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我们什么故事?”
“青梅竹马啊,两小无猜什么的。”
“噗……你是戏文看多了。”
这不就如同一场戏嘛。
“说说吧,我想学一下,万一我用得上呢。”
“哈哈……好。”
“我还没出生父王和母妃就与青阳侯府订下了这门亲事,小时候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儿,他总是欺负我,所以那时候不喜欢他。父王提起的时候我就哭,我越哭他们就笑得越开心,还有他也在一旁笑我。”
“后来大一些了,他慢慢变得沉稳了,像个教书先生,我反倒想念之前的他了,可能是见怪了他调皮捣蛋的模样吧。”
“太子哥哥以前也很调皮的,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和王琤玩儿到一起。他们也都是那件事之后才不再贪玩儿了。”
“哪件事?”
“皇后娘娘薨世”
“我听下人们说起过,但传言不可信,你知道原因吗?”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从那以后他们好像都不是孩子了。”
“为何王琤要假装玩世不恭?”
“那是皇后娘娘薨世一年后的事了,我记得很清楚,想必那时候我就改变对他的看法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日久生qíng。”
“算是吧,至于为什么会伪装我也不知,我只要知道他是王琤就好了,其他的我顾不得,也不想去想。”
“老王爷”
“我父王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病的,他不太记得人,母妃还在的时候他还认得我,母妃去了之后他就不认得我了,也怪我陪他时间太短。”
“你也不容易。”
“还好,太子哥哥和王琤都很照顾王府。”
“老王爷是皇上的……”
“是皇上的弟弟,当年帮着他坐上皇位的。生于皇家哪儿有对那个位置不向往的,父王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从不敢逾越,后来是他找父王帮忙,父王为了母妃才答应的,最后皇上的兄弟只剩下我父王了,如今我父王也成了这般模样。”
“郡主,谨言慎行。”
“我知道,这些话我不敢向外人说,今日竟发起了牢骚”
“以后最好连牢骚都不要发。”
“好,知道了,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其实这些事她想知道的。
“客气了”
‘人对于权利的yù望有多大,她不知道,她也没有机会知道。如果有一天厉萧煴也坐在这样的位置上,他又会变成怎么样的人?手足亲qíng真的就敌不过这尊贵的身份吗?其实也不能这么想,如果是另一个人站在这个位置上,他会不会对厉萧煴手下留qíng呢?想想现在的厉萧煴还是幸运的,至少生下来就是太子,不用为了太子的名分去争去抢。
就要过年了,峮郡主带着王府的下人布置府里的装饰,一眼望去全是红色,非常喜庆。王琤应该快回来了,如果他在年内回来,这些装饰就不必拆了,亲事直接就办了,多好。
于卉想起了去年过年时的qíng形,真是可笑,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房顶对比这个时代与二十一世纪的不同,觉得这里哪哪儿都比不上自己的家温暖。今年的这个时候却又开始感慨去年有经钺、经霜和厉萧煴在身边的感觉,现在显得如此冷清。她总是活在回忆里,不停的回忆过去,不停的错过现在,是可笑,也是可恨。
她向郡主告了假,自己一个人去柒福山。她想去看看葬在那里的翎棋,也是想缅怀一下已逝的时光吧。
还没到跟前,她就看到翎棋的墓前坐着两个人,稍微走近些才看清楚,是厉萧煴和经霜,两个人拿了几坛子酒,说这话喝着酒,很是惬意。
“这都快一年了。”
“是啊,日子过的真快。”
“经钺回来吗?”
“他说他还在赎罪,没脸回来。”
“呵,人已经不在了,罪是赎不完的,你多劝劝他吧。”
“好”
“翎棋,该过年了,我们来看看你,你在那边还好吗?”
“肯定过的很好,你看都不管我们。”
“过的好就行,我们?管不管不都那样嘛,让她跟着瞎cao心。”
“也是”
“这是你送她的?”
“恩,掉在邢牢里,我捡回来了。”
“我都没来得及送她一样东西。”
“您送的不少了,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记着您的好呢。”
“没她在身边冷清多了。”
“是啊”
看到许久未见的他,于卉已经很知足了,她是想见他,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才能见到,她不可能跟郡主提这样的要求,这在她们看来算是非分之想,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实在意外。
她没敢多留,毕竟他们武功高qiáng,一旦被发现,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启牟的战事紧张,王琤并没有按照预期的时间归来,看着郡主皱紧的眉头,她也跟着紧张起来,还好信件没有没有断过。
转眼到了三月,五天前收到王琤的信件,说是打了胜仗,勍国终于不敌逸国,投降退了半个城池,不日就会返京。
听到这个消息郡主开心的都快跳起来了,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跳起来的是于卉。
又过十日,王琤终于回到京城,当然入京第一件事当然是进宫面圣。
宫里传来的消息,从主将到小士兵各个封赏,当然主将的封赏丰厚很多,小兵无非就是补足军费。
王琤回京的第二天便约了郡主在鸿运酒楼见面,郡主难掩心中喜悦,连着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还让于卉帮着挑选衣服首饰,那样子像极了待嫁的新娘,于卉看这qíng形调侃了她几句,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两人坐马车来到鸿运酒楼,轻车熟路的来到那个他们经常见面的房间门口,于卉看到郡主有些发颤的手,哎,所有的担心终于要放下,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吧,怕从战场归来的他会受伤或者改变主意。
于卉帮她推开门,可第一眼看到的人却让她紧张起来,厉萧煴坐在主座,王琤就坐在他身边,王琤的手上缠着绷带,绷带上还有血色。
☆、于卉篇七(六)
郡主赶紧进了房间拉过王琤的手,
“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儿,小伤。”
“还流着血呢?”
“真没事儿。”
于卉在一旁看着想笑,真是qíng人眼里无小事啊,人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已经算庆幸的了,还在意这些小伤。感qíng受伤的不是厉萧煴,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她挑下眉看向厉萧煴,这家伙也在笑。
“先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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