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少数的几次偷偷出来逛夜市的几次,都是和夏宇航在一起的,而再往图上桥的另一边看,脑袋中轰的一声,如同雷击,脸上控制不住,露出惊骇的表qíng,纤长的手指几乎下意识的攥紧,桥那边居然还真的有一个修长的身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温雪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夏宇航的关系,难不成,当时他正在场?
这个身影比之蓝宁的身影还要更清楚一些,既便只是一个侧面,可还是能看的清这是夏宇航,他正半仰着头,脸带温柔的看向桥上过来的少女,才子佳人,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背,景,这两个人既便不突出点墨,也能看得清,这才是整幅图的主题。
“美人如玉隔云端,既便只是一张画,却也可以看得出这位紫盈姑娘美的倾国倾城,早知道贵府上还有这么一位美人,怎么着也得多和贵府多jiāo往jiāo往。”温雪然一脸的可惜,拿手中的扇子指了指画中的少女,长叹一声,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几分轻佻。
“世子,这画是从哪里来的?”虽然脸上还有些苍白,但宁雪烟脸上的神色基本上己恢复平静,抬眸柔声问道。
“这是礼郡王世子送给我的,听说这里面画的就是贵府的紫盈姑娘,原本还想过府去拜访的,只是后来说这位姑娘居然如此红颜命薄,真是让人遗憾。”温雪然的目光落在宁雪烟脸上,忽然接着叹息道。
言下之意,如果宁紫盈现在还活着,现在必然会再次拜访。
他一个外男,而且还是富有花名的风流公子,竟然想去拜访一位深闺千金,宁雪烟暗中气的咬牙,抬起头,愤愤的瞪了温雪然一眼,不客气的道:“紫盈姐姐不会觉得遗憾的。”
恒玉晴的目光从温雪然的身上,然后又移到宁雪烟的身上,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来,然后又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这轴画,似乎真的被画中人吸引到了似的。
“五姑娘不是紫盈姑娘,怎么知道紫盈姑娘不会因此而遗憾。”温雪然仿佛没有听出宁雪烟话中的怒意,得意的朝宁雪烟扬了扬俊美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弹了弹,正巧的落在夏宇航的身上。
颇有几分疑惑的侧头,颇为好奇的问道:“不是说怀远兄和这位紫盈姑娘关系不一般,怎么这位看起来不象是怀远兄,倒象是宇航兄啊!果然是名花倾国两相欢,难不成这位和这位紫盈姑娘的关系都不一般?”
看他把自己说成这样,宁雪烟心头的怒火怎么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神色蓦的一冷,猛的站起身,伸手一把拉住画卷,就往自己这边带,冷声道:“世子难道不觉得礼郡王世子看错人了吗?更何况紫盈姐姐和大哥不过是一,两面之缘,又哪来那么多的缘份。”
不由得她不怒,温雪然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似乎是在说宁紫盈勾三搭四一般,这些话分明是在败环宁紫盈的名声。
感应到宁雪烟手上用劲,温雪然那边却突然松了手,那画就直直的被拉到了宁雪烟这边,温雪然似乎被宁雪烟的疾言厉色吓了一大跳,那双美艳的桃花眼,眨了两眨,倒是看上去颇有几分呆呆的意思在里面。
和他平日里那副风流体态完全不同。
“五姑娘,你别生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你们这位紫盈姑娘和怀远兄的关系,还是你们府上传出来的,并不是我瞎说,至于宇航兄的事,是从这张画上看出来的,这人怎么看都象是夏府的宇航兄。”
被宁雪烟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后,温雪然呐呐的解释道。
从护国侯府传出来的?府里之前己经下了禁口令,言说谁也不许谈起宁紫盈的事,但是现在,却从温雪然这么一个外人的口里,知道这种莫须有的事,宁雪烟忽然笑了,眸底一片嗜血的寒意,那些人,既便是死了,也不放过她,竟然还在败坏她的名声。
“不管世子是从哪时得来的这卷画,我这里代替紫盈姐姐谢过世子,至于说起紫盈姐姐的事,她倒是真的曾经订了一门婚事,至于是谁,我想世子,应当也可以看得出来吧!”宁雪烟扬起脸,微带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一双明媚的水眸,如同浸在冰窝子里似的,寒沁沁的,令人心头发憷。
不管这张画是谁画的,她都不愿意留在别人手中,这样的画,这样的手笔,又岂是敖现那个糙包世子能画得出来的,而且既便她曾经出去,一般都带着面纱,何曾这么大大方方的露着脸。
再有就是蓝宁,就算是敖现看到过她,或者那个时候风chuī起面纱的,但是她就不相信那么短的时间里敖现还会看清楚,自己身后的丫环是谁,长成什么样子,可以在画面上表示出来。
清楚的知道自己前世的长相,清楚的知道自己丫环的长相,还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夏宇航的关系,然后再加上这熟悉的笔法,宁雪烟既便想不认都不行,这是夏宇航画的,这竟然是夏宇航画的。
看看这画卷上的笔墨痕迹,这画应当是不久前画的,而且必然是出自夏宇航的手。
不管夏宇航是出于什么目地画的,她都不能容忍这画流落在外面,方才手上用劲之间,就是想温雪然如果不放手,就直接把画撕碎了事,但是想不到温雪然竟然见机的立既放了手,但是既便这样,今天这画她也必须收回。
如果不行,她就毁了它!
站在她身后的蓝宁,也己从画中的惊骇中醒来,这时候qiáng忍着才没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自家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还有人在她死后,都不让她安宁,竟然让府里传出这么恶毒的传言,一时又恨又难过。
“紫盈姑娘还订了亲的?难不成是宇航兄,这……这怎么可能?”温雪然眸光忽闪,伸手似乎要去指画上的夏宇航,但随既发现这画己在宁雪烟手中,只得在空中随意的点了点,颇有几分尴尬的样子。
“世子,不管紫盈姐姐的未婚夫是谁,都和世子没有什么关系,这画方才己替紫盈姐姐谢过了,我这会就去紫盈姐姐的灵前把画烧了,也免得传出那些不雅的话,无端败落了紫盈姐姐清白的名声。”
宁雪烟淡冷的道,她这时候也没了心qíng,再留下来赏花饮酒。
再没有心qíng和人呼延,她的声音清冷若三月的寒风,虽然声音不高,但却含有冰洌之意。
恒玉晴看她神色不对,也马上起身,和她一起跟温雪然告辞,转身一起向外行去。
“雪烟,你没事吧,或者这事不是你想的。”走到院门口,恒玉晴看了看依然沉着脸的宁雪烟,柔声的劝道,迟疑了一下,又道,“或者,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我没事,玉晴多谢你。”看了看恒玉晴,宁雪烟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点点头道。
接下来,两个人也不再多说,各各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府去了,今天的游玩,也算是不欢而散。
桃花树下,温雪然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对着满院的桃花,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妖娆的笑意,那双风qíng万种的桃花眸,心qíng不错的弯成两弯月亮,拿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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