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原本就是要大肆祭拜的,可偏偏侯府却好象没这个意思似的,太夫人没表示,宁祖安没说,仿佛忘记了似的,这是想故意把这件事的不良效果压的最低,让别人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转移出去,消极的对待凌氏陷害明氏的事。
但是现在她以马上要进逸王府为名,在出嫁前给明氏做一个法事道场,却是太夫人不能拒绝的,所以这么算起来,太夫人如果有什么想法,明天早上必然会发难,不管太夫人和柳太夫人是怎么商量的,左不过是想自己应下而己。
“姑娘放心,奴婢们一会就去准备。”青玉,蓝宁点头正想出去,才想动步,却又被宁雪烟突然出声叫住了。
“你们两个先等一待,欣美,你马上出府一趟,去我舅舅府上,请舅舅和表哥今天先去寒山寺,等明天的时候,再让他们出面请我去寒山寺祭拜娘亲,最好还能求的皇上的一句话。”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还是护国侯府的一份子,不易和太夫人真的完全撕破脸,当然由舅舅和表哥出面,太夫人和宁祖安就算是想不允都不行,不管如何现在是护国侯府亏欠明府,能放凌氏一条活路,己是明府大度。
这里面当然也有宁雪烟的劝说和周旋,凌氏害了那么多人,想简简单单的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好,奴婢马上走。”欣美知道事不宜迟,侯府的人越晚知道,越不容易防备,当下点头离开。
第二天早上,宁雪烟没用早膳,先去了太夫人的祥福院,平时她都是这个时候去的,一般都是给太夫人请过安,稍稍的说个两句话,才回来重新用膳的,只是今天和平日竟然有些不同。
首先是,没看到宁晴扇和宁灵云,往常的这个时候,宁晴扇和宁灵云总有一个人在。
第二便是,她进去,太夫人正在用膳,服侍她用膳的香妙竟然特地给她搬了一个椅子过来,请她坐下,陪着太夫人一起用些香米粥。
这些香米是宫里赏下的,据说是安南的供品,但是在安南那边也是不可多得的,宁祖安得了一些,当然是全供给了太夫人的祥福园,因为量不多,也就够太夫人这里早上煮粥喝,而太夫人一般很少让她们几个姑娘陪着喝的,倒是宁怀远会时不时的跟着太夫人一用早膳。
“多谢祖母,烟儿还是回去用膳吧!”宁雪烟笑着推辞道。
“五姑娘不必客气,方才太夫人还说起五姑娘,总是五姑娘才是和太夫人最亲近的一个,马上五姑娘又要离开侯府,太夫人是真心舍不得的很。”香妙很会说话,笑着轻轻的按了按宁雪烟的肩头,把个太夫人说的仿佛真心最疼爱宁雪烟,当宁雪烟是心肝宝贝似的。
☆、第四百三十章 bī迫,针锋相对
果然是有所求,所以才会自己这么好,太夫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表露出她和自己血缘最亲近的关系,宁雪烟心头冷笑,脸上却是不显,顺着香妙的手坐下,既然太夫人这会是拉着自己坐下,自己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成,反正原本她也没打算马上走的。
侯府的规矩,也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宁雪烟稍稍用了点香米粥,那边太夫人己用完了早膳,她于是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漱过口,擦过嘴起身。
丫环们收拾了餐具下去。
香妙己派人给太夫人和宁雪烟送上茶水。
太夫人的神色今天看起来并不好,头上还绷着一个浅色的布带,坐在那里一手撑着头,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见宁雪烟坐下,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对站在一边的香妙示意,香妙会意从边上取出一个jīng美的饰盒过来。
“五丫头啊,你马上就要嫁到逸王府了,这以后就得在王府的后院,看看我们只是一个侯府,出了凌氏这么一个毒妇,就闹成这个样子,出了这档子事,竟然把你娘害的从正室的位置上掉下来,这王府的日子,应当更难,这里有些手饰,你拿着,至少还有钱财傍身,要做什么,也方便的多。”
太夫人把饰盒推到宁雪烟面前,一打开,满满的一盒首饰,而且每一件看起来都是jīng品,完全不同于以往太夫人赏下的那些。
“多谢祖母。”宁雪烟目光在太夫人脸上转了转,假装听不懂她的话,微微一笑道。
太夫人这话听起来可真是有意思,这言谈里的意思,仿佛把自己和凌氏放在一个位置,也是,侧妃虽然是上了皇室度碟,但必竟不是正室,这是跟自己说凌氏也是迫于无奈,不得己而为之了。
而且特意把凌氏的罪行,只说成是她陷害明氏,把明氏拉下正室的位置,却没有提之后,她是如何对待明霜院的,既便是自己也数次差点死在宁雨铃手里,而且最终的结果,明氏可是死在凌氏手中,当时宁祖安虽然说用一个丫环堵了这件事,可是谁都知道一个下人,如果没有主子在后面指使,怎么敢这么做。
“凌氏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这次打发了以后再没有可能回到侯府了,这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造得孽,祖母还是希望你们兄弟姐妹之间,可以和和睦睦的,总是自家血脉,这以后不管是嫁了人,还是娶妻的,图的就是一个守望相助,出了事也有个人帮忙。”
太夫人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凌氏身上,一副又是悔恨又是感叹的样子,仿佛她真的是这么想的似的,至于宁雨铃欺凌宁雪烟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再用血脉亲qíng,守望相助来说事,暗含如果宁雪烟不顾念血脉亲qíng,这以后出了事,就没人会帮着她。
出了事会帮她?宁雪烟心头冷笑,原本嫁到逸王府的自己,就是一着试棋,这如果敖宸奕真的出了事,别说是想让护国侯府帮忙,不直接拖后腿,就很好了。
“祖母,凌氏不但陷害娘,把娘从妻变成妾,而且还害了她的xing命,父亲听了凌氏的话,送了个丫环过来,说是丫环害了我娘,祖母觉得一个丫环会有胆害主子的xing命吗?况且那‘桃花醉’,可不是一般的贵。”
宁雪烟抬起头,不闪不避的看着太夫人,她不是明氏,不会一味的退避,凌氏做下的事,可不只是把明氏从正室的位置上拉下来,太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所谓的温qíng牌,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
说起这件事,太夫人当然知道,只不过那时候谁在没真正查下去,原以为当时宁雪烟没说什么,算是认下了,想不到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中提出来,一时让太夫人接不下话去,脖子伸了伸,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宁祖安还查过,她怎么可能一无所知,这么大的事,关系到她方才还表示和她血脉最亲近的明氏的生死,她怎么可能一问也不问。
说她知道,知道为什么当时不为明氏出头,查一下,却只拿个丫环推脱了事,还说什么血脉亲qíng,方才她一番表演,算是白表现了。
“那个事qíng,谁也说不清楚,只是那个丫环这么死咬着,既便是打死也没说什么,后来没办法,才这么说的。”太夫人gān笑了两声,想把这个话题扯过去,“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是得给你一个jiāo待,为你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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