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牧简影去郡王府,一是拜谢郡王妃,二是想见牧九歌,想与她说说话,有件事她觉得有必要和她说一说。
可牧九歌出府与她的暗桩一起训练,故而没等到她。
“怎么了?一路闷不作声,可是有心事?”陪她一同前去的南宫建明见她神色不太好,打趣的问。
牧简影与他同行已有数次,对他这种打趣已说不意外,但听着心里还是甜甜的,他是关心我的,她暗想。
“没事。”她摇头,不想麻烦他。
南宫建明却是叫抬轿的人停下,软轿内,他正经且严肃的盯着她,凤眼里带着一丝柔qíng,手扶上她的肩,按住,轻声道,“简影妹妹,你的心里藏有事,我是知道的,尤其是到了京城,是与九歌有关,对吗?”
牧简影没想到南宫建明会对她这般了解,心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欢喜与失落,他,始终都还是在乎四姐的,不是吗?
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南宫建明莫名的心烦,他不喜欢看她有这样失落的时候。
可牧简影却是点头,“是的,这事虽与四姐无关,但我觉得还是让四姐知道的好。”
“那可否让我也知道呢?我们可是很快就要成为夫妻的人哦!”南宫建明朝着她打趣一笑,眼里却无半分真想要知道的意思。
其实他也是担心牧九歌的,可他现在却不想让眼前人觉得是因为牧九歌或是其他原因而娶她。这种很是复杂的心里让他也很困惑,可他就是不懂这是为什么。
牧简影被他这小孩子的模样逗得忍不住噗嗤一笑,轻掩嘴角,小脸更是一片羞涩,霎是好看。
南宫建明瞬间看得移不开眼。
“世子爷,其实这事你也并非不可知,但只是……”牧简影止笑说道,可却又是思虑了一会,这才继续道,“前几天我在牧府看到我大哥回来了。”
“你大哥?牧长承?”南宫建明一惊,听说这个牧长承早年出去游历,见多识广,原本是牧府候爷的下个继承人。
可眼下他母亲已死,而唯一的亲妹子又在皇宫侍候着皇上,连位份都没有,可见有多低贱,这候爷之位,怕是轮不到他来继承了。
“是的,大哥这个时候回来,让我心有不安,总觉得牧府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想把这事告诉四姐,让四姐派人去保护我娘。”
牧简影缓缓的说出她的担忧,心里却是苦涩不已,她本来是不会随南宫建明来京的,可总得有人将这消息来传给牧九歌,牧九歌先前留在牧府的人已全部撤走,她又不想太麻烦南宫建明,所以只好自己跟来了。
“派人去保护牧府的事就jiāo给我来办吧,你也算是我孝王府的人了,保护自家人也是应该的。”南宫建明轻拍着她肩膀,安慰着她,叫她不要担心,“至于传递消息给九歌,我晚点差人再来一趟,让他们将这事告诉九歌,你也不用担心了。”
牧简影感动不已,不知如何言谢。
“别激动啊,你都要是我的人了,可不能再感动的说以身相许了!”南宫建明收回着手在她眼前摆动着,瞬间让她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的结郁也在那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她双眼里都笑着泛着泪花,南宫建明看着忍不住伸手一拉,将她拉到他怀里,心猛的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一手轻抚着她头上的青丝,一手安抚着她后背轻声道,“小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什么都对我说,你夫君会为你解决的。”
一句你夫君会为你解决,立马让牧简影再无任何纠结,心满意足的在他怀里羞红了脸。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道青色人影出现在他们软轿停留之地,目光泛着yīn冷,盯着那消失了的人影,勾唇冷笑!
想要给牧九歌报信?想要寻人护佑牧府,哼!真是痴人说梦!
南宫建明没有食言,派了府兵去了临都城,去暗中保护牧府的人,同时也派了人去郡王府外守着,给牧九歌报信。
南宫文善一直忙于凶杀案没有回府,即使回府也是大半夜的,南宫建明一连几日都没能见得他父亲的人。
有人忙来有人闲。
有人忧来有人喜。
这有人闲喜的人就是南宫翔了,局已布好,而且按他计划在进行,所以此刻他才是最悠闲的一个人了。
原本还有不少大臣过来送礼,但他上次那么一闹,将礼单呈给南华皇,便吓得其他大臣再也不敢来他府上了。
可在年底前一天却还是来了位,这位还是朝中顶梁柱——凤相!
凤相是个文官,虽是中年,可被南宫翔请到院中的凉亭说话,还是着实的让他惊了一把。
当他看到凉亭四面已挂上了厚厚的锦帘,里面也已布置的非常暖和后,又是惊了一把。
“王爷这是为何?”
他不懂南宫翔为何要这么做。
南宫翔轻倚在软榻里,手里夹着一颗从最南方运来的葡萄,轻咬了一口,不懂状的抬了抬眼帘,“相爷此言何意?”
“王爷应该知道,这样做,于你,并无好处啊!”凤相一脸担忧。
“哦?怎无好处,想必明日众臣或是那老头子都会知道,今天凤相进了我翔王府,还受到了我翔王重视,在凉亭接待了许久!”
“王爷,您知道我说的并非此事!明日之事,你可有把握?”凤相一口反驳南宫翔的指鹿为马,希望南宫翔能严肃的与他谈谈明日之事。
然南宫翔却是虚着眼,幽幽一笑,甚是薄凉,“不懂凤相的意思,凤相如若觉得这里舒服,大可在这多留一会。”说完,他优雅的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走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到第三百六十八章 bī睿王入局
南宫翔要走,留下一脸懵然的凤相,忙起身,唤住,“翔王,请留步。”
“明日之事,难道你真的不管?”凤相微微停顿,再次表明他的来意。
南宫翔没有停步,依然走出凉亭,神色幽凉,似乎凤相说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见南宫翔要走,凤相再也忍不住,也跟着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一脸悲痛的道,“翔王,难道你就真的不管此事?京城最近发生的灭门惨案太多,早已闹得百姓心头慌慌,连门都不敢出,这可是要大年啊!”
“放手。”南宫翔不悦的挑起了眉,冷喝,他最讨厌别人靠近他。
“不放。”凤相也是倔,任凭南宫翔周身散发着寒气,咬着牙死拉着不放。
“身为一国之相,本王很是佩服相爷的这身傲骨,但是,此事不归本王管,所以,相爷是找错人了。”南宫翔难得没动怒的,反而告诉他找错了人。
凤相一愣,但南宫翔话里意思很明确,也没错,这让他只得无奈的放手,搭拉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寒风啸啸,南宫翔走的格外潇洒,凤相却是满脸失落的回到凤府。
回府后的他立马传凤璧雅来见,父女俩说了许久,最后凤相一脸担忧的目送她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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