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烟这会索xing不再理她了,转过身,只当她不存在,盈盈的进了当中的亭子,琼鼻微皱,带着几分娇嗔:“王爷,这女人你还要?”
她指的是霞妃。
“被人甩了的女人,还想回本王身边,做梦!”敖宸奕的目光顺着宁雪烟的目光所指,森冷的落在霞妃身上,眼底的寒意让虚软在地的霞妃,生生的哆嗦了起来,她到现在怎么还不知道,自己恐怕在宫里就被人下了套。
那些所谓的毒药是哪来的,怎么可能会是毒药,她虽然巴不得皇上死了,但也从来没有给他下过毒,她哪里敢啊!
“王爷,她也是可怜,当然被人送到宫里,也非所愿,现在这种qíng况下,又被人陷害,这次花祭酒家,应当也会诛连九族的吧!”
宁雪烟仿佛在劝敖宸奕,语音轻柔,完全不似方才和雅贵妃之间咄咄bī人的样子,只不过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众人,全震惊在当场。
所有人急忙转向霞妃,方才过来雅贵妃直接让人把她的嘴给堵了起来,造成她脸容扭屈,神色慌张,五官和之前有了几分不同,再加上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虽然有人看出她和花秋盈有几分相象,但因为之前大家都在猜想霞妃,可能是花祭酒家的远房族亲,倒也没在意。
现在听宁雪烟这么一说,连雅贵妃也不由的对一边的霞妃侧目,一看之下,众人大骇,在场的许多人可是见过花月盈的,就连雅贵妃以前也和花月盈相熟的很,这么一眼仔细看过去,还真是花月盈。
霞妃竟然是花月盈!霞妃怎么可能是花月盈!
一个是宫里得宠多年的霞妃,一个是逸王原本的正妻,两个人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可为什么现在居然是一个人,这……这莫非是发生了君夺臣妻,兄抢弟媳的事?这……这种事……居然还有这种事……
“是花月盈。”
“是花月盈,肯定是她!”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进了宫,不是说病死了吗!”既便是那几位沉稳的夫人,也被这样突变的场景,惊的喃喃自语,这……也太让人不感相信了,皇上,怎么可能,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也太无耻了吧!
雅贵妃也蒙了,她现在也肯定自己眼前见到的是花月盈,仔细的眨了眨眼睛,再看看,还是花月盈,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和其他人一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宫里多年的那个最神秘的霞妃,居然是花月盈。
那可是皇上的弟媳啊!
她这会脑海中就有些慌乱,似乎有什么脱离了她之前的预算,霞妃怎么可能是她!一些很陈旧的记忆,忽然从脑海里清晰的传了出来。
是的,那时候正是逸王因为安南三王下狱的时候,霞妃就是那段时间进了府,而府里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个女人,还让尚是正妃的皇后怒冲冲的跟皇上争执,但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她只是知道皇上多了一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
其他的女人进府,都要堂堂正正的给正妃敬茶,而后和其他的姐妹相见,只有这位霞妃,一进府别说和其他的姐妹们一起,就算是皇后,也没有给她敬过茶,可她就是这么进了府,而后还封了妃。
算算时间,的确应当是花月盈!否则为什么这么见不得人,皇上是抢了逸王的正妃,这种事足以让皇上遗臭万年,在史书上被人重重的添上一笔,好色误国的罪名。
皇上,他怎么能gān这种事!
“的确是曾经的花二姑娘,现在的霞妃,她今天特地把我们王爷骗过来,就是来说明她的身份,想让我们王爷把她带走,可惜,她现在早己不是当初的花月盈花二姑娘了!”宁雪烟转向众人,沉吟了一下道。
她不是敖宸奕,不会傲气的不跟一群女人解释,而被皇上钻了空子,既然皇上要当那个花月盈之后的huáng雀,那她也会把这桩皇上的丑事说出来,把花月盈的嘴堵起来,就可以掩盖那桩丑事了吗!
当然这个时候敖宸奕也不便直接说出来,但她就不一样,你还能要求一个岁数不大,而又吃醋的逸王妃,说出什么端庄大度的话来吗!
所以,最后,她还添了一句:“雅贵妃如果不相信,可以让花二姑娘自己说说,她为什么进宫的。”
“不用,等验过药再说。”雅贵妃冷冷的道,这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霞妃有开口的机会,不用说,这绝对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桩大丑事。
“那好吧。”宁雪烟盈盈一笑,也不在意,顾自坐在敖宸奕身边,于他低声说笑起来,完全不顾亭子外面还有雅贵妃和众多的诰命夫人在哪里,把他们全当成无物来看待,敖宸奕纵然能做到,而宁雪烟这位闺中弱者,居然也有此等气势,几位岁数最大的老夫人,看着宁雪烟的眼色,有了几分不同。
她们当然是其中最有见识的几位夫人,这种qíng况下,居然还能笑谈的,既便是当朝的大臣也做不到,而这位一向不显的逸王妃,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不是男儿,胜似男儿,这位逸王妃,足以当得起逸王妃这个位置,甚至既便是最高一步,就凭她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她也是能站立中宫,母仪天下的。
府医一会就来了,而且还来了两位,两个人分别把小纸包里的东西挑了一点,仔细分辩了一下,最后,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给出了结论:“是香粉,女子用的香粉。”
“怎么可能是香粉,来人,本宫带来的太医呢!”香粉?怎么可能,雅贵妃脸色铁青的唤过自己的宫女,去叫自己带来的太医,她这次出宫,当然是带了太医过来,但是为了置身事外,特地没让太医来验证,但这时候两个府医的结论,让她大失方准。
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香粉,一定是毒药!
事qíng是发展到这个地步,宁国公府太夫人也看出了些花头,不动声色的让人快速去请雅贵妃带来的太医,事到如今,宁国公府被拖入这泊混水中是必然的,那么她也势必让事qíng一清二楚,绝不会让宁国公府陷入太深。
太医一会儿就过来了,他一直跟在垂花门附近候命,待得太医出手,在场除了敖宸奕和宁雪烟,几乎是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太医,看着太医验证。
“贵妃娘娘,这……的确是一锯普通的香粉,是女子用的。”太医恭敬的对雅贵妃道。
真的是香粉,怎么可能是香粉,不是说是毒药吗,是毒害皇上的毒药吗!雅贵妃猛的把地上的几封信捡起来,如果说那纸包里是毒药,那这些从宫里偷出来的皇上的资料是什么,难不成也是假的吗!
诗,辞,而且还是qíng义绵绵的qíng诗,以及一些悲秋伤chūn的辞句,没有一句提到政治的,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不是说全是从皇上御书房里偷出来的私密信件吗!其中还有安南和逸王私通消息的信件吗!
雅贵妃站起,踉跄几步,差点摔倒,然后僵硬的被一个宫女扶住,怎么……怎么会是这样……不……不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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