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是有难处,她想要救炎,给炎做个伤口fèng合,可她又不懂,而懂的人却又陷入了昏迷,她……
见她一脸焦急的目光终是落到了牧九歌身上时,南宫翔这才没动怒,却依旧有些不悦。
“王妃她没事,只是她这会jīng神力与体力消耗太多,所以才会一直昏睡不醒。”她边走边替牧九歌号着脉,轻声说着,眼里滑过一丝难过,她没想到牧九歌会伤的这么重,气息紊乱不说,而且筋脉也有些受损,只是奇怪的是,似乎有股什么力量在她体内游走,也是很霸道,但没有攻击牧九歌。
话音落下,又是陷入了沉思,王妃这样怕是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可炎呢?
不自觉中目光又是落到了炎的身上,此刻炎面色因失血过多都已呈现出灰白色,很是吓人,她紧了紧手,咬牙间,还是大步跨了过去。
南宫翔被她这大动作惊到,见到她所奔向之人正是气息快要断了的炎身边时,也是不由的皱了下眉,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紧紧的抱着牧九歌快速的从地宫里出去,回到凤羚别苑。
只是这次没有住到以前住的房子里去,而是另换了一座阁楼,小桥游水,鸟语花香,让在昏迷中的牧九歌也是不由的缩了缩鼻子,深吸了这gān净又新鲜的空气。
谁又能知道她被困在那地宫里有两个多月,若不是她武功深厚,怕是早就饿死在那里面。再者她在修练安家心法与找出砍了那幻术的方法,倒一直都不觉得饿。
她在这里睡的香,可花不语那边却是焦急的很。
一旁的南宫翔见状,示意他身边的起霜,“去把王妃的贴身工具给她,再把那天王妃医牧家公子的手法细说一遍,记住,全力配合不语姑娘。”
回到阁楼内,他已是招来旭,知道了事qíng的全过程,最后又是神色低沉的望向窗外,幽幽的道,“令语,传本王令下去,书信给阮百里,西夏国内乱,是替北蛮已故的太后报仇的好时机了!”
幽冷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感qíng,微眯着的凤眸里更是无qíng的寒光闪过,伤了他的人,还想全身而退,这是不可能的事!
伤了他的人,必要亡她的国!
这才是他南宫翔的行事作风!
夜色似未染透便已是薄雾绵绵的升起,一夜未眠的花不语仓皇失措的坐在房间的一角,晨光透过支起的窗子打落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那无神的双眼却依旧没有动一下,失了焦距一般落在房间一处,看着让人心渗的慌。
西夏国内,尤其是凉城皇都,一百姓在城外劳作,一大早的便在许久也未耕种的土地里挖出了许多白骨,这一眼吓得他魂都掉了一半,屁滚尿流的滚跑着去报了官。
等女官到了耕地时,已是围了好几层老百姓,男男女女各不少。
其中已有地方仵作到场,“大人,这些白骨都是最近出来的,骨头都还很是新色,不超过一个月,死者均为年轻女子。”
仵作见到女官过来,便立马跪地惊慌的扯着嗓子大叫着,他这一叫,立马听得周围的百姓中又是发出一阵阵哀嚎哭叫声,接着好几个男女老少跑了出来,跪在堆的像小山一们的白骨面前痛苦不止。
“我们家的闺女怎么就这么可怜,说好只是出去买个菜,怎的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被人害了……”
“可怜的闺女了,在家呆着好好的,突的消失不见,报了官又没人理会,现在这堆白骨中,也不知……”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在这里瞎闹了,一堆白骨而已,都瞎凑什么热闹,你们哪只眼睛看出来了这些白骨中就是你们女儿的了。”女官拔剑怒喝,挥动长剑驱赶着围着的百姓。
老百姓都胆小,家里失了人口报了案没人理也只能默默的把这份苦往肚里咽了,而此刻女官还这般态度,立马有胆大的看不下去了,从中跳了出来,指着她便喊,“就是你们这些人,不理我们这些小百姓的疾苦,只知自己做乐,现在这些白骨你怎么解释,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定不放你。”
“谁敢!”女官一声厉吼,拔着剑对着那喊的人就是一剑,那人手里拿着个锄头,对着她挥来的那一剑就是一挡,边挡边大声喊,“女官杀人啦,女官理亏要杀人啦,大伙快跑啊!”
他这么一喊,立马引得周边人更加愤怒起来,拿着手中的工具冲着那女官就是打了过去。
女官虽有武功伴身,但双手也是难敌众怒,渐渐的便体力不支,被各种农具打倒在地,不消一会便奄奄一息了。
而那不知从哪来的验尸的仵作早已趁着人乱时离开了。
就在百姓qíng绪怒涨时,从远方又是悠悠的走来一白衣少年,风度翩翩,步子更是轻稳,在路过他们这边时,瞟了他们一眼,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还是快逃吧,你们把女皇的女官打死了,女皇若是追查下来,你们又有多少命可以赔的。”
说完又是扫了一眼那堆的老高的白骨,轻轻的摇了摇头。
百姓们早已听着他的话住了手,见他又是对着白骨摇头,还一脸惋惜之色时,纷纷垂下手望着这个不知从哪而来的少年。
“你们看我做什么?你们若是真的认为这堆白骨中有你们的女儿,在下倒是知道有个人可以替你们分辨出来。”少年瞟着他们微蹙着眉轻声说着,声色温润,却似有魔力一般,让人听着不由自主的全都高声呼喝,“还请公子明说,那人是谁?”
☆、第五百二十二章 屯兵围夏,屠
白衣少年微微的垂了垂头,似做为难,望向他们,凝眉间,已是有人惊讶的叫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早几个月从南华国传来一些消息,说是消失已久的永乐教又出来了,而且在南华国杀了不少人,也是挖出了大量白贩,后来被翔王破了此案。”
“南华国?”
“翔王?”
“难道要我们去南华国找翔王?”
围观百姓失惊的脸色中浮起一丝莫名的悸动,议论声不断。
白衣少年见状噙着浅笑淡淡的道,“永乐教是个邪教,只是听说失踪的家人是被女皇召去的……这事……”
他话一声比一声低,话里的谨慎不得不让人心生寒意,皆是闭上了嘴,周边再无人出声。
而他也随着众人闭上嘴的同时,悄悄的往后退去。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白衣少年已是离开多时。
众人面面相窥,从各自的眼里看到的震惊之色都不分上下。
“怎,怎么会这样?”
“我记得前段时间去报官时,女官是有这么说过,请大家不要慌张,说是被请进宫去伺候女皇去了。”
“那,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众人话音落下,便纷纷转头去寻那个白衣少年,却怎么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顿时众人神色全都诡异的很,心思却都不由的露在脸上,“这事,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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