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这个小贱人,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我当初就除了她。”凌氏气的咬牙切齿,在原地转了两圈,没经过她的同意,她的丫环竟然爬了宁祖安的chuáng,而且又是在这个时候,这让别人怎么看她。
“想不到玉莲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却反悔了,大夫人,您先别生气,那个小贱人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姨娘,难道还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不成。”
陈嬷嬷虽然愤怒,但没失去理智,拉着凌氏在蒲团上重新坐下。
“你一会出去,让陆管事找几个人把那个小贱人绑了,直接沉塘!”凌氏咬着牙yīn测测的道。
“大夫人,您别,老奴觉得不对劲啊,当时玉莲是怎么跟您说的,您给她的那条路,可比现在的这条好的多,她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突然之间跑到侯爷的书房去,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和指使,否则她怎么那么大的胆,敢背叛大夫人!”
陈嬷嬷这会倒是清醒下来,一边劝着凌氏一边疑惑的道。
这话提醒了凌氏,她沉着脸绞紧手中的帕子,眉头紧皱,莫不是这事和宁雪烟那个贱丫头有关!
“大夫人,您现在在佛堂里,做什么都不合适,还是等大公子来了再说,不管如何,侯爷只有大公子一个子嗣,只要大公子在,侯爷就必然会放您出去,到时候不管是对付玉莲那个贱人还是五姑娘,大夫人您都有优势。”
凌氏只要还在护国侯夫人的位置上,就占据着嫡母和正妻的名份。
况且宁祖安唯一的子嗣也是她生的。
这话说到凌氏的心坎上,抬头看看昏huáng的屋内,唇角一丝yīn狠的冷笑:“好,我等,那个小贱人,我会让她不得好死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还是不甘心,眼底的跳过一丝yīn冷狠毒。
明霜院中,宁雪烟己早早的睡下,忽然之间,感应到空气中诡异的气息,宁雪烟蓦的睁开眼,手下意识的伸向枕头,那里有她之前藏着的一把利刃,可还没待手捏上尖利的匕首,手腕处就被人重重的捏。
那种qiáng劲的力量,立时捏的她手酸软下来,她大惊,奋力的撞向chuáng边的案几,案几上有茶,只要撞翻了茶杯,不管是谁,都不能无声无息的把她从这里带走,可惜,她的一切举动,仿佛都落在人的算计中。
腰被人紧紧一搂,然后就提了起来,眼看着离那个案几越来越远,宁雪烟一用力,正要开口叫喊,忽听得耳边传来飘渺艳靡的声音:“怎么?怕了?小野猫,本王可知道你胆子大的很,连侯夫人都敢算计,现在怎么胆这么小了?”
一听这个声音,宁雪烟僵硬绷紧的身子蓦的一松,那种紧张惊惧感dàng然无存,只不过泛起的是不可抑制的怒火。
敖宸奕,又是敖宸奕,这大半夜的又不睡觉,闯了自己的闺房,闹的又是哪一出,人吓人,吓死人,既便她重生一世又如何,胆子大又如何,难不成,胆子大,就该受他这么惊吓,这人还可以更无聊一点吗!
“怎么,莫不是不愿意看到本王出现,可惜了,本王的宠姬跑了,本王总得来看看才是。”鼻子处被他重重的捏了一把,疼的宁雪烟一拧眉,脸上闪过一丝羞恼。
身子依然在往上升,最后落到房子正中的梁柱上,敖宸奕颇有几分兴致盎然之意,把她紧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笑道:“来,爱姬,本王带你看看好戏。”
“王爷确定,要在这里看?”宁雪烟定了定神,看了看半开的窗户,以及漆黑的夜色,问道,不觉得自己大半夜不睡觉,爬上房梁是个好计划。
“当然不是,不过,烟儿难道不想披件衣裳再走?还是说就打算一直这么靠在本王的怀里?”月色下,敖宸奕的眼眸依然幽深如墨,声音慵懒中透着股邪魅之意,只是话是这么说的,手却是没放,半点没有把宁雪烟放下去,披件衣裳的意思。
“那就麻烦王爷,替我把下面的衣裳拿了。”宁雪烟墨玉般的眼眸眨了眨,伸过手不客气的指着放在下面屏风上的衣裳道。
既然他是这么说的,那她也就这么开口了。
“如果说现在这时候,你那位严谨的祖母,看到本王和你在闺房私会,会不会觉得你和本王,早就珠胎暗结?”敖宸奕微眯着眼,意态悠然的道,在黑暗中斜睨了宁雪烟一眼,他的眼力很好,立时看到宁雪烟脸上徒然冒出的**晕红,以及无法抑制的怒气。
真是很有趣,看着这小野猫,又生气又敝屈的样子,心qíng实是不错。
“王爷,如果去晚了,会不会看不到戏,反让人把戏给看了。”宁雪烟又羞又愤,恨不得当场咬他一口,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况且现在的境况,还是这条胳膊吊在大腿上,高高的挂在空中。
姑娘家清誉,也是被人可以这么拿来开玩笑的吗!
“好,既然烟儿这么想看戏,那本王变勉为其难,抱着烟儿过去吧!”敖宸奕心qíng舒畅的抱着宁雪烟从窗口飞出,外面的风很大,宁雪烟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敖宸奕若有所觉,伸手用自己的大氅把她紧紧的裹住,直接跟在四个黑影后面,跳上了屋顶,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宁雪烟料想这四个黑影必然是他身边的护卫。
没跳过几个屋顶,敖宸奕便带着她从一个屋子的窗口飘了进去,这回也是坐到了当中的横梁上面,敖宸奕手一松,宁雪烟只觉得身子一晃,忙用力的抱住他劲瘦的腰,虽然心里暗骂,脸上却不敢显。
“王爷,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就着窗外的月光,宁雪烟辨别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见过这间屋子,或者说这间屋子自己从来没注意过。
这里应当还在护国侯府之内,因为方才宁雪烟在外面张了一眼,依然是护国侯府的那一片。
屋子和平常的屋子一般无二,里面的一应装饰,虽然华丽,却显得很陈旧,不过屋子里还算gān净,看起来,也是一直有人在打扫着的,看这样子的规模,也不算小,甚至隐隐让人觉得住在这里的应当是位主子。
可偏偏宁雪烟没看到这府里有人住在这屋子里面。
“这是什么地方?”宁雪烟伸手轻轻的捅了捅敖宸奕的腰,问道,这地方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下人能住的地方。
“等着看好戏就是!”敖宸奕似乎很有兴趣,伸过头来贴在她耳边低语中,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让她一时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可偏偏那位王爷,竟然没打算离开她的耳边,还就这么朝她耳朵里chuī了口气。
立时chuī的宁雪烟脸上掠过一丝绯红和怒意。
门在这个时候,竟然打了开来,一个宁雪烟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现在下面。
宁祖安,竟然是宁祖安。
护国侯宁祖安在自己的家里,提着一盏灯,偷偷摸摸的到了一间陈旧的屋子里,而且这个时候,他不是应当和玉莲在一起吗?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
宁雪烟微微眯起眼,紧紧的盯着下面的宁祖安,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宁祖安,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最不应当出现的宁祖安,这就是敖宸奕带自己来看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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