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们回去吧,别害怕,紫盈姐姐只会找她的仇人报仇,跟我们全无关系。!”见宁祖安同意,宁雪烟伸过手来扶了一下凌氏,柔声安抚道。
这话说的凌氏脚下一哆嗦,差点被绊倒,脸上的肌肤抽搐了两下,才qiáng压下心头的惧意,不会的,不可能的,宁紫盈己经死了,不可能会来找自己的,况且当初也是她自己不自觉,如果主动把婚事让出来,说不得自己就绕她一条活路。
是她自寻死路,跟自己没关,而且最后溺死她的,也不是自己下的手,是那几个下人,她要找也是找她们,跟自己无关。
凌氏这会满脑的全是宁紫盈,那里还敢真留下来,心底几乎下意识的想起之前府里见鬼的传言,以前她根本没在意,只说都是混话,还亲自威胁了说这话的下人,但这会,她是真正觉得浑身发凉,恐惧的很。
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在眼前,那真的是说明宁紫盈来找她报仇了,这么一想,她如何不怕。
看凌氏一副受惊过度,扶着府里的五姑娘虚软的回去,许多人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怀疑,之前都听人说这位侯夫人是极有手段的,把个府里的姨娘,妾室整理的服服帖帖的,是个很qiáng势的人。
怎么才病了,就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病来如抽丝,当然或者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想想那堵怪异的墙,这样的墙,当然不可能是下人自主砌起来的。
护国侯府发生了这样的事,竟然在大喜的日子,在后院找到了两具骸骨,而且这还是己死的人,竟然还是在宁大小姐成亲的前天晚上死的,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护国侯府所说的,自己跳荷花池溺死的。
分明是有人nüè打后,被沉入荷花池死的。
而宁紫盈的身份,也因此翻了出来,宁氏一族江南的族人,原也是江南一带的大户人家,只是后来父死,母亡,才被收留在侯府,这么一收留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原本一直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出了事。
这事凌氏做的很隐密,一时之间虽然知道宁紫盈死的冤枉,但没有直接的指证,就是凌氏下的手,至于那堵墙,也是凌氏宁紫盈死后闹鬼,心里害怕,才让人堵上的。
只不过事qíng还在查,一时之间还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祭祖的大好事,当然就被生生的担搁了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有心祭祖的事,糙糙的让宁晴扇,宁雪烟两个拜了拜,这事就算是暂时了了。
那些族人,一个个怕惹事上门,连宴会都没用,各自归家,而这桩案子,就由刑部衙门接手了下来,准备继续查证,云影院那边也被刑部圈了起来,整个护国侯府虽然没查出到底是谁,但是这凶手最有可能是护国侯府的话,就这么流了出去。
一个后院所的女子,又是寄居在别家,平日里深居简出,能和谁有多大的仇怨,会把人nüè打,致死,而且还很巧的,死的时候似乎和那位明氏夫人差不多的时间,最主要的是,都在宁紫燕成亲的前一天晚上。
这里面的事,可真是不太好解释,也因此在京城里各处都在流传着护国侯府的传言,说的最多的当然是说侯夫人凌氏下的手,还有一说是宁紫燕嫉妒宁紫盈的美貌,当然还有说法是说宁紫燕的婚事是遭诅咒的,于是这事又联系到了夏宇航。
但不管如何,这事护国侯府逃不了gān系是肯定的。
“姑娘,紫盈姑娘的事,真的不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是大夫人gān的吗?”明霜院中,蓝宁脸带愤怒的道。
“没有证据,虽然有绝大嫌疑,况且现在也没有苦主,为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宁紫盈,刑部的人既便会查一下,但也不会真的拿凌氏怎么办。”宁雪烟纤细的手指勾在手中的茶杯的杯柄上,另一根手指温柔的把玩着光滑的杯身,只唇角一丝冰冷。
“难道紫盈姑娘就这么白死了不成,奴……奴婢……”蓝宁眼眶一红,原本她就一直怀疑紫盈姑娘的死因,这会听到紫盈姑娘竟然是被nüè打后溺死的,眼睛哪还忍得住,一股子气往上冲,怎么也压不住。
“你想去报官,想以紫盈姐姐旧婢的身份,成为苦主,告发宁紫燕和夏宇航的事?”宁雪烟抬头,墨玉般的眼眸寒洌的如同浸了冰一样,“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使凌氏和宁紫燕她们就犯?”
“不可以吗?奴婢就算是舍了这个身子,也要为紫盈姑娘报仇。”蓝宁一向沉稳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任谁看到自己的旧主子,死的那么惨,都忍不下去。
宁雪烟唇角泅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蓝宁,你的命,凌氏的命,还有宁紫盈,甚至还牵扯到夏府,你以为你有机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此事吗?”
“可,难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就让那些凶手,这么逃之夭夭了?”蓝宁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她知道自家姑娘说的是真的,可她真的不甘心啊,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那么温柔,善良的紫盈姑娘,为什么会被人害死。
“蓝宁,有些证据,不需要找,或者就在眼前。”宁雪烟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别说蓝宁不甘心,她又如何甘心,只是现在不能马上报仇,不代表以后不行,慢慢的,她会让凌氏什么都失去,什么都没有。
以血报血,以牙还牙的。
云霞院中,凌氏浑身颤抖的躺在chuáng上,盖了整整两chuáng被子,还压不下身上的寒意,两手紧紧的攥紧被角。
“侯爷!”耳听得外面陈嬷嬷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惊呼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凌氏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正看到宁祖安气势汹汹的过来,一把扯起她的被子,直接把她从chuáng上拖了下来。
还没等凌氏反应过来,宁祖安的两个巴掌,己狠狠的落下,打的她的手重重的磕在chuáng沿上,额头上顿时见了血。
“侯……侯爷!”凌氏哀叫道。
“贱人,你gān的好事!”宁祖安眼眸冰冷的盯着凌氏,仿佛要从凌氏的脸上剜出一块ròu传的,那么凶狠的眼睛让凌氏整个人缩紧起来,她自跟了宁祖安,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恶的样子。
“侯爷……我……我不是为了……为了……”凌氏哆嗦着。
“闭嘴,贱人!全是你自私之心,还怪别人!”宁祖安额头上青筋bào了bào,厉声骂道,照着她的胸口狠狠的一脚,只踢的凌氏一口气,闷在胸口,直接晕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 试探,宁怀远的怀疑
虽然己是chūn季,但是傍晚时分下了一场雨,天气整个显得森冷起来,到了晚上,各府各院都早早的关了门,后院那边的事,这会早就传遍了全府,这下子不但夫人病了,连太夫人也病了。
再加上这一场yīn冷的雨,整个府里的人都觉得yīn森森的,有股透心子的寒意。
宁怀远在路上截下了才从太夫人那边探病回来的宁雪烟,脸色沉冷,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宁雪烟脸上,眸色冰寒复杂。
宁雪烟站定,把拦在身前的蓝宁拉到身后,挑了挑眉,墨玉般的眼眸看向宁怀远,不闪不避,这还是自上次的事后,她第一次见到宁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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