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当然得收起来,不然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凌府的脸都要丢光了。
沉着脸,也没和婆子说话,钱氏一把扯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条,才看了一下,立时脸色就变了,猛的站起,急从上到下,再看了几遍,恨的咬牙切齿。
想不到护国侯府,还没有忘记要qiáng压自己一头的意思,事qíng原本以为要谈妥了,想不到,竟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竟然qiáng按着自己答应,不行,绝不能答应,否则自己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女儿己经成那个样子了,这儿子,自己是无论如何要保全的。
幸好宁雨铃也没有要嫁易儿的意思,这才送了封信过来,把太夫人的意思说了一下,不行,这要是太夫人真的把意思说的那么清楚的话,老爷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易儿,可真就毁了。
“去,拿库房里找几套饰品过去,到钱府上,就说我说的,求娶钱大姑娘,并且马上把钱大姑娘的庚贴拿来。”一瞬间,钱氏己做了决定,自家嫂子不只一次的跟自己说,要和凌府做亲。
只不过她一向看不起自家嫂子,所以一直也没有答应下来,但是现在不管怎么说,自家侄女,总比一个失了贞节的宁雨铃要好,兵贵神速,一定要抢在侯府太夫人明确表示此意的时候,先订下亲事。
否则以自家老爷的xing子,只要凌氏在他面前哭一通,说不定就要让自己儿子牺牲掉了,钱氏死也不甘心。
“是,老奴现在就去找。”婆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钱氏的神色,也知道非常紧张,马上应道。
“把公子的庚贴也带上,直接换回钱大姑娘的庚贴,今天晚上就一起吃顿饭,就算是订亲宴,可以直接向两家的亲友公布了。”钱氏这是真的急了,哪还顾得上走什么礼数,给自己儿子订下亲来才是。
总要让这事名正言顺后,护国侯府也不能再让易儿再娶了宁雨铃,难不成,宁雨铃还能为易儿的妾室不成,同样是个妾,钱氏相信侯府更愿意让宁雨铃当夏尚书府的妾。
对于宁雨铃相法子送消息过来的事,钱氏还是很感激的,但这事也是宁雨铃弄出来的,这会想起宁雨铃就闹心的很,看宁雨铃的样子,怎么都象是和夏宇航早有一腿的样子,不然怎么一个好好的嫡女,就会愿意去给人当妾。
易儿要是真把宁雨铃娶进来,先不说之前己是绿云压顶,这之后,肯定也是一顶接一顶的绿帽子往上戴,钱氏只要一想到这个,这决定就不会改变,凌易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唯一的儿子,老爷自己疼妹妹,也不能把自己儿子送出去。
凌府和钱府订亲的事,迅速的完全超过了太夫人的想象,等太夫人和府里的人商量妥当,要请钱氏过来的时候,钱氏己到钱府去下文定之物,两家定亲之事,在有心人的宣布之下,己闹的大家都知道了。
完全打了太夫人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的事,己完全不是太夫人所能控制的,凌钱两府的婚事,一经订下,她就不能随便cha手破坏,况且以宁雨铃现在的这种qíng况,如果cha手的话,最后也只是一个做妾的下场。
给凌易这个làngdàng子做妾,这是护国侯府任何人都没有考虑过的事qíng,所以和凌府结亲,就从根本上断了,当然太夫人因此对凌府更是看不顺眼,特意还派了人去训斥了凌氏一顿,据说还迁怒凌氏,罚她抄女戒。
而后,就直接给宁雨铃订下了夏府,这也是唯一的机会,这样的事,也算是断了太夫人对宁雨铃所有的念想,以宁雨铃现在的状况,己不可以再为侯府带来什么好好处,太夫人也懒的理她,当晚就让人一顶小轿,抬入夏府,算是正式送于夏宇航为妾。
有着大街上和宁雨铃衣裳不整,相拥在一起的一幕,夏府也说不出不接纳,况且这样的事,对女子的损害更重,如果夏宇航不认下这事,宁雨铃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夏府和宁府就不是做亲家,而是做仇人了。
所以,这最后的结果,也是势在必行,不是以宁紫燕的意思为转移,她只要还是护国侯府的女儿,就必然得听着,既便是受了亲妹妹当妾室的羞rǔ,也必须受着,但是这种气宁紫燕又如何忍得下去。
夏宇航是她千辛万苦抢来的夫婿,最后却被宁雨铃给占了。
就在宁雨铃进府的当天晚上,宁紫燕一顶小轿,回了护国侯府,到云霞院和凌氏大吵了一通,据说因为闹的太厉害,宁紫燕还被凌氏打了一巴掌,之后大哭着回去,而后凌氏那里又闹了半宿,才息下。
这个消息是隔天早天,青玉探听来了,听说云霞院又闹了这么一出,青玉提着早膳的食盒,兴高彩烈的就回来向宁雪烟禀报。
宁雪烟己起身,正坐在妆镜前,任蓝宁替她梳理乌黑的秀发,透过镜子,看了青玉一眼,唇角泛起一股子淡冷的嘲讽,当初宁紫燕机关算尽,没有给自己留一条活路,甚至在死前还这么折rǔ自己,就是因为夏宇航。
而现在她自己的夫婿,被最亲的妹妹给抢了,这种感觉不比当日自己得知她和夏宇航有一腿的,好受多少吧!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这才是刚开始了,这刚开始,宁紫燕就受不了了,那接下来呢!
“姑娘,奴婢方才看到大夫人屋子里的陈嬷嬷,刚刚从外面回来,不象是才起身的样子。”青玉一边在桌前摆放早膳,一边随意的道,“昨晚上大夫人那边这么闹腾,这婆子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在夫人面前侍候,还象出去了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她才从外面回来?”宁雪烟摆弄着妆台前的一只钗,柔声笑问道。
“姑娘,奴婢可没看错,奴婢是在往后门的叉路口碰到她的,她平日看到奴婢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今天看到奴婢特别的热qíng,特意还停下来和奴婢叹了几声,说二姑娘的事,分明是故意想引着奴婢往二姑娘身上想,一看就知道没gān好事。”
青玉道,陈嬷嬷是凌氏的心腹,当初没少来欺负自家夫人和五姑娘,这会竟然会陪着小心跟自己说话,这风水可真是轮流转了。
“除了这个,她还跟你说了什么?”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宁雪烟把手里的钗递给蓝宁,蓝宁接过,替她别在发髻上。
“除了这个,其他倒也没什么,”青玉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道,“噢,奴婢想起来了,奴婢还看到她手上提了些东西,当时没觉得,走过后,闻起来有些药味,不知道是不是大夫人给气病了,所以让她去买药。”
凌氏这阵子又气又怒,不但太夫人不待见她,连宁祖安这几天也没去看她,儿子被踢伤,女儿又成了妾室,不病才怪,只是这药不是应当有府医配的吗?既便不是,也会到外面请了大夫看过后,再开方子,昨晚上可没听说过有大夫给凌氏看过。
凌氏这人,没病也会张扬出三分病,更何况这是真的病了,怎么会偷偷瞒起来,只是自己买点药,煎一煎,自己服下就算了。
“姑娘,恒大姑娘派人来下贴子,请您今天一起出去,说是有好玩的事。”帘子一挑,韩嬷嬷笑着走了进来,一直压着,差点把自家姑娘害死的二姑娘,总算遭了报应,出了口恶气,韩嬷嬷神轻气慡的很,走起跟来,也是脚底生风,浑身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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