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妈妈没想到华氏会这么说,吃惊地瞪着华氏,却在华氏那yīn狠的眼神下默默地低下头去,牧九歌将这两人的互动收在眼底,她知道蓝妈妈一定有别的把柄在华氏手上。
她可不想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让着华氏,如若不能让她断了一个有力的臂膀,她心不安!“蓝妈妈居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真是令人发指,如若还继续留在母亲身边,一定会后患无穷的。”
华氏听了这话心底怒恨滔滔,却又不得发作,她没想到这个病了一觉起来的乖乖女居然会这般与她说话,她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来的,如今这般,怕是不能善哉了。
“九歌说的有理,这种人留不得。杖毙!”牧清连不想多废一个字,眨眼间便将蓝妈妈的生死与定。
牧清连一声令下,周管家便直接将跪在地上没开一句口的蓝妈妈给带下去,直接杖毙。
牧九歌见此却是轻声喃喃,“真是想不到啊!居然会是这样!想着平时,蓝妈妈也是母亲的左膀右臂啊!如今也会gān出这种陷害主子的勾当来。九歌真是替大伯母感到心寒啊!”
站在门旁的下人们听了牧九歌的话,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牧九歌的话不是告诉她们,候爷夫人心狠手辣吗?若不是早带了蓝妈妈过来,这会怕推出去顶罪的还指不定是她们当中的谁呢!而这一幕正好落在牧清连的眼里,不禁又是面色一沉。这华氏来此未免来的太快了吧!
此时的华氏是从头到尾都恨死了牧九歌,从昨天到现在,自己的亲身女儿牧向晚因她被罚跪祠堂抄女戒,她的得力助手这会又因牧九歌咄咄bī人而被她亲自推出去杖毙,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这小贱人脱不了gān系。
牧九歌望着华氏那瞬息万变的脸,心里暗道,恨吧,好戏还才开始呢!
回去的路上,红妆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地走着,牧九歌却是在思考着,自己刚刚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份了,一条人命就在转眼间被她说死了。可她一想起这牧九歌的身子,心就又狠起来了,如果不是这蓝妈妈一直丛中做埂,九歌的身子也不会这么薄弱。
☆、第十一章 慡快,一举拔完身边的棋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牧九歌的那颗深思的心收回来,见到来来往往的下人后,略皱眉。
这些人想必都华氏的,现在的华氏一定恨极了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她得趁着候爷还在府上之际,早点将自己院内的眼线清理gān净,不然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
牧九歌站在院子一侧,看了眼若有所思垂下头去的红妆,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红妆似面露出愁色地抬头望向她,担心地道,“奴婢担心小姐……以前小姐是不会这样的。”
“哦?红妆你担心什么?我现在这样难道不好么?”牧九歌眼眸微动,轻声提问着。
红妆思考了一番,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最后轻叹了口气坚定地道,“不管小姐是怎样的,奴婢永远都会守候在小姐这边的。”
“别想了,先进来吧,一会我还有些事qíng要问你呢。”牧九歌见她这般深思熟虑地为回答她的问题,心里就已明白,这人一定不是大房安cha的。
踏入花苑,牧九歌这才用心打量起自己住的院子来,院里该有的都有,摆设也都能入眼,看来这华香荷对她还是用了几分心思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些有的没的上面下功夫。
花苑的高亭内,红妆小声地轻问,“小姐是想问奴婢什么?”
牧九歌坐在凉亭的竹藤编制成的小吊篮里,轻声问,“红妆你来这有多久了?”
“奴婢来府里有十二年了,如若不是当初大夫人救了奴婢,奴婢怕早就被人卖到窑子里去,生死不明了。”红妆一说起当年的事,就又眼眶满是通红,低声喃喃,“都是夫人好,可惜夫人却……”
原来她是安氏救的,也就是说她是忠于牧九歌的了。不过,事先看她那高兴的模样,她似乎是懂些药理的,想到这,牧九歌又问,“那你可懂药理?”
红妆听到牧九歌这样问,心里一怔,却是不卑不亢地跪到牧九歌面前,低声道,“奴婢略懂。以往大夫人送来的药或者补品都有些问题,奴婢都会想办法偷偷换掉,可还是很多时候都是三小姐亲自喂小姐喝的,奴婢,奴婢……”说到这,红妆又是满脸愤怒,紧握着双拳羞愧不已。
原来牧九歌的身子能撑到如今,也是有红妆的帮忙,可红妆也只是一个小丫鬟,她能做的又有多少呢!
“你起来吧,我并没有责怪你。”牧九歌淡淡地出声叫她起来又问道,
牧九歌正想着要不要趁着华氏还没反应过来,先将自己院子整治gān净再说,却是听得院外有人唤道:“周管家您来了。”
“四小姐休息了吗?”周管家那沉稳地问询声响起。
“回周管家的话,四小姐一早就不知去哪了。”
是一个陌生的丫鬟的回话声,院外的周管家听了停顿了一会,里院的红妆听了却是怒气横生,就要出去找那丫鬟理论,却是被一旁的牧九歌抓住,朝她努嘴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周管家站在那停了一会,没有再问,不稍片刻便出去了。
直到外院再次恢复寂静后,牧九歌才松开满脸还是怒气的红妆的手,朝她摇摇头。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让她眉头一挑,满脸无奈地朝着红妆轻轻摆了摆手,“二夫人不喜欢我见候爷,而且我这院子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向着我的,我想见父亲,也要院子里的人首肯了,才能见到父亲啊!”
红妆听了她这略带哀怨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安慰道,“小姐您也别太伤心了,咱们这院内院外的人都是大夫人jīng心挑选的,她们不想小姐见候爷也是有道理的,大夫人不是常说男女有别吗?小姐不见候爷也是应该的。”
牧九歌听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可候爷是我的父亲啊!也不知道父亲会因这事怪罪九歌不懂事不。“说完又是满脸惆怅地抬头望向天空,不再语。
与此同时,那淡淡的药香味也跟着消失不见。
牧九歌这才适时地收回仰痛了的脖子,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华氏,你一定会尝到自己酿的苦果的。
红妆不明白牧九歌笑什么,也不明白牧九歌刚为什么要说那话,牧九歌也不会告诉她,刚刚她闻到的那股药香与牧清连房间里的药味一样。
如今,她只要等,等着牧清连动作就可以了。
牧清连果然动作迅速,当天傍晚整个院子里的下人就全都焕然一新了。与此同时,牧清连也因京城来的旨意,不得不离开牧府,回往京城办事。
牧清连来的匆匆,走也走的匆匆,回来时还和牧九歌见上了一面,走的时候却是没有通知牧九歌。这让事后知道的牧九歌又是陷入沉思,皇宫的淑妃是华氏的远房亲戚,牧清连会被调走,肯定有华氏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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