府做什么?
某人的记忆似乎很不好,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翔王的到来,让牧府里又是笼上一层诡异的气息。
就连从老夫人回府后就闭了院门的老太爷也开了院门,差了陈管家过来问话。
"听说上次四小姐回府时就和翔王见过了。”
"陈管家怎么不问上次四小姐在外遇翔王,差点被翔王打死之事?"一旁的红妆就没那么好的口气,将心底的怒点了出来。
牧九歌微眯着眸子,轻拨动浮在面前的茶水,任红妆发泄心底里的不满。
陈管家微顿,似是尴尬,却依旧不卑不亢地回了红妆的话。"上次的事,老太爷说了,四小姐是牧府里的掌权人,掌权人出了事,自己不说,那也轮不到他那老头子说。”
"呵!"有意思。
牧九歌也不再继续再与陈管家兜圈子,压下心里的不屑,却依旧面上挂着浅笑,徐徐地问道,"那陈管家这次过来,又是老太爷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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