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紫金青玉釉又落到了太夫人的手里,而在布置洛烟院的时候,太夫人大方的让宁雪烟挑一些放在洛烟院,这对紫金青玉釉就被宁雪烟置在了那里。
“那对紫金青玉釉,难道也在洛烟院?”太夫人一愣神,猛的坐直身子,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急问道。
“之前布置洛烟院的时候,祖母说要挑好的给三姐姐,烟儿就特意挑的都是好的……当时那对紫金青玉釉是娘的嫁妆里的,但是烟儿想三姐姐反正也是娘的女儿,这以后嫁出去,娘总要贴补一些,就把这对紫金青玉釉和一些其他的珍品,全放到了洛烟院去,可是谁想到,三姐姐竟然会把它们砸碎了。”
宁雪烟一脸的委屈。
想到自己母亲当年最宝贝的紫金青玉釉毁在宁晴扇手里,太夫人心疼的不行,这回听到宁雪烟的话,不由的冲着宁雪烟怒道:“既便之前这些东西都给了你三姐姐,但是你三姐姐现在是凌氏的女儿,之后,你怎么不让人全取回来,重新换过一批。”
她这回只顾着心疼那对紫金青玉釉,哪里还顾得到宁晴扇的脸面。
那可是她们明府的宝贝,当初她有多想把这对宝贝陪嫁走,可她的母亲偏偏不许,为此她还暗中生了多少气,之后明氏出事,她立既就不客气的把这对紫金青玉釉收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这对宝贝没了,太夫人如何不怒。
站在一边的宁晴扇脸上己不只是羞红,而是青一阵,白一阵,这可真是明明白白的打脸,什么叫自打她是凌氏的女儿后,这些东西就要全换过一批,这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凌氏现在是有名的毒妇,她现在也因为凌氏成为了庶女,而且还是个毒妇的庶女。
三皇子还坐在上面,虽然不发一言,可是一直在冷冷的看着。
“是,祖母,我……我一会让人去把其他娘的东西换下来,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宁雪烟点点头,面带忧色的轻轻的道
“祖母,我不是有意的……”掩去眼底的恨毒,宁晴扇一脸的委屈,眼角眼泪就己经落了下来,哽咽的哭道,“祖母,我……真的不知道,是有野猫过来,才……才这样的。”
她这会心里把宁雪烟恨极,自己因为逸王所受的羞rǔ,当然是全发在宁雪烟身上,所以瓷器砸碎了后,特意的让人去要些极品的瓷器,她当然知道一些好的瓷器,全进了宁雪烟的嫁妆,可是当着三皇子在,她就不相信太夫人会拒绝,宁雪烟敢拒绝。
既便是编进了嫁妆又如何,这嫁妆不是还没发吗!
只要进了自己的院子,难不成太夫人好意思马上让自己搬走吗!
可她想不到,那对看起来一般般的紫金青玉釉,会是太夫人最在意的珍品,之前她砸的时候,最先拎起来的就是靠在自己手边的这一对紫金青玉釉,宁晴扇更想不到的是这对紫金青玉釉,竟然让太夫人开口要把自己屋子里的那些好东西全搬走。
宁晴扇这时候真是恨煞了宁雪烟,话说到这份上,她不得不往下接,事qíng是她惹出来的,话题是她提出来的,好象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可偏偏最后落不了好的也是她,怎么不让宁晴扇恨的咬牙切齿。
“太夫人,阮管事说关于瓷器的事,有事求见太夫人。”秦嬷嬷忽然进来对太夫人低低的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丫环,信口雌huáng
如果是平时,太夫人绝不会让阮管事进来,但是现在她正心疼的不行,对瓷器特别敏感,想也没想,就挥了挥手道:“去,让她进来,怎么就是瓷器的事,这府里的瓷器难道还有谁,又被猫砸了不成。”
说完这句话,才发现三皇子也在场,但是现在又把话收回来,实在是过于着了痕迹,颇有几分尴尬。
敖明宇随和的笑道:“太夫人只管问事就是,我反正没什么事。”
原本他就不想去宁晴扇的院子,经过了寒山寺,被敖宸奕打了一巴掌后,当时宁晴扇可就在屋子里,必然看得清清楚楚,想到自己不但在宁雪烟面前丢脸,而且还让宁晴扇看了个正着,对宁晴扇也生出了几分心结。
看到她,仿佛就让他想起这件让他丢了脸的事,再想想当日,自己之所以做那样的决定,也是宁晴扇话里的意思挑的,说是要拿捏住宁雪烟的错处,这以后宁雪烟既便是进了逸王府,也不得不为他做事。
当时他或者还有些其他不能告人的想法,但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都是宁晴扇的错,如果不是她在自己边上说这样做的好处,自己何至于丢脸丢到如此,被敖宸奕打了一巴掌,在宫里还被父皇喝斥。
连母妃都斥了自己几句,之会到护国侯府,又听得敖宸奕羞rǔ了宁晴扇,而偏偏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不但不能做,而且还要帮着敖宸奕圆谎,说那些饰物是自己要送给宁晴扇的,窝囊到这个程度,敖明宇这心里的火一直窜上窜下的很。
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和敖宸奕撕破脸,而且这事他的确是做的不对,如果真因此撕破了脸,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还要不要,这以后还怎么能登上皇帝的宝座。
因此,他只能忍,但这忍当然也是对敖宸奕的,这会想起事qíng的起因全是宁晴扇,越看宁晴扇越觉得不舒服,当日宁晴扇说的似乎一口一个都是为他着想的,现在想想,真的是这个意思吗?宁晴扇真的是那么一个无私的人吗!
所以,这会也就做定在一边,不置一词。
阮管事进来,先是给三皇子行礼,然后是各位主子按顺序一个个行过礼后,才站到太夫人身边禀报道:“之前洛烟院的丫环来禀报说,三姑娘屋子里遭了野猫,几个丫环追野猫,把瓷器砸碎了,要老奴给三姑娘再准备一些极品的瓷器过去。”
“这事老奴还真不敢做主,所以来请示太夫人,瓷器全砸碎了,数量还不少,而那些极品的瓷器,之前太夫人让五姑娘挑了些瓷器,应当在五姑娘手里,或者还得让五姑娘改改嫁妆单子了。”
阮管事的话不多,但很有条理,特别点出这时候来到太夫人的祥福园,也是qíng非得己,并且把宁晴扇有让宁雪烟从嫁妆里拿出瓷器陪给她的意思也说了出来,嫁妆的确是还没送过门,但是这嫁妆单子却是己经拟定下来的,又岂能随便更改。
宁晴扇气的差点吐血,太夫人方才还在说要搬她那里的东西,这会就来说自己还有想搬宁雪烟嫁妆的事,虽然这的确也是她的本意,就是想借着三皇子的势,压一压宁雪烟,让宁雪烟吃个哑巴亏。
哪料到这事竟然真的bào发了出来,之前的事,还可以推说是意外,那现在的话呢!这是不但要坏她的事,还要坏她的名声啊!
心中念头电闪而过,也顾不得装可怜了,抹了眼泪,急忙抬起头问道:“阮管事,是谁这么说的,谁说我要换了五妹妹的嫁妆?”
“是……是三姑娘身边的彩芬丫头来给老奴说的,当时在屋子里的还有其他几个丫环,婆子,三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阮管事听问,急忙回道,并且伸手指了指站在宁晴扇一边的彩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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