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烟坐起在chuáng上,乖乖的回话,若是有心人看到,必然会觉得这一对亲亲密密的祖孙两。
待送走太夫人,宁雪烟己有些疲倦,青玉又让她服了一贴药,服待着她躺下,chuī了灯,合了门出去。
躺在黑暗中,宁雪烟闭上了眼,眉头微皱,她今天特地意到青竹林,就是为了破坏宁雨铃嫁到三皇子府去,否则以后既便是舅舅拿出了那些证据,也动不了凌氏,以三皇子在声望,舅舅恐怕还会吃了亏去。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宁雨铃嫁给三皇子,甚至不能是任何一个皇子,世子,不管嫁给谁,都会为凌氏带来qiáng助,可是看眼下的qíng况,想不让宁雨铃嫁给这几位皇子,世子很难,既便三皇子不娶,还有其他人娶。
宁雨铃长的漂亮,跟宁紫燕一样,在外面的名声也好,外面传护国侯府双姝,俱是才貌双全之女,而且以次女为最,宁雨铃之所以十六岁还未定亲,就是因为想嫁入皇家,就象宁紫燕十七岁才嫁一样,也是因为早就盯上了夏宇航,两家早有协议。
上一世,自己到死也不明白,还以为宁紫燕说的凌氏疼她,想多留两年,却原来,她们早己谋划把她打入死地,用她的命来成全宁紫燕和夏宇航的婚事,牺牲她来谋求宁,夏两府的联姻。
宁祖安这个护国侯可不是传承而来的,之前从前朝手里抢来江山的时候,宁祖安战功莫大,又是领兵的大将军,先皇才让封了年轻的宁祖安为护国侯,而且还允许他传下去,谁也不能否认他在军中的助力。
这么算起来,宁雨铃这次的婚事应当能成!
扶着chuáng头坐起,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坐在暗影里,一时想不定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自己身边的人手实在缺。
风chuī起窗帘,有几chuī入,宁雪烟扶着chuáng头坐起,她记得蓝宁之前有关上窗户,怎么这半夜的窗户竟然又开了,拉住窗帘,把窗户关上,重新回到chuáng前,却愕然发现chuáng头竟然还坐着一个人,那张俊美中透着yīn沉冷意的脸,吓得宁雪烟一哆嗦,往后急退了两步。
“小丫头,又想害什么人?”暗夜里,yīn森森的声音有些发飘,任哪个胆子大的,突然之间看到那张yīn黑幽冷的脸,都会心跳失律,大惊失色,既便那张脸俊美绝世。
“参见逸王殿下!”宁雪烟定定神,深深的福了一礼,抬起墨玉般的眸子带着些茫然的疑问看着敖宸奕,竟是不躲不避,既便是那些贵居一,二品的大员,见了他都不敢直视,想不到这么娇弱的身子里竟然有这么一颗坚qiáng的心。
“下午去色诱三皇子了?”敖宸奕yīn冷冷的一笑,没有半点遮掩,这话换成任何一位大家闺秀听了,必然是执意解释,一个劲的保证自己的清白,把自己说的冰清玉洁才是。
宁雪烟淡淡一笑:“没有色,哪来诱三皇子,只是让三皇子明白,有些女人是娶不得的,否则他后院的那些个娇弱美丽的妾室,可就全活不下来了。”
逸王的话再难听,她也得听着,以逸王喜怒无常的为人,想要她的xing命,易如反掌,而她的命只有这么一次,大仇未报,她如何舍得去死,被他这么折rǔ几句,不伤不痛。
“噢,你倒是知道,所以才不愿意嫁到三皇子府去?”敖宸奕看起来心qíng还不错,没有不依不饶,优雅的往宁雪烟的chuáng上一躺,占据了宁雪烟的位置,意态悠然的问道。
☆、第三十七章 逸王突现,前朝的兵符
“三皇子素来温雅,这后院多的便是倾慕他的女子,多几个,也无妨!”宁雪烟柔声道,三皇子如何,跟她更没关系,至少她暂时对三皇子没想法,若不是三皇子娶了宁雨铃,对她大不利,她还很乐意宁雨铃能嫁到三皇子府去。
听说三皇子府里很有几位娇媚如玉的美人,以宁雨铃的xing子,最后必然会闹得jī飞狗跳。
似乎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敖宸奕点了点头,抬抬手指着外面道:“去,倒杯茶进来,本王渴了!”
宁雪烟也不怒,拿起挂在chuáng边的外衣披上,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外走去,她没有半夜起来喝水的习惯,所以这里并没有备热水,要想喝热水,必须到外屋去看看,青玉睡在外屋,应当有水。
她身子不好,又才从热被窝里出来,秋夜凄寒,正是寒意最重的时候,宁雪烟纤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玉白的手指握着茶杯抖了两下,但还是咬咬唇,qiáng忍着往门口走去。
那位可是修罗王,什么时候也不能要求他讲理。
门开处,青玉己经睡下,宁雪烟自己摸到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水,转身走了回来,重新合上门,把热水送到敖宸奕面前:“请逸王用茶!”
冰冷僵硬的手指握在茶杯上,有股暖意,让她一时不舍得放手,但是看到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伸过来,她还是自觉的放开了手,任寒意一点点浸润她的身子。
心头苦笑,这天,可真冷!再冷下去,她可真要冻僵了!
“你冷?”敖宸奕似乎才发现宁雪烟的哆嗦,接过茶喝了一口,把chuáng里面的垫子取了一个过来,垫在身下,懒洋洋的问道。
“王爷可有什么吩咐!”宁雪烟qiáng咬着牙才能把这句话说完整,这位杀人如麻,当然不会做怜香惜玉的事,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往半夜三更到自己屋里来。
“事qíng是有,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着本王!”敖宸奕悠然一笑,忽尔伸手往自己边上拍了拍,“你看上去可真冷,要不要过来躺在被窝里说话?”
他躺在chuáng上,占据了半个chuáng,chuáng上的被子大半条被他压在身下,还有半条搭在chuáng沿上,黑色打底的锦袍上,血色鲜艳的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搭在浅绿色的被子上,有种华丽血腥的张扬yīn沉,触目惊心。
这话听起来是询问,但宁雪烟知道他不是在询问,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问人意见的人。
“谢谢王爷。”她也不再客气,大大方方走过来,神qíng自若的上了chuáng,捂上小半条被子,缩在一边,立时暖气从被窝里面透出,让她凉透了的手脚有一丝丝暖意,她不会因为那些虚礼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心里无奈的哀叹,原就体虚还病着,再这么在冷空气中站一会,她恐怕又要大病一场。
“王爷请说!”宁雪烟把自己整个身子裹进被窝里,缓了口气,才松开紧咬着有嘴唇,睁开一双美眸,看着空中问道。
这位既然开了口,就不可能被自己顶回,更不可能是真的找自己商量,既然反抗不了,索xing顺了他的意。
“烟儿,真是个识事务的女子,”轻笑着带着几分惬意,冲淡了空气中的yīn气,仿佛跟她很熟一般,随意的道,“听说护国侯手里有一块兵符,而且还是前朝的,本王很好奇前朝的兵符会长什么样子,莫如烟儿去拿出来给本王瞧瞧。”
前朝的兵符?宁雪烟心头咯噔了一下,心头狂跳,她虽然不知道宁祖安为什么会有前朝的兵符,但逸王既然这么说了,那必然是的,前朝灭国十几年,那块前朝的兵符还要来何用,宁祖安是现在楚国的将军,手里为什么还有前朝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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