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如果放在以前,宁雪烟还不曾和逸王府有关系的时候,太夫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在她看来,自己想怎么做,宁雪烟哪有权力知道,但是那天逸王特意送了一对玉如意,换了之前的一对玉如意的时候,太夫人还是觉得逸王对宁雪烟是不同的。
那对后送来换的玉如意,当然比之前的那对要好,那么好的玉如意,不直接当聘礼,送到安国侯府,怎么还眼巴巴的给送到自己这边来,况且用的借口,还是要把好的玉如意给显云郡主。
这事怎么都透着诡异,要是搁在平常人身上,太夫人百分百可以确定,这人对宁雪烟要比对显云郡主在意,但这事是逸王做下的,她倒是吃不准了,谁都知道逸王殿下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上一刻还是喜欢的,说不定下一刻就直接毁了。
所以,这事太夫人一点都不敢张扬,只巴着宁雪烟是真得了逸王的宠,鉴于宁雪烟还是有可能得宠的,太夫人觉得凌氏的事还是要跟宁雪烟做个jiāo待,以前就和宁雪烟不亲,要是再在这种事上起了心结,以后有麻烦到宁雪烟的时候,就不一定肯帮忙了。
宁雪烟在太夫人处请了安后,又被太夫人打发回去,让她多点时间绣嫁妆,她的时间还剩下二个月左右,怎么着都得多绣点,为此太夫人还特意把针线坊的几个绣娘都送到了宁雪烟那里,这绣线什么的,有什么好的全往宁雪烟那边头。
“太夫人,您别担心,五姑娘会念着您的好的,您看看,现在为了她的亲事,三姑娘那里的绣娘也少了,之前您可是一视同仁,往三姑娘和五姑娘那边都送了绣娘的。”秦嬷嬷看太夫人在五姑娘走后,不发一言的呆坐在那里,知道她担心什么,开口安抚道。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早知道凌氏是那么一个毒妇,我怎么会让她进门。”太夫人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面的垫子上一靠,叹了口气道,她也想不到凌氏会疯狂至此,竟然敢拿自己当诱饵,不惜害死宁雪烟。
这真是疯了,真的是疯了,这个毒妇真是把侯府害得不浅,看看她自己,再看看她自己生的两个女儿,又有哪一个好的,简单都是丢人现眼。
“太夫人这事怪不得您,当时侯爷自己也是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侯爷那个样子,太夫人怎么会舍了自己的亲侄女,这事怪起来,还是怪凌氏太狠毒,瞒着太夫人做下这等恶毒的事qíng,到现在遭了报应。”
秦嬷嬷小心翼翼的劝说道,说完偷偷看了看太夫人的脸色,有些事秦嬷嬷虽然也知道太夫人没那么gān净,但这时候当然是挑好的话说给太夫人听的。
果然,太夫人听了又叹了口气,语态平和了许多:“香兰那时候也是太任xing,让她别关注那边,可偏偏还……那时候己经那个样子了,她一个闺中女子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想法子……我私底下劝过她多次,可她还是不听,这闹到最后成这个样子……也是她执意不听的后果。”
“是,明夫人就是犟的很,您一而再的跟她说,老奴在边上都听得替她着急,可她却还是那个样子,看看她现在惹出来的祸事,要不是她当初……凌府现在也不能抓住我们什么把柄,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把凌氏扶正,说起来明夫人,唉!”
秦嬷嬷跟着太夫人一阵叹息,一再的表示都是明氏自己造成的后果,怪不得别人,太夫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己的苦衷,实在不能怪太夫人,而太夫人最后还能保下她,也是顾念了血脉亲qíng。
这些话都是太夫人爱听的,而且越听越觉得有理,想想自己苦心为着护国侯府,可偏偏她不领qíng,到最后又闹到这个地步,自己这个当姑姑和当婆婆的,又能怎么样!
“明氏的xing子就是犟,和祖安又闹成这个样子,两夫妻弄的象仇敌似的,也不怪祖安另有心思,只是这凌氏也是个恶毒可恨的,当时才进府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楚楚可怜,把祖安骗的团团转,最后连那些东西都骗走了,如果这是这些,这次我一定要了她的命。”
太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柱,恨声道,想到宁祖安当时不顾自己的反对,把东西给了凌氏,以至于自己后来不得不立凌氏为正妻,就恨的咬牙,自己的儿子当然不会错的,错的必然是别人。
就象凌氏和宁祖安是在明氏进府之前就有了首尾的,哪里是象她话里的意思,因为明氏和宁祖安闹,所以才在外面有了凌氏,当然这话秦嬷嬷虽然知道,也不敢出口,反而顺着她的话安抚太夫人道。
“是,太夫人也是宅心仁厚的,否则明夫人当年早就没了xing命,总是太夫人念着和明夫人的血脉亲缘上,否则以明夫人那么犟的xing子,哪里还有xing命在。”
“哎,总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做姑娘的不好,小的时候,也没指点她几下,弄的她养的xing子张狂的很,根本听不进劝。”这时候太夫人当然还要标榜自己一下,仿佛她是真的和慈和的一样,明氏的结果,也是她自找的。
完全没有想到,许多事,她真的没有看到,还是视而不见,或者还会推波助澜一下。
“那时候明夫人就是一个骄狂的xing子,太夫人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住。”秦嬷嬷当然知道太夫人喜欢听什么,一味的顺着她的话道。
这些话取悦了太夫人,她脸上不由的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但随既这丝笑意淡了下来,脸色重新yīn沉:“你说说现在让远儿怎么办?原本再过段时间,祖安就要替远儿请旨,求封世子,现在看看,靖儿的身份都比他高,这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事,太夫人这几天就头痛不己,凌氏自己出事,就算是死了,她也不在意,可偏偏这里面还牵扯到宁怀远,宁怀远如果当不成嫡子,那只能是庶子承爵,这以后护国侯府就得顶着庶子的名头过日子,这可算是一件丢人的事。
当然护国侯府最近丢人的事,也没少犯,只不过这件丢人的事,会永远的载入世家的册子里,成为永远的污点,只要一想到这里,太夫人就恨不得把凌氏撕碎了了事,怎么有那么蠢的女人,自己做什么事之前,也不为自己的儿女考虑。
“太夫人,方才,夏府还派人来说大姑娘善嫉成xing,连二姑娘都容不下。”和太夫人这么假惺惺的说了会话,秦嬷嬷原本忘记了,这时候一提起大公子才突然之间想起这件事,对太夫人道。
“夏府,也就是因为我们侯府出了事,才会这么说,这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起,况且说什么嫉不嫉的,二丫头自己身甘下贱,大丫头这个做姐姐的收拾收拾她,有什么不对,难不成夏府连这种事都要管。”
太夫人现在提起宁雨铃,就觉得隔应的很,只巴不得永远不要听到她这个名字才好。
听得太夫人把夏府的妻妾之争,说成自家姐妹之争,秦嬷嬷纵然一心巴结着太夫人,也不由得觉得无话可说,这也太不讲理了,不管大姑娘和二姑娘以前是不是姐妹,这现在进了一家子,嫁了同一个人,就是以妻妾而论。
说什么姐姐教训妹妹,分明是妻教妾,当然这话秦嬷嬷可不敢说,而且也说的这两位姑娘,真是蠢,这府里都弄成这样了,自家的亲生母亲都被拉下了嫡妻的位置,两个人现在不同心协力,还在争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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