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事不是正的是巧合,必然还有后着。
不管是谁要对付护国侯府和夏家,都必须把府里发生的事,准确的传出去,之前他虽然气的七窍气烟,但还是记得让人盯着侯府门口,下人回报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进出。
但夏宇航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青玉怒冲冲的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气呼呼的跺脚,拿起手的一杯凉水往里灌,宁雪烟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可是出不去?”
“姑娘,奴婢照着往常说的出去,要出门去给五姑娘配些药材,偏偏门上的却怎么也不肯放奴婢出门,还风言风语的说什么府里都出了那么大的事了,五姑娘这个时候怎么还关心自己,不顾念家里人什么的话。”
青玉生气的道。
“那可怎么办,那个女的还托我们去寒山寺,拿一些重要的东西,要是出不了门,可如何是好?”蓝宁虽然稳重,这时候也急了。
“可不是,若不是之前那个大夫跑的快,这时候必然也出不了门,方才守门的婆子还说这是太夫人下的命令,府里一gān人等,谁也不许出门,如果要出门,须得太夫人同意才是。”青玉急的几乎要跺脚。
“是不是夏尚书府来了人之后的事?”宁雪烟颇有点漫不经心,拿着手中的帕子,对着光照了照自己绣的花,随意的问道,
“可不是,奴婢特意打听了一下,只说是夏尚书府来了人后,门就戒严起来的,之前进出都方便,但是尚书府的人来了后,连后院的采办都暂停了,说是为了防止闲杂人等进出。”
青玉方才问的很清楚,原本以为是守门的针对自家姑娘,谁料想是真的门禁,从前院到后门,侧门,数个门口,青玉都去看过,远远的望过门,竟是连一个放出门的都没。
想不到夏宇航的动作如此之快!
当时看他在场的时候,己被自己气的失了理智,谁料才没过多久,居然立时清醒过来。
夏宇航果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敦厚无华!
可叹自己和他订亲十年,相聚三载,竟是始终没看透过他,被他牵着鼻子一直在走,到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蓝宁,你带欣美从云影院那边翻出去。”宁雪烟淡淡的道,“这件事就由欣美去办,到寒山寺,把东西取出来,蒙面连夜送进尚书府,切记不可让陈荷香知道你是谁,只说是一个路人,正巧听到她跟府里婆子说的话,路见不平,特意帮她。”
不是她过于谨慎,实在是她信不过陈荷香的为人,好在请大夫,她也没用自己院子里的人,只是让人议论陈荷香要死了,正巧被太夫人听到,而后就去找大夫,宁紫燕出了事,府医哪里忙得过来,必然要去外面找。
宁雪烟准备好的大夫就守在后门口,请进来替陈荷香看病,必会把陈荷香的qíng况夸大几分,更何况,陈荷香怀着孩子,原本就虚,怀里又带着宁紫燕加了几重料的簪子,又被夏宇航狠狠的踹了一脚,哪里还会不伤到本源的。
以后再不可能怀上孩子,对一个女人的打击有多大,绝对不是夏宇航想象得到的。
陈荷香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铤而走险。
韩嬷嬷是在大夫走了之后,进去安慰陈荷燕的,当时她还假意端了一碗稀粥过去,关心的让她先喝一些,而后又说起宁紫燕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夏宇航气的差点把守在宁紫燕身边的丫环杀掉,并且也不再向侯府里的人保证,一定会给侯府一个jiāo待。
什么jiāo待,以陈荷香的智商,当然想得明白,宁紫燕之所以掉了孩子,还不是因为她和夏宇航两个人的事bào发了出来,引得宁紫燕流产。
这么大的仇怨,宁紫燕怎么都不会放过她,横看竖看,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既便陈荷香愿意妥协,宁紫燕也不愿意,必然会把她bī上死路,尚书府的后院弄死个把妾室,以宁紫燕的实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qíng。
韩嬷嬷开导陈荷香的时候,特意还举了一个例子,一个让陈荷香做出决定的例子。
在陈荷香身上重重的推了一把,bī她做出了决定……
还有陈荷香藏在寒山寺的东西,说不得和自己前身有关,放在陈荷香手中,如果自己需要的时候,还可以用上一用。
爱,可以让人为这付出一切!
恨,同样可以毁掉一切……
夏宇航,宁紫燕,陈荷香,你们几个就一起相爱相杀吧!
☆、第一百零一章 皇上,可要彻查此事
大殿宏传壮观,可以容纳上百人,大红镶金色的地毯,雕龙画栋。
大殿正中,坐着当今皇上,另下设一桌椅,斜坐着敖宸奕,悠然自得的看着跪在当地的夏天和宁祖安,墨衣王袍,血色曼珠沙华,与奢华中透着邪冷,似笑非笑的看向正在请的两个人,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启禀皇上,臣子和臣媳,原是未婚夫妻,醉后qíng难自禁……两家原就有婚约,也早己定了成亲的日子,才允许他们见的面,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为臣的责任,请皇上责罚!”夏天低头解释道,跪在下首,面色恭谨,语气自然。
毫不推拒责任,却在数语之间,把夏宇航失德的事,说成醉后qíng难自禁,又是原定的夫妻,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皇上,臣母当日见夏公子喝醉了,想着他和臣女己定鸾盟,就让臣女去照顾他,谁料想,竟然……也是为臣没想到,请皇上责罚为臣。”
宁祖安也是一口一个认罪,丝毫没推卸责任。
两个人这样的话,听得众人和皇帝的耳中,只觉得两个人都是有担当的,许多人也觉得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小儿女,自有婚约,又是马上要成亲了,既便有些过失,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跟失德扯不上关系。
“皇上,夏公子酒后失德,和护国侯府的大姑娘先有了首尾,之后护国侯夫人又隐瞒了侯府二夫人的死训,原因应当也是为了隐瞒此事,照护国侯如此说法,应当也是知道此事的,为臣记得当时,护国侯一口一个不知此事。”
一位和宁祖安平时不对付的官员,撩起袍服出列,上前道。
这话直接方才宁祖安说的话,联系之前为宁祖安脱罪的话,一时大殿之上越发的沉静起来,坐在上面的皇帝冷冷的看着宁祖安,面色威严。
“禀皇上,为臣实是不知此事,当时臣妻也怕事qíng声张出来,所以连为臣也是瞒下的。”宁祖安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说出早己准备好的话,“此事,说起来,也是臣之错,请皇上责罚。”
昨天他就和夏天商量好了,宁紫燕和夏宇航的事,只推说不知,反正上次凌氏己被责打过,不可能再因为同一件事领罚。
“护国侯在家中的地位,真的没问题吗?”靡靡之间,带着些诡异的邪魅冷意,坐在一边的逸王敖宸奕,忽然意态优雅的斜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只一句话,宁祖安的脸腾的就红了起来,额头上己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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