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南宫翔又是幽幽一笑,诡异的很,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大腿上,这才道,“借不借得到可得看他的运气了!”
“运气?墨家现在怕是避任何皇室成员都来不及,此刻应该不会主动把招惹孝王吧?”
“当然不会。”
“那……”牧九歌不明白了。
“但有人会。”南宫翔勾唇一笑,眼底里闪过一丝杀意,“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刚刚害死了贤妃,本王决不会放过他的!”
“你是说南宫文杰?”牧九歌惊愕不已,“我没想到贤妃会如此聪明,她居然早早就知道南宫文杰不是真正的南宫文杰了。”
南宫翔轻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当然,贤妃的盛名可不是因为贤而出名,而是她心细且又聪明胆大,在她及笄之前,宫人便知她这份冰雪聪明,所以无人敢娶她,最后只能由老头子收了……”
说起这,南宫翔一脸唏嘘。
牧九歌听起贤妃的事,只觉可惜。
南宫文杰,身为皇族子嗣,血统高贵,可偏流着前月族公主的血,不然凭着贤妃这过人的聪慧,想要在朝中立足怕也不是不可能!
“他真的会去找墨尚书借兵?这风险未免太大了!”牧九歌还是有点不相信,他这么一个刚入宫的新贵,不应该这么着急出手啊!
“他会,而且他若不这么做,那才不是他了。他进南华国,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现在如若能把我三哥娘家一举拿下,那么京城就又少了一个qiáng劲的对手!”南宫翔冷冷的说着,眯了眯凤眸,红唇再启,“而且,他需要这么做!”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触即发
牧九歌听着南宫翔的剖析,突的明白过来,却又惊愕不已。
“你说西夏女皇她这是想做什么?”
“不管她想做什么,她已惹到本王了,她就无法安然置身世外了。”南宫翔幽幽的说,眼底里的杀意更浓。
牧九歌见他这般恨西夏女皇,想着在西夏国发生的事,又想着这南宫文杰回宫来夺权,看来,西夏女皇的胃口不小了!
“眼下南宫文杰他这么做,对他可有什么好处?”牧九歌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当初他可是跟随着薛子朗的,后又救了黎千面出宫,这会他又参与夺权,他难道对那皇位有十足的把握?”
南宫翔抬着眸幽幽一笑,“说你聪明,你怎这个时候犯糊了?”打趣着伸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又是俯身轻轻一吻,过后才道,“苗妃儿杀了他母妃,他此刻若还不做点什么,又怎能对得起他的满腔怒火呢!”
“借刀杀人!”牧九歌恍然大悟,眼底里闪过一道寒光,“该死的,他害死贤妃只为成全他自己!”
“是啊,千算万算,遗漏了贤妃的护子之心!”南宫翔无奈的摇头叹惜,他让凤璧雅进宫就是为了保护贤妃,必要的时候让南华皇受伤,到时事qíng就好办多了,可没想到贤妃却直接替南华皇受死了!
牧九歌抬眸盯着南宫翔,眸色深深,一动也不动,良久,才问出一句,“你是不是早知道苗妃儿会对南华皇下蛊?”
南宫翔随她盯着,眉眼没一丝变化,声色却是异常柔和,“是啊,本王知道。”
牧九歌只觉得呼吸一滞,有些不顺畅,但她依旧得问,“那你可知道,如若贤妃不去挡着,现在死的可是你父皇?”
“他该死,不是吗?”南宫翔语气平淡的反问,但眼神中却多了一股莫名的恨意。
南宫翔啊南宫翔,你这人不仅是执念太深,而且yīn谋阳谋都使得出来,不管对何人,前不久她就领教过一次,现在又轮到了他生父身上!哪怕是有血缘之亲,可他依旧记着什么是仇,什么是恩!
贤妃对他没恩,所以贤妃的死他无所谓。
可南华皇却是害死他母妃的帮凶,他要为他母妃报仇,居然对他父皇也能下狠手!
可他却对有恩于他的人,却是必保护的,如德妃,晚上他还能派起霜去保护她。
他这xing子,她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不要为本王担心,本王只想让他知道,在这天下,想他死的人,不少!他今天逃脱了,但苗族也将不复存在了,不是吗?”南宫翔冷冷的说着,神色幽凉。
牧九歌听着在他怀里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这手段,还真是只有他才做的出。
想必皇子间,想要真心杀老皇帝的人还是没有,想要谋苗家覆灭的人肯定不少,但是想要连苗族连根拔起的,除了南宫翔,怕也无别人了,而且这计还成功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南宫翔却是笑的格外温柔,手指轻抚着她的青丝道,“苗族的人不除,本王心里难受。”
哎哟我去,爷,苗族与您结怨太深,您若不除去那才叫怪了。只是牧九歌没敢当他面这么说,表面却是点头表意赞同。
“走来,我带你去看看今晚的表演。”南宫翔见她没意见。兴起要带她去看看城外的对决。
牧九歌不想起来,摇头,“还是算了,宫里闹的这么厉害,想必皇上会召你进宫,宫外有孝王与四王爷在,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再说,这几日一定会封城,我还是呆这暖阁里舒服些!”
南宫凝翔望着她,不说话,没有qiáng迫她要去看。
见得她神色有些失神,他才想起,马上就新年了,他今晚要陪她一起守岁,迎新年,来年一定是会更美好!
“为了今天,你已布局多时,年后,你是不是要离开京城?”牧九歌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问着。
南宫翔幽眸闪了闪,“没想到你会猜到。”
“你筹谋这么多,不就是要找个机会再出去吗?”牧九歌没好脸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你一直都喜欢用这样的方法算计一切,就是不想呆在京城,想要远离皇宫,为的就是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你母妃的死因,现在已是明朗,你若又还一直留在京城,这不像你的风格。”
南宫翔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不用担心,其实他这次出京,更多的是想把苗族给连根拔起,然后再借机去西夏国探探西夏女皇的动向,他总觉得女皇有问题。
只是这一事,他不想牧九歌知道。
“其实本王不一定要去,李家父子早些年便在老头子的培养下已对兵部有所了解,而现在时机算是成熟。”南宫翔悠悠的说着,一点都不担心。
但牧九歌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又是一脸不可思议,李家父子?南华皇想要做什么?南宫翔他又怎会料到这么多?还是说,他对今天的布局已久到她都不知道年月?
心里一阵庆幸,幸好她没与他为敌!
“既然不去看了,那本王陪你在这喝茶吧,马上就子时了。”
南宫翔幽幽的语气,甚带不悦,牧九歌听着觉得很是怪异,却又想不出他这怪异是从何来。只是唇边被凑上了茶杯,这让她将想问的话到唇边又咽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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