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门,就撞到一路疾驰而来的镇南王,他在见到南宫翔时,面色一愣,继而又是一喜,大奔而来。
然,南宫翔却是脚下步子一移,错开与他接触。
“翔王?”镇南王不知他这是何意,忍不住唤出声来,然,南宫翔却没有停顿,抱着牧九歌潇洒的离去,直到裴皇走过来他才惊觉他的失态。
“皇上?”
裴皇目送南宫翔离开,随后望着镇南王冷静的道,“镇南王,朕有事要jiāo与你去办。”
镇南王不知会是何事,但有令下来,他没理由反抗,立马跪地令旨。
裴皇微俯身,凑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吩咐着他要办的事。
言毕,镇南王神色一怔,这么快就要动那个人了吗?想到这,他内心的血脉立马沸腾起来。满脸欢喜的令旨下去。
裴皇看着他走远,这才缓缓的收回凝视的目光,清冷的眸子里散发着一股寒意,让人看了不敢靠近,就连天边的毛月都躲到了云层里面,不再出来。
夜,越来越沉,出城的官道上却是飞过几道身影,在城头悄然一跃,直往城外飞去。
不树林里,几道身影渐而显现出来。
“爷,京城真的出事了吗?”起霜那好奇的脸凑上前,追着南宫翔问。
他们在北蛮,与阮百里互通消息有点慢,还没收到阮百里有关京城的消息,看来是某人的保密工作越做越好了,连他三哥都不敢呆在京城了,怕真是要出大事了!他得赶快结束这边的战事。
南宫翔没有理会他,带着牧九歌往南方直奔过去,走的是小路,风餐野宿,马不停蹄,在四月初,终于赶到了里县。
此刻里县却早已不是当初出发前的里县,城墙瘫倒,遍地残垣láng藉,呜呜呼啸的北风从残缺的断垣中chuī过,满是凄凉。
“怎么会这样?” 牧九歌惊诧不已,按理来说,不可能会是之样,孝王屯兵在此,有那神秘谋士打头阵,这里不应该是这样。
起霜与叶知秋也是惊讶不已,但一直在外奔波见惯了各种人生百态、生死无常,反倒是镇定不少。
“看来是幻族少主拦下了那我大哥的谋士。”
南宫翔眯着眼眸,飞身跃到城中最高处,放目望去,大街上无人行走,屋层间更无炊烟,这让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大哥,怕真是狗急跳墙,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只是不知道卫家父子能否守住滁州城了。
思此,他立马跳下城墙,带着还是一脸惊愕的牧九歌直往滁州城赶去。
这次他走的是山路,全程无人烟,半夜都还在山涧间快速的行走。
滁州城内,硝烟四起,随处都能听到低低的呜呜声伴着惨叫声在夜空里传开,甚是吓人。
城头,燃烧的火把甚是明亮,众守城之人虽然都是手握长箭,但戎装上都布满了烟灰和已变成暗红色结成痂了的血块,那看不太清的脸被裹在头盔里,只有双眼依旧明亮,却依旧透着难以掩饰的疲倦之色。
城墙下,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休息室里,烛火摇曳,听得里面有人语,“父亲,现在粮糙已不多了,外来人员太多,如今所剩下的粮食怕是只能支撑四到五天了,父亲,您说京城那边到底是什么qíng况?为何粮糙会被困在路上?还有翔王,他到底何时才能归来?”
李卫低沉的声音在烛火里轻跳着,橘huáng的灯火打在他那被汗水与战火浇洗着的脸,显得他格外认真沉稳。
但他的问话中却是透着一丝担忧,翔王令他守着滁州,就是希望能替他守到他归来之时。
可眼下,孝王的兵马qiáng了他们好几倍不说,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武士会半夜潜进城来,残杀他的士兵,如若不是那个幻族的少主在城内镇守,他的人怕是早就被杀光了。
想到这,他眼眸一紧,露出一丝担忧,“父亲,翔王派给我们的人——幻族少主昨晚被人暗算了,虽然说受伤不重,但现在城中的阵法也不太稳,如若今晚再……”
☆、第四百六十章 有孕,不见了
再来一波那种神秘人,城中怕是会守不住吧!他没敢把这样的话说出来,脑海中却是有过这种担忧。
李卫担心的不是那幻族少主会再受伤,而是城中的百姓的安危,他受令于南宫翔,既要收得住城,也要守得住这些百姓,还有外边那些被孝王军队所驱赶被他们收留进来的难民,这些,都是南华国的子民,他——也得守护好!
想到这,他脑海里又是浮起那个在狩猎时的女子的脸来,她的那份从容稳定,顾大局的样子,让他铭记在心,不能忘记。
“卫儿,这城,我们得守住。”李冲格外冷静严肃的说着,那望着烛火的眼眸里跳动着不灭的火苗,似在表明他誓死也要守住的决心。
“我们原本就不是翔王的人,现在却把这城丢给我们来守,现在是不管要向谁禀报都已是迟了,不守住就是要掉自己的脑袋了。”李冲严肃的转头盯着李卫,神色间露出一股凝重。
翔王他只身走的,并未带走一兵一卒,如若他回来,也是城内这些人,在他手里败了,可要是翔王在却败了对方的,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指挥不当!
想到这,李冲心底又是一虚,若是这样,那就该把脖子洗gān净,等着被宰了。
“是,父亲!”李卫不敢有误,沉声回应,瞬间也就忘了他刚问的问题他父亲还没有回答。转身立马往外走去,去城墙上巡逻。
他是忘了,但李冲却没有忘。
这次孝王军队里出现的武功qiáng大的他不知道的人物,还有早早就出发了却一直都没有音讯的粮糙,那些粮糙按理来说只比翔王慢两天就要到达滁州的,可是却在江南境内没了踪影。
想到这,他的心就不寒而粟,似乎有什么不好正在发生。
“京城一定发生了谁都无法控制的事。”他腾的站起身,紧了紧挂在腰间的长剑,撩起帘子阔步往外走去。这事他要去找人来好好商量一下。
在这里他来了也有些时日,自己的人自然是带了些,而且还有那个人给他的人,说是可以信任,怕是今晚起就要让他们在城门口暗中守着了。
很快,两条人影悄人的跃到城墙一角,匿在暗处,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夜,越来越浓,星稀月少,在城外不远处的营帐内,却听得一道沉厉的命令响起,“传令军师,点兵两万,夜袭滁州城。”
“是!”南宫和得令,立马去安排。
“父王,这个时候夜袭?”烛火摇曳下,南宫建明不解的望着南宫文善反问,白天不还计划要明天一早攻城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突袭?
借着烛火,孝王望着他眼前这个神色间透着倦色的大儿子,在心底里微润酸涩不已,这几日都是他这个大儿子在这里跑动,军中大小事物都经他的手安排,没有一丝差漏,如若没有他,怕是很多事都要他亲自cao办,这会疲倦的人怕会是他了。
鉴于他最近的表现令他满意,他耐着xing子与他解释,“计划是假的,夜袭才是真的。探子来报,现在城内难民较多,翔王带来的兵马说是有十五万,但这最近这几场战斗下来,还没有探出虚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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