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后反而听着有所动容,她所动容的不是他要离开,而是他说的话,这样的男子,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独特,有趣!
手伸着,并未放下,抬着眼眸仔细的打量着他,同时吃吃的低笑起来,“王爷多虑了,在哀家这,只要哀家得到想要的,那这北蛮国内,任你行,如若你想回你的国去,哀家必定派人相送,至于西夏那边,哀家与她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哀家开个口,说话句,王爷想去西夏也自是可以,如若她不肯,哼,那可休怪哀家心狠,找个理由伐夏,也是很容易的,睿王爷,你觉得如何?”
她这个女人,居然这般疯狂,难道权利在她眼中,就是这么好用的吗?
南宫翔望着这个脸色已有些疯狂了的女人,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不仅可怕,且还无知!
算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心意已决,他抬手,手中的折扇敲落在拦她的手上,“太后难道不怕我去西夏国把这话传给西夏女皇知道?”
“呵!怕?你敢去吗?你怕是恨她恨之入骨吧?bī你离开生养你长大的京城,你会去告诉她我刚说的话,就算是她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跑到我北蛮国来杀了哀家不成!”
冷言讥笑中的姬太后一点都不害怕,现在北蛮国的主要兵权与所有财权都握在她手上,她才是这北蛮国最有权利,身份最尊贵的人!
嘲笑过后,她继而望着他,手指轻捏住他的折扇,柔声道,“其实,哀家刚刚提的建议,睿王是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的,哀家自太上皇去了之后,就一直洁身自好,哀家可以娶了你,给你天下间世人都想得到的宠爱……”
“宠爱?”南宫文容嗤声冷笑,“太后您所宠爱的怕不少吗?镇南王那一家三个儿子,都在您的宫墙里躺着,还有朝堂上那么多的朝臣,他们也都踮着脚,巴望着太后您哪天能翻了他们的头牌,怎么,您现在是还嫌少,也想要把本王收到您的罗裙之下?”
好不讽刺!南宫文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个白痴加无耻!
而在这宫殿远处屋檐上卧着的三条人影,偷听着这俩人的对话也皆是不由的一愣。
原来他们并未来晚,果然还是听到了些有趣的事。
姬太后听着他的话,并没生气,反而捏着他折扇的手指悄悄的往他手腕握去,南宫文容有所察觉,手腕一抬,立马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拉开,沉着脸看着她。
“睿王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你,身份尊贵,打天下,必然是要你这样的人,不然,这天下打完了,身边却没了人可解寂,那岂不是要闷死。”
南宫文容盯着她,心里却是暗思起来,这个女人,并非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无知,不然也不会下如此狂言。
“太后也想一统三国?”
姬太后不太明白他这么问是何心思,暗思了会,这才继而扬着眉角冲着他笑道,“哀家若没这想法,又怎么会拿着兵权这些不放手呢?听说一统三国,就能得到上古女皇留下来的珍宝!”
南宫文容一听立马沉下心来,她也知道那珍宝?可是除了珍宝,还有其他的啊!她是否也知道?
“想一统三国的又非哀家一人,哀家那义姐不也想吗?你的父皇,他想长生,不也是想一统三国吗?其中的好处,又岂是你们……这些人能知道的。”姬太后说话一快,露了一些出来,但她反应够快,将那该说的又咽了回去。
南宫文容听着却是冷冷一笑,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处,如若有,那么他娘亲也就不会那般了,还有苗族的人,如若真有,也不会是那样的下场,所有的所谓的好处,都是人为的!
早已放下一切的他,冷冷的瞟了一眼一脸志在必得之色的姬太后身上,心里默叹着,姬太后姬太后,如若你不这么折腾,说不定你还能多活几年,可惜你现在已被那人盯上,怕是想多活,也没时间了。
“太后好意,本王心领了,本王习惯在外的生活,这就离去,不再叨扰太后,本王祝太后心想事成,马到成功!”说完脚尖一踮,人已是飘向宫院外的宫墙上,一个利落的转身,继而消失在高耸的北蛮宫墙之内。
“哼,不识抬举!”姬太后恨恨的收回手,这么些日子,她居然连碰都没碰到这南宫文容。
今个好不容易找着他把话挑明了说,他却拒绝了她,想到这,眼里又是不由的闪过一丝凶狠之意,睿王爷是吧,今个就先让你到外溜达溜达,等你身上的东西发作了,必会回来找哀家!
随后她抬手朝着虚空拍了拍手,顿时空中一阵动dàng,一个人影显现在她身前,恭敬的垂着身子,面对着他,“太后吉祥。”
“长承,事qíng办的怎么样了?”一句长承,立马道破来人的身份。
同时藏在远处偷看的三人中一人见到那人现身后,也是不由的皱了下眉,他怎么会有这?而且还是这姬太后的人?他不是东药王府的人吗?顿时一股疑云笼上心头,让她原本焦躁的心也随之静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姬太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太后的话,祭那边已安排妥当,只等太后下令。”
☆、第四百九十三章 在等我吗?睿王
“都已备好了么?”姬太后看着伏在她身前的人,轻轻的挑了下眉。
“是的,太后。”牧长承点点头回应,以他的身份,本是不可能见到姬太后的,但他却成了她的幕僚,而且还是那种关系的,所以在礼数上,也是比平常要简洁许多。
“那陪哀家过去吧。”姬太后看着身侧的牧长承,那原本有些不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长承啊,你这么久没回家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一趟了啊。”
姬太后轻笑着,那挑着的眼眸里媚波流转,软软的嗓音听着让人提不起神来。
可落在牧长承耳里,却如仙乐一般动听,让他振奋不已,欢喜的道,“是!”
等他们走后,在宫梁上快速的跃过三条人影,分别飞往裴皇与姬太后的寝宫。
而牧九歌则是飞向皇宫外,那个人,有些事应该要告诉他了,希望还来得及。
皇宫外北门外的树林里的小路旁边的,立着一个身着蓝底金边长袍的男子,他半眯着眼,望着出城的路,神态悠然,只是那不时微抬的眼帘里露出一丝担忧与急色。
“在等我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的从他身后传来,惊得他不由的回过身,望向来人,“你来了。”
似是等了千万年,连声色中都带了一丝轻颤。
他不敢相信他真的能等到来人,只是刚才在准备离开时收到阮百里的消息,说是她过来了。如若想见,可以在城北外等着。
“嗯,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一直在这呆这么久。”来人正是追过来的牧九歌,京城的事虽然已落定,但有些事她还不太明白,比如,他是怎么知道南华皇想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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