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听后先是一顿,随后立马高兴地接过野参将其放入收藏柜去。心里暗安欢喜,小姐总算是长心眼了。
她这边是安静的很,华氏那边却是闹翻了天。
“老爷,您为什么要罚晚儿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华氏的乖顺识大体一向都是让牧清连赏识的,但这会却是问的他心里一阵焦躁,大手一拍,震的桌面上的茶水都打翻了,压着怒意问道,“这些年你都教了她什么?我看你是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不知何为尊长何为礼孝了。”
泪水双流的华氏见到牧清连动怒,瞬间也是怵愣了。良久才呆呆地问,“老爷这话是在责怪妾身吗?妾身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老爷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些年来,妾身打理府里上上下来,兢兢业业,从不敢行错半步,对待无双与九歌还有无欢也是用尽心血,怎么晚儿还会惹老爷您生气了?若是妾身教导的不好,还请老爷指出来,这样妾身也好早点发现错误,早点改正,以避免日后让九歌再犯这样的错误。”
华氏一翻话说的可谓是qíng真意切,句句不离自己为牧府所cao劳及付出,听得原本怒意满天的牧清连气也是消了几分,可他还是有气,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子,怎能如此让人玷污呢!
牧清连不语,华氏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微垂的眼帘却是露出一丝yīn狠之意,咬牙继而道,“如果老爷要罚晚儿,那连妾也一起罚了算了,是妾管教不严,才会让晚儿惹老爷生如此大的气。”说着跪在那立马松开抱着他腿的手,一副甘心受罚的模样望着牧清连。
牧清连听着她的话,望着华氏那一脸的倔qiáng样,气就消了一大半,知错就改,还带着一股子的倔qiáng,这就是他会娶他的原因,那个女子也是这样的xing子,想到这,又想起这些年她为牧府所做的一切,心不忍,立马弯腰扶她起来。
“好了,你就别闹了,晚儿她……确实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为夫罚她抄女戒,也是为她好,日后她要为人夫,也要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牧清连扶着她坐下,沉了沉眸子又继而道,“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为了照顾年华的几个孩子,晚儿这边的教导难免会有些疏忽,这事,你就不许再为她求qíng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我去书房了。”
华氏失神地望着牧清连人影早已消失的地方,目露出凶狠,咬牙暗道,“人都死了十多年,却还yīn魂不散地让候爷心念不已。”随后唇角又浮起一丝冷笑,就快了,安氏你的孩子不都在我手里攥着嘛,牧无双现在是生死未卜,牧九歌算是要毁了的一个废物,至于牧无欢那小子,只要别落到她手里,落到她手里就不会有好结果。
次日,牧九歌醒来便见红妆行色匆匆地从院外走进来,见到她时,立马小跑上前。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牧九歌稳住红妆问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刚从大院那边过来,听到下人们说候爷昨晚出去寻二少爷,回家的路上摔断了胳膊,下人们现在都吓坏了呢。”
“哦?”牧九歌听后唇角却是勾起一缕浅笑,她正愁着怎么解决华氏不给她添堵的事呢,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红妆见到牧九歌唇角的笑,心里一阵发麻,连忙紧张地看了眼四周,才低声问道,“小姐,您不担心吗?”
牧九歌见她这样紧张自己,对她的疑惑也打消了几分,立马高声道,“我当然担心了,这事是因无双哥哥起的,也就是因我而起的,我要马上去看候爷,红妆,你去将昨天二夫人送的上好野参带着,我要去献给我爹。”
☆、第八章 很好,药送出手了
红妆先是一愣,但随后立马去房间取了那野参,连同华氏送来的包裹着的华布与捧盘,乐呵呵地跟在牧九歌的身后往大房那边走去。
牧九歌现在也没那么多jīng力去琢磨红妆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会留在她的身边,只要不害她,就先留着。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找到牧无双,确定他的安危后她才无后顾之忧,好去做她想做的事,她的仇,还有那蒙面人,她相信,她日后一定能找得到,为家族报仇雪恨。
牧九歌带着红妆到了纳言院,正好见到周管家从院内另一头走过来,他一见牧九歌带人捧着东西过来,便上前拦下,疑惑问,“四小姐身子弱,老爷不是让四小姐好生休养着吗?”
“周管家不用担心,九歌是身子弱了点,好好调养便会好起来。只是听下人们说我爹昨天因为寻找二少爷的事而受了伤,九歌担心,便先过来看我爹了。”牧九歌一点都不遮瞒,说出自己的来意。至于话其中的别意,就需周管家自己去分析了。
周管家先是一惊,往日里候爷回府也有去看四小姐,可四小姐却对候爷不冷不淡的,这次居然会因无双少爷的事而对候爷有所改观,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但她是候爷在意的人,他也不好拦着,只好恭敬地说,“四小姐先等等,老爷他刚歇着,容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牧九歌点点头,对着周管家客气地道,“有劳周管家了。”不一会,周管家便出来了,带着牧九歌进去。牧九歌朝着周管家点头示谢,回头又是望了眼满脸喜悦的红妆,微微一笑,示意她跟上。
人刚进屋,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糙药味,这让牧九歌微皱眉,看来候爷伤的不止是下人们传的那般轻。
“九歌你怎么来了!”牧九歌还没来得及请安,便听得屋内传来牧清连的满是倦色的担忧声。
“九歌听说父亲受伤了,担心父亲,所以过来看看。父亲可有请大夫过来医治了?”牧九歌上前一步,扶住就要起身的牧清连,轻轻地按住不让他乱动,同时也看到他受伤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可就刚刚,还白净的纱布因他的动作而渗出鲜血来,瞬间就又染红了半面纱布。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牧九歌很是担心,连忙望向周管家问道,“周管家,还有没有止血的药,候爷又流血了。”
听得出牧九歌话里的担心,牧清连面上露出一丝安心的浅笑来,轻轻地摇头安慰牧九歌,“九歌啊,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只是流点血而已,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的。倒是你,怎么不在自己院内好好休养呢!”
牧清连宠爱地望着牧九歌,牧九歌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迎上他的目光,见着他眼底里无一丝的作假,确定这牧清连是真心护她的后,才撅嘴不满地撒娇道,“九歌哪有父亲说的那么弱,父亲现在才是真的受了重伤需要好好休养的人呢!再说,知道父亲受了伤,如若九歌不来探望,那九歌才真是不孝了。”
牧清连听着她这么一番长篇大论中又带坦dàng与真诚,心里又舒畅了许多,脸上笑的也更灿烂了,“我们家九歌是真的长大了,知道什么叫孝顺与真诚了。”
牧清连此时心里舒畅极了,他没想到这次会因为无双的事而与她们走近几分,而且这个平日里对他淡疏远的女儿也会对他撒娇说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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