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屑对吧,不屑和我这个北方蛮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那是rǔ没了你的名士高节。”
慕容烨听见拓拔聿这样讽刺的话一惊,他们暗地里叫他们北耀人北方蛮子,视他们为蛮族,原来这些他都知道,可是这大好河山已经是这些蛮族的了。
拓拔聿那高大如山的身体将他压在那冰冷的墙上,好可怕,这男人的眼睛原来是深蓝色的,如同妖怪一样,蛮子果然是蛮子。男人的手紧紧地捏着他的下巴。
“现在我要你知道这江山,这宫殿是谁的!这天下是我的,这江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是我拓拔聿一个人的!”
紧接着是那火热的唇一下子贴在慕容烨的唇上,那是一个炽热的吻,更是野shòu一般的索取啃咬,男人那样用力地翘开他的牙齿吮吸着,仿佛要将他嘴里的汁液全部吸gān,只是这样他就已经浑身发软了。
但噩梦只是开始,
拓拔聿撕开他的衣杉啃咬着他的脖颈,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他拦腰抱起,丢在素玉宫那张金huáng色的锦chuáng上。慕容烨觉得他的骨头都要碎了,战栗着蜷缩在chuáng角。
那次是他最憎恨自己孱弱没用的身体。
没到一刻钟,他的衣衫就已经被那蛮子尽数撕裂,一片片碎在chuá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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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万千宠爱 ...
雪色的长衣被撕裂成一片片碎片如花瓣中坠落在chuáng下,金色的锦岑之中,白皙的肌肤bào露在那男人的身下,慕容烨只觉得一时羞愤欲死,那一刻浑身的血液涌在来,他甚至想要冲出去一头撞死在那素玉宫的石柱上,可是他连这都做不到,在他奋力挣扎之际,拓拔聿用撕成长条的衣服将他手腕捆缚起来系在沉香木的chuáng栏上……
……
那一夜的酷刑持续了一整夜,拓拔聿将他反反复复折腾十数次直到凌晨的时候才放过他,这最初的一夜的噩梦在他的心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在他往后的日子里,对-这事的恐惧深深扎根于脑中。
慕容烨在chuáng上躺了整整十日,这十日中太医院的御医日日前往针治,可是他伤得太重了,前几日里除了昏睡就是躺在chuáng上呆呆望着窗外。虽然拓拔聿与他夜夜同塌而眠,每日里下了朝就来chuáng前陪伴着他,可是从那夜之后慕容烨再没有同他说个一句话。
看着昔日优雅的人儿如今却不言不笑如同木偶一般,拓拔聿也悔恨那夜的失控伤他太重,对着喜欢到心尖的人更是疼爱万分。
攻下南都之后,北耀军的攻势更是势如破竹,这些时日北耀已经拿下了南邵负于顽抗的剩下几个州郡,一举统一南北,各地进贡的珍宝一件件送入宫中,又一件件被呈在素玉宫中那俊秀的少年面前,可是他始终未曾对男人吐只言片语。
拓拔聿记起两年前他来南都的时候,南国芙蓉园的牡丹盛会中慕容烨在盛放的牡丹华丛之中,一袭白衣胜雪,如玉的手指拂着瑶琴的姿态何等曼妙优雅,一笑倾城。
他记得绝美少年的声音如冰似玉,吟咏诗文轩逸,那姿态如同谪落凡间的天人一般,他雅致不凡,却愿为他这个南国贵族眼中的蛮人化解尴尬,就从那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白衣挺立的少年。
“去慕容府,将慕容少的琴取来!”他吩咐身边的太监。
很快,凤凰瑶琴被送入宫中呈了上来。
“烨儿,你来看看。”
慕容烨被他这几日频频献宝的举动搅得心烦,这蛮子把他慕容烨当成什么样的人?想用这些珠宝珍奇就把他打动不成,他从来未将这些放入眼中。
当他转过身,这次却不是各地州县进贡的珍宝,而是他拂拭了多年的凤凰瑶琴,这琴是他十二岁时父亲从一个文人雅士那里得来,送予他作为生日的礼物,从那之后每日都相伴他左右。
手指轻轻拂拭过那瑶琴的琴弦,熟悉的叮叮曲调响起,一时间竟然难以抑制自己满眶的泪水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泪珠从慕容烨的眼中不断滚落,拂动琴弦的纤长的手指已经在轻轻地颤动,曲调跟着浮动起来,他却从头到尾不肯张口对拓拔聿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拓拔聿从身后楼住他纤细柔韧的腰:“为什么哭了?嗯?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流水一样的琴声戛然而止,拓拔聿将怀中少年的身体转过来,他看到的是少年禁闭的双眼和长长眼睫上泫然欲滴的泪水,那白玉的脸颊上已经是泪痕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