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梓泠不禁又是一阵头大,这个炎罂,自己该如何处置呢?
展梓泠想,如果由自己出面向齐清平说明此事,怕还是不妥,毕竟,自己和炎罂的关系,齐清平并不知道,如若自己提及此事,也就必须先向齐清平讲明原委,那样少不得就要把炎罂以及血罂粟的所作所为道出,自己接收这些残酷的杀戮还很勉qiáng,何况说一个从小生长于女尊社会的女人?
齐清平对于展子昭痴qíng,并不代表着,她会支持社会上被抛弃的男子都来谋杀自己的前夫。或许,齐清平也会对抛夫弃子的丑行不满,甚至唾弃,但若是为了这个原因,就把那些女人杀掉,恐怕齐清平是不能接受的。
那样,展梓泠让齐清平知道了血罂粟之事,并且自己还已经接收了血罂粟,齐清平能够装作不知,都是勉qiáng她,以她认真正直的脾xing,怕是就要治炎罂吴星甚至所有血罂粟成员的罪,到那时,这个关系就不是一般的混乱,也不是一般的难处了。
展梓泠打定主意,又安慰了齐清平几句后,就起身告辞,回城。
第六十一章:炎罂辞官
当炎罂醒过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炎罂睁开眼睛,认出自己是躺在自己的营帐里。旁边,吴星坐在椅子上守着,已经累的靠着chuáng头睡着了。
炎罂只记得,自己在齐帅的大帐里,与众将领一起陪齐帅的客人——展梓泠和雪妖饮酒,自己看着那一对美好的仿如神仙眷侣的人儿,极度羡慕的同时,心里酸楚,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扶回来。
炎罂坐起身,看向帐外,帐外的天空已经是漫天繁星了。
那个人早该回去了吧!
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炎罂想到这里,不禁微微摇头苦笑,那个人身边有绝美的雪妖相伴,此时,也该是相拥入眠了,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些。
现在,炎罂已经把所有血罂粟的事qíng都jiāo给展梓泠处理,原来每日里想着如何处理那些语嫣楼的事物,如何安排所救下的孤苦男人,又如何救助仍然在倍受****的男人们,还有那些被****的男孩子。并且,还要想着安排人去杀掉那些猪狗不如的女人,那些可以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置之不顾的畜生!
虽然,每一次的杀戮都能够使炎罂的仇恨稍稍平复,但每次杀戮完毕,炎罂也会感到一次比一次的空dòng无助!
这样的杀戮并不能够让那些饱受摧残****的男人孩子真正的解脱出来,也不能让他们得到应该享有的快乐和幸福。炎罂也是越来越累,越来越无所适从。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展梓泠来了,展梓泠设计引自己前去,展梓泠的一番话,展梓泠的一番打算,让久久以来无所适从的炎罂,寻到了出路,也给那些被nüè的男人孩子看到了幸福快乐的希望。
所以,炎罂把自己努力七年营造的血罂粟毫不犹豫的jiāo到了展梓泠的手上。
展梓泠接收后对于血罂粟的改造,那处处将那些男人的利益意愿放在第一位考虑的各种措施,让炎罂更加确定了自己将血罂粟jiāo到展梓泠手上的做法的正确xing。
炎罂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是从心里尊重男人,不是单单的对于她喜欢的男人,对于所有善良正直的男人,展梓泠都是真心的尊重和平等对待。
炎罂被那个女子的特立独行、宽阔胸襟、高瞻远瞩、思虑缜密等等个xing所吸引,那个女子就像是太阳,注定要吸引众多的行星围绕着她旋转。
但是炎罂越来越被展梓泠的个xing才华所吸引的同时,展梓泠的明显不同于一般女人的一切,也让炎罂惶惑和不知所措。
展梓泠那样的女人,注定会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优秀男人,会被她吸引,并且已经有在她身边的雪妖,那样的仙人之姿,纯洁的心xing,又岂是自己这双手沾满血腥之人可以比拟的呢?
炎罂的心,就仿佛一会儿放到油锅里炙烤煎炸,一会儿又被置于冰天雪地里冰封冷冻。
天色渐渐亮起来,帐外传来了早cao集合的号角声。
吴星一个激灵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副帅的chuáng上。炎罂就坐在帐内的坐垫上,仿佛入定一般。但那眼下的暗沉的黑眼圈,表明了炎罂是一夜未睡。
吴星赶紧起身下chuáng,端水给炎罂梳洗,着装。
炎罂就由着吴星侍候着梳洗完毕,换上衣甲。这才懵懵懂懂的起身,向帐外走去。
出得帐来,东方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有漫天的朝霞如火如荼,灿烂绚丽。炎罂抬起微微胀涩的眼睛,眯眼看向那一片火红的云霞,自己的人生还有很长,当初父亲惨死之时,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够得到幸福,觅得真正懂得自己爱护自己的良人,那么现在自己既然找到了,那个自己冷心冷qíng到今日才寻找到的能够懂得自己的人,那么自己还犹豫什么?
炎罂思虑一定,不禁也心胸一宽,jīng神一振,抬首昂胸,向着晨练cao场而去。
第62章:炎罂追随
两天后,胡归城东门。
依然是那一辆马车,依然是林枫坐在驭手座上,驾驭着马车平稳快速的从胡归城的东门出城。
与来时不同的是,这一辆马车的后边有跟上了一辆同样款式的马车,那个车是哑仆驾驭,车里则是从百花楼里赎出的头牌小倌儿——嫣然!
马车出城不久,林枫就看到在路边等候着,来为展梓泠一行送行的齐清平。这次齐清平并未带任何随从,简装单马,英姿飒慡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等在路边。
马车减速,在距离齐清平一丈处停下。
林枫打起车帘,展梓泠身着湖青色缂丝长袍,从车厢里弯身而出,下得车来。这时齐清平也早已下马,两人紧紧的拥抱,齐清平握住展梓泠的双手,“妹妹保重,姐姐等着再一次来胡归之时再聚。”
“呵呵,姐姐,说不定,你很快就会会凤京了呢!”展梓泠已经通过飞鸽传书给萧王,知道了展子昭现在确实没有出嫁,但是展子昭并不是没有许配过人家,不过是中间出现了波折,这才致使展子昭如今已经二十岁的年龄,还未出嫁。
至于什么波折之类,展梓泠不是太感兴趣,令她兴奋的是,展子昭此时确实没有婚约,也没有什么心仪之人,那么齐清平的事qíng就多了许多可能。
齐清平也已经知道展子昭的近况,但展梓泠只是告诉她,展子昭未婚,具体的qíng况还得等展梓泠回京后,才能定夺。
但即使仅仅是这个消息,也足以使齐清平兴奋不已的了。自从得知这个消息,齐清平就觉得浑身的jīng气神倍儿足!呵呵,是吃嘛嘛香!gān啥啥顺!瞅着谁都顺眼!
此时,齐清平见展梓泠打趣自己,也不着恼,呵呵的有些傻傻的笑道,“妹妹保重,一路顺风!”
展梓泠抱拳致礼后,转身上车。
这里齐清平也转身上马,随着展梓泠的马车跑了一段,在分岔路口勒住缰绳,静坐于马上,注视这两辆马车渐渐走远,直至消失。
展梓泠的马车出了胡归城一路向东行来,临近中午,林枫在车外询问,“主子,临近中午,前边有个山村的茶棚,我们是否停下稍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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