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特意的说了宁紫燕现在也只是夏宇航的姨娘,也是为了让宁雪烟出气,寒山寺里的事,太夫人这么前后一联系,自然想到应当是宁紫燕和宁雨铃暗算宁雪烟,那个中年妇人的嘴并不牢,带过来一问便知道了。
只是这事太夫人也不能声张,宁雪烟姓宁,宁雨铃她们也姓宁,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别人都知道是护国侯府的姑娘,虽说现在大家都觉得宁雨铃嚣张bī人,但也总比她设圈套,害宁雪烟qiáng吧。
所以这话说出来,也是表示护国侯府并不站在宁紫燕这边。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宁雪烟面上也就表示不再追究,说了几句话后,就推说身子未好,太夫人当然让她回明霜院休息。
回到明霜院,青玉早己等在那里,看到宁雪烟,又是一番伤心难过,和宁雪烟一样,青玉伤的并不重,而且青玉的身体比宁雪烟好,这阵子早就己经痊愈,亲眼看到宁雪烟也安然无事,青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在明霜院里重新梳洗过,休息会,就来了一个婆子,说是宁祖安请五姑娘去书房说话。
宁雪烟虽然不知道宁祖安这个时候找她有什么事,但还是点头,带着蓝宁跟着婆子去往宁祖安的书房。
书房门口的小厮看到是宁雪烟,请她直接进去,宁雪烟在门口稍稍停了停,又看了看站在院门口,低头不语的另一个小厮,意味不明白地往内室的窗口看了看,才举步往里进。
书房里,宁祖安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五女儿缓步进来,眼眸复杂,明灭不定。
这个女儿,自小生出来的时候,他就不太喜,而后更是忽视的很,但是想不到,她竟然还有一飞冲天的时机,而原本千娇百媚养大的另两个女儿,反而落的这样的一个场,实在是他从未想过的。
宁雪烟进来,盈盈行礼:“参见父亲!”
“坐吧!”宁祖安挥了挥手,意态不明的沉着脸道。
宁雪烟点头,在他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定,之前她在明府的时候,这位“父亲”是什么话也没来问过,当然什么伤也没来探过,想不到这才回的府,他这里就有了消息,立时把自己叫了过来。
这里面的意思,可不象是一位父亲要关心自己的女儿,应当做的。
“身体怎么样?还好吧?”宁祖安上下打量了宁雪烟两眼,见她的气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身子,从小就底子不好,现在据说又伤了内腑,这以后进了逸王府,恐怕也难生下子嗣。
“多谢父亲关心,烟儿的伤势己不碍了,只需再好好将养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宁雪烟柔婉的道,长而浓密的眼睫闪了闪,带起一股淡淡的冰冷的嘲讽,如果这话是别的“父亲”说的,必然是真心的关怀子女。
但这话是宁祖安说的,而且说的对象还是她,宁雪烟不得不觉得嘲讽,宁祖安从来就是宁紫燕和宁雨铃的慈父,什么时候自己也居然会劳他问候。
宁祖安会关心她,这让打她心眼里觉得可笑,无事献殷勤,非jian既盗。
☆、第四百七十二章 宁祖安书房内室中的人
看着宁雪烟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虽然柔婉却不失大度的神色,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复杂。
“寒山寺的事,必竟也是因为个外人起了争执,既是自家血脉,滴血验亲也不会有事,再如何也是自家骨ròu,如果有了纷争,白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去。”宁祖安眸中幽光一闪,脸色缓和下来温和的道。
闻主,宁雪烟只觉得好笑,宁紫燕和宁雨铃姐妹陷害自己的时候,没人帮自己说一句话,现在这两个人遭了报应了,宁祖安却来跟自己说什么姐妹亲和,骨ròu亲qíng,是不是自己还要到夏府表示一番姐妹qíng义,才算是真正的顾及姐妹qíng义了。
“父亲,我会记下的。”宁雪烟微微一笑,意似大度的道,但随既话风一转,“那个中年妇人在哪里,那天我昏倒后,据表哥说这中年妇人被祖母带回了府,到底是谁要败坏娘的名声?要让明府和护国侯府反目成仇。”
明府和护国侯府反目成仇?宁祖安的脸色僵了僵,不自然起来,那个中年妇人的事,太夫人之后当然也跟宁祖安说起过,原以为当时场面那么乱,没人会注意到这个中年妇人,哪想到明元化居然一直盯着她,而且还看到了这个人被带进侯府。
原本要说的话一时被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脸色懊恼了几分,不自在的咳嗽了两下,待想说话推脱,却听得下面宁雪烟柔声接下去道:“舅舅原说是要直接过来和父亲论说此事的,要把谄陷我的那个中年妇人直接送官,我劝舅舅说,父亲和祖母最是疼我,也顾及侯府名声,必然会将此事压下,但对于陷害我的人,却不会放过,多谢父亲为女儿作主。”
宁雪烟说完,重新起身,镇重的给宁祖安行了一个大礼,一副感激至深的样子。
宁祖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最后还是冲着宁雪烟挥了挥手,没什么jīng神的道:“起吧,你才回来,好好休息,别累着了,马上就要嫁人了,这身子也得将养着。”
“是,女儿,这就回去,劳父亲担心了。”宁祖安越是没怎么有心qíng,宁雪烟笑的越是柔婉温和,话里话外,时不时的就带上些感恩的意思,仿佛真的是感谢宁祖安为她出气似的,中年妇人的事,更是一笔带过。
但是虽然带过,这意思可是直白直的表示,不但她知道这事的真正原委,连明府那边也是一清二楚,至于为什么没有闹到护国侯府来,当然是看在宁雪烟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对护国侯府把宁紫燕,宁雨铃姐妹赶走,表示满意。
这话根本说不下去了,宁祖安原本准备的一肚子的话,因为宁雪烟左一句“多谢父亲关心”,右一句“父亲最是心疼我”,这嘴再也张不开。
yīn沉着脸看着宁雪烟有礼的向自己告辞,完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与落落大方中,更见一丝温婉,一派的从容有礼。
“父亲,为什么不说?”屋后面的帘子一挑,一身淡蓝色长袍的宁怀远站在门口,看着宁祖安温和的笑道,和以往相比,他和往日没什么分别,只眼角跳动出一丝yīn鸷,和沉郁。
“远儿,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宁祖安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今天特意叫宁雪烟过来,当然不只是为了问候宁雪烟,只是还没待他开口,宁雪烟那边己做足态度,把他想说的话都堵死了,“明府那边是知道这事的,总是你两个妹妹,做事,实在少了道理。”
“父亲,这是不愿意为儿子作主了?这可是母亲现在唯一的希望,难不成父亲愿意把侯府传给一个通房的儿子,或者一个妾生子?”宁怀远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脸上的温qíng早己破碎,露出一丝嘲讽。
“还是父亲觉得五妹妹嫁到逸王府,可以顺利的产下逸王的继承人,而逸王也能顺利的得登大宝?”
宁雪烟的身体原就不好,之前还被凌氏下过毒,己是伤及子嗣,后来虽说好了一些,但是这种事哪能一下子就好了,这次更是伤及内腑,而后又有逸王不顾而走的事,怎么看宁雪烟这辈子都不能顺利产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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