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相也是惊呆了,他连忙眨了几下眼,以作确定的望向南宫翔,有些为难的道,“王爷……?”
☆、第二百八十九章 落定,真难翻身么
此刻他知道他是应该相信南宫翔的,可是,南宫文容那话说的也是略带委婉,相比他刚刚那平静的语调说出一件事,更让人选择相信他。
“相爷是想问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是么?”南宫翔扬着眸子冷笑,眼神却是望向在上位坐着,沉着脸的南华皇,伸手华然的一指,“你们可以问当今皇上,皇上当时可是亲眼所见了的!”
这么一指,可谓是大逆不道,可是南宫翔的身姿却是带着翩翩然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他这不是质问,却比质问还要让人信服。
因为在大臣们的心里,皇上可是不会说谎的。
南宫翔这么一指,也就是变相的告诉众大臣,发生的事,他们的皇可都有看到。你们问他去!
众人自然是不会再问,可朝中毕竟也还是有苗贵妃一派的大臣,当下便有人不满的站出来,叱喝,“大胆,皇上面前尔也敢放肆……”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翔一个眼神扫过,吓得瑟瑟发抖,后续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无知!”南宫翔抬着他那幽凉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眼神继而回落到南华皇身上,笑着道,“父皇,此事您今个也该给儿臣一个jiāo待了,不然让众位大臣们看了笑话去,还不知明日宫外会传出什么不一样的谣言来呢!”
众大臣一惊,面面相觑,从各自的眼里都看到了慌乱还有一丝害怕,翔王这话,是在威胁南华皇!!!
不错,他确实是威胁,而且是红果果的威胁!
他从来就没有在南华皇面前表露出来他是个善人过!
国内人敬他,畏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南华皇抬着眸子,重重的扫过全都紧张兮兮望着他的大臣们,在心底里不甘的轻叹了口气,“儿啊,不是父皇不助你,而是此刻助不成啊!”
想着,他抬着眼又是瞟了眼那些全都在他望过后低下头去的大臣们一眼,无奈的望着南宫翔道,“既然是家事,那便罚他们禁闭,可好?”
南宫翔转着眸子,眼底下却是划过一丝不屑,“不好。”不容置疑的话立马从南宫翔口里出来,他起身,缓缓的踱步到南宫文容面前,站定,冷声道,“三哥喜欢与本王玩,本王不介意,但三哥带六千jīng兵在猎场与本王一个人玩,本王觉得这游戏太过刺激,让本王身心受到严重的创伤。”
南宫翔这话,可谓是让听着的人心都颤了几颤,南宫文容的后背上也是爬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此刻他多么希望他母妃的人能站出来,替他辩说一两句,他也会好受些,可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动了的!
心死如灰的感觉,莫过于此吧!
他紧咬着牙,望着这双玄色绣着金丝边的长靴立在他的眼前,是那般的尊贵耀眼,晃的他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他的六千jīng兵,居然就那么的灭了!
“那翔儿你还想怎样?”南华皇qiáng忍着怒气,低问。
南宫翔抬了抬头,正色的望向南华皇,略带玩味的道,“三哥怎么说都是个平定叛徒的功臣,看在他这么孝顺父皇的面子上,就拿这份功与之抵过。而且,三哥婚期将近,关个禁闭什么的,传出去也不好,父皇您觉得如何呢?”
“以功抵过!这……”南宫文容愤怒不已,却不敢说出来。他虽然早前也这般想过,用功抵过,可是他父皇只打算将他关禁闭便可,可如果真的拿这份功去抵了,那么他往后还怎么翻身啊!
南宫翔挑着眼笑眯眯的望着南华皇,似在说,“这样解决,父皇就还可以省了再去给我这三哥寻个什么好赏头了!”
南华皇似感应到南宫翔的眼神含义一般,微微的动了动唇。
是的,他确实开始就这般下的令,可他事后却真的不想他最希望的一个儿子会被南宫翔绊倒!不然以后就要少了一个对手和他一起牵制他这个最拿捏不稳的翔儿了!
可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应了。
南华皇那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突然却是扬唇笑了,“那就依翔儿你了。”
众臣见事已有了定论,而且南华皇也没有明说是围杀南宫翔,但却用南宫文容的战功去抵戏弄翔王一事让众人心里留了个心眼。
子时已过,殿内在前一秒内还跪满着的大臣们此刻已全都消失在了宫墙之外。
已有多年没有午夜还在议事了,刚刚南华皇招集他们议事,让他们很是心慌,可翔王提的那家事,却让他们的心更是沉甸甸的放不下来。
朝中一些大臣在离开时,轻声议论,“诶,相爷,您说这事,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啊?”
相爷,自然是凤相,杨相听到有人这么问,也是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倾听起来。
可是,凤相却只是笑笑,摆着手道,“皇上父子间的家事而已,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为皇分忧便是,其他事,都与我们无关啰!”
一句与我们无关,让那些好奇着个心想要再问的人没了再问下去的理由,最后也只好各自乘坐各自的车马离去了。
杨相听了却是若有所思,凤相这话明显是有所指啊!
看来,这南华国的上位者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臣子们能猜得到的了!
上位者在教众皇子帝王心术?还是在挑唆他们弑兄弟?如若是后者,那这国就岌岌可危了!
今天虽然殿试过了,但放榜却是在明日,所以刚刚殿堂内并没有见到凤来袭与牧无双。
南华国的冬,不比其他地方,此刻还带着一丝湿润。
初升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不gān燥。
有人觉得这冬很是舒服,可有人却觉得很是不慡。
昨晚被禁卫军催促着回到皇宫里去的牧向晚与苗妍珠便是。
牧向晚昨天可是想借着机会再次爬上南宫文容的chuáng的,可没料到会出那样的事,且还半夜被禁卫军给不留qíng面的叱喝着回了宫。
这让她心底里的一股怒气不得而消。
她不比苗妍珠的身份特殊,可以得到苗贵妃的青睐,所以安排她住的地方很是偏僻,可也因为这地方偏僻,才让她多了一丝活命的机会,不然此刻的她,怕也早已被沉尸于皇宫中的某处了。
若大繁华的宫墙内,她所处的地方不仅荒凉,就连宫婢也没见一个。
“呵!今个你还在生着怨?”一个幽凉yīn森森的声音突的在屋内响起。
牧向晚猛的打了个颤,扫了眼刚被她推倒在地的桌椅,不由的缩了缩肩。
这个陌生的女人,从她入宫起,便住在了这里,但她从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整个人都被一层黑色的雾给蒙着,这让她看着觉得很害怕。
然这种害怕却在她从被囚着的地下室放出来后,转化成了恐惧!
这个女人她简直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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