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铃先是一愣,而后脸色苍白的指着陈嬷嬷,几乎是声嘶力竭的道:“你瞎说,你一定是收了宁雪烟的钱,帮着宁雪烟说话。”
“二姑娘,老奴的钱是你给我的,你说只要老奴这么说了,这些钱就给老奴,以后还给老奴养老送终,老奴害怕,一切不敢动用这些钱,一直放在身上。”陈嬷嬷一边辩解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几张一百两的银票,足有四五张之多。
“查!”敖宸奕冷道,过来一个侍卫一把拿起小包裹退了出去,任何银票都是有据可查的,上面的印记里面代表的都是不一样的。
宁雨铃的脸色变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陈嬷嬷会把银票一直放在身边,而且居然还拿了出来,这些银票都是她的,当初她被送到夏府的时候,除了她的私房钱,其他什么也没有,而这些就是她私房钱中的一部分。
要查的话,是很好查的。
“王爷,这是之前引诱侧妃过来的丫环,被打晕在明霜院,属下方才去带了人过来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什侍卫拎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正是之前骗宁雪烟来这里的丫环,同样,她也得了宁雨铃的好了。
看到宁雨铃慌乱的样子,宁祖安和太夫人己觉得不好,这样子分明是宁雨铃陷害宁雪烟,所谓的人证现在己都成了宁雪烟的人证了。
果然,丫环被叫醒后,知道眼前的人是逸王,不用别人再吓她,直接就指着宁雨铃,把她供了出来,说她之所以请假,也是因为这件事,先用自己父亲病的要死的事来请假,而后把五姑娘骗到这里,然后离开,这事就算是没有对证了。
事qíng到现在,己全部清楚,最恶毒的分明是二姑娘宁雨铃,她为了害五姑娘,特意把自己的生母害死,而后又把五姑娘骗过来,尖叫着陷害五姑娘,所有的一切全是她自导自演的,目地就是为了害五姑娘。
“来人,她方才不是说看到的吗,既然两个眼珠子没用,就挖了吧!”敖宸奕的声音让人觉得极常的诡异冰冷,仿佛有什么在自己喉咙处滑过似的,yīn森可怖。
而更让人恐怖的是,过来一个侍卫,极其熟练的伸手往宁雨铃眼角一按,立时尖利的惨叫声,惊的所有的人都吓的软了脚,有几个胆小的立时就晕了过去。
空地上,宁雨铃脸上带血,双手捂着眼睛,满地翻滚,痛的尖声惨叫,声声入耳,宛如鬼哭,太夫了也站不住了,身子一歪,晕倒在一边的秦嬷嬷身上,把秦嬷嬷压得几乎摔倒,和几个婆子好不容易才扶住太夫人。
宁祖安脸色惨白,额头处跳了跳,己见了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复杂的看了一眼,满地翻滚的宁雨铃,又恨又怒,宁雨铃死不死的,他真的没在意,可现在问题是,逸王这个样子,看起来,绝不象是要饶过自己的样子。
宁雪烟冷冷的看着宁雨铃的惨样,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第五百三十九章 自然而然问出的话
“护国侯,既然你们这里都冤枉了本王的爱妃,看起来,你们护国侯这边是不能给本王的爱妃一个公道了,那就随本王进宫吧,总得给本王的爱妃讨个公道才是。”敖宸奕森冷的声音,在宁雨铃的惨叫声中,宛如地狱鬼魅一般。
进宫见皇上?
宁祖安脸色一变,这事说起前因后果来,己不只是宁雨铃陷害宁雪烟的事了,还有宁紫盈的事,事qíng闹到这个地步,两下可以说是撕破了脸,到了皇上面前,宁雪烟必不会隐瞒,宁紫盈的事如果捅出来,宁祖安实在不知道事qíng会失控到什么程度。
原本还可以qiáng行处治了宁雪烟,可现在这种qíng况,有逸王护着,自己根本动不了手。
他这会恨死了宁雨铃,不善为谋却为谋,没致宁雪烟死地,却让宁雪烟撕破了脸,而今时今地,护国侯府不得不落在下风。
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不得不上前求qíng道:“逸王殿下,还请逸王殿下恕罪,实在是我教导无方,生出这样的一个孽女,竟然如此恶毒,连生母也不放过,殿下放心,我们侯府一定给王爷一个要求,绝对不会委屈了烟儿。”
敖宸奕的手在椅栏上敲了敲,颇有几分慵懒的斜睨了宁祖安一眼,意态不明。
“烟儿,这事实在是为父的不是,为你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一定会给你一个jiāo待,绝不会再让你受了委屈,总是我们侯府内部的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见敖宸奕没理会他,宁祖安只得转过头对宁雪烟道。
这是他的保证,也是他不得不做的承诺,敖宸奕在这里,事实摆在眼前,既便是到了皇上面前,他也绝讨不了好,甚至还因此声名尽丧,现在他对宁雨铃只有恨,对于方才宁雨铃指证宁雪烟的事,再不敢起半点波澜。
他当然不会承认,就在宁雨铃指证宁雪烟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是想不管不顾,直接宁宁雪烟的罪的,至少这样,他就可以保全儿子,两个女儿也会成为嫡女,比起宁怀远和宁紫燕几个,宁雪烟实在是太轻了。
可是,事qíng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逸王来的太快,而宁雨铃败的也太快,完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看到逸王bàonüè的行动,宁祖安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不可能再有希望了,世子之位再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因为有宁雪烟在,明氏和凌氏的仇怨在。
“父亲,我想先去休息一会,一会夏府来人,你来明霜院唤我就行。”看着宁祖安从bào怒的要致自己死地,到现在只想息事宁人,宁雪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方才宁祖安想什么,她清楚的很。
想以疯了的名目,再让自己死于非命,时间不用太久,绝对会在信送到逸王府的前面,自己就“畏罪自杀”的。
自己一死,死无对证,再加上有宁雨铃一力证明自己把凌氏推到水里去,既便是敖宸奕为自己出头又如何,事实俱在,辨无可辩。
对于这样的宁祖安,对于这样的护国侯,她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好在也只是失望而己,自打重生那一刻,她对护国侯府就没有太多的期望。
只是,现在也不必cao之过急。
“好,你先去休息,一会我请夏府的人过来,总不能委屈了烟儿就是,你才是我们护国侯府的嫡女,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你。”
宁祖安这话里可真是有话,那意思就是他之前一再表示的,一荣俱荣。
“本王,也去烟儿的院子休息一下。”敖宸奕懒洋洋的站起身,看了看现在还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翻滚不动的宁雨铃,“护国侯,这个罪证,你可要看护的好一点,别一会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是,是,一定看护好,绝不会让她有事。”宁祖安一个劲的点头,他这会恨宁雨铃,恨不得她现在马上死了,但也知道如果真的死了,这事qíng可就说不清楚,甚至会惹怒逸王,真的把事捅到皇上面前。
目光顺着宁雨铃落到凌氏脸上,他这会己再没有半点哀伤心qíng,只觉得凌氏真是一个没用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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