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雅莫琴这种激怒自己的行为,宁雪烟觉得自己不必忍让,对于划时代雅莫琴这种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最尊贵,任何人相比起她来,都比不上她,那么就用她最在意的事找她的脸,否则她这会在这里就将闹的不可开jiāo。
雅太师府上,可真是下足了济量,居然把雅莫琴给放了出来,凭她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行为,还真的会把事qíng闹大,闹乱起来。
但看她这会拉高了声音说话,把路边的人全招了过来就知道。
虽然那些人听得她的身份是太子妃,不敢靠的太近,但是这样子,分明一个个都在拉长了耳朵听。
宁雪烟不可能象雅莫琴那么脸皮厚,也不可能站在门口,任人围观。
“你……”雅莫琴想不到宁雪烟一脸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么凌厉,一时间脸涨红了,结巴了一下,瞬间大怒起来。
她一向自以为高贵,也觉得唯有自己配得上表哥,对于敖明宇要娶的居然不是自己,很是耿耿于怀,而后不得不听说祖父的话,嫁于敖明晚,实是无可奈何,但这回被人发现自己去探望表哥的事后,祖父那边大怒,把自己关了起来,实在是她想不到的。
到底以后该怎么办?她现在自己也乱成一团。
以她的心理,是嫁于敖明宇最好了,可是表哥马上要有正妃,自己以侧妃的身份进府,总觉得不如意,而且祖父那边也不会松口。
可如果不是嫁给敖明宇,那就得嫁给敖明晚,她真的是不乐意啊。
只是,既便她再左右为难,也知道她现在名份上还是敖明晚的未婚妻,这时候和表哥那个样子,实在是有违闺训的,但看周围的人,全部看过来的鄙夷的眼神,脸红如火。
这心头的火气,也就腾腾的上来,狠狠的瞪着宁雪烟:“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重要吗?雅大姑娘还是想想相王和福王是什么意思?”宁雪烟没给雅莫琴留半点qíng面,她就不相信了,雅莫琴纵然脸皮厚,那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而且还是刚刚传出那么大丑闻的大姑娘,这时候被那么多人看着。
纵然她脸皮再厚,也抗不住。
不管雅太师让雅莫琴来是什么意思,自己这里绝不会让雅莫琴和恒玉晴真的对上。
“对啊,雅大姑娘,我们两个有没有意思都没关系,就不知道皇家,还要不要一位象你这样的媳妇。”恒玉晴这会总算是寻到这么一个反讽的机会,立时就反驳道。
“你……你们……”雅莫琴这时候的确己经抗不住了,身边时不时的传来路边行人的话。
“看看这个样子,居然敢勾搭两位皇子,实在是不简单。”
“长的也不漂亮多少,怎么就这么下贱。”
“难道雅太师府上的家教是如此的。”……
雅莫琴之前发生的事,还没过多久,算得上还新鲜,宁雪烟这么一提,众人的注意力,全落到了雅莫琴身上,这种事,别说是世家嫡女了,就算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也不可能做出来。
实在是有伤风化。
所以许多人对于这位不知闺训的雅大姑娘,并没有什么好感,再看看她居然还不要脸的,敢在外面晃,还主动的挑衅别人,越发的让人觉得她的不知羞,连带着雅太师府上,都让人怀疑,责难。
雅莫琴想不到事态居然发展到这一步,自己原本是来激怒宁雪烟,顺便和恒玉晴对上的,但这时候自己却是再没脸呆下去了。
狠狠的瞪了宁雪烟一眼,拿帕子一掩脸,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哭了起来,在两个丫环的卫护下,推开身边的众人,跑向自己的马车,然后上了马车,一溜烟的离开了。
雅莫琴既然跑了,宁雪烟也就带着恒玉琴,一起往琴行里进去,外面围观的众人,一看也没什么事可看了,也不敢再跟着宁雪烟,各自退了去。
琴行很大,进到门口,就看到一架架的琴,放成整整齐齐的一排,各种样式的都有,伙计一看有客上门,急忙过来,热qíng的指引,一架架的琴,似乎都各有优点,但也各有缺点,一时间,让宁雪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哪一架。
恒玉晴起初还指的很起劲,但是听了伙计的介绍,也傻眼了,似乎都合适,但又似乎都不合适。
实在挑不出一架最合心合意的琴。
“两位小姐,莫如到楼上去看看吧,楼上的琴更古一些,说不定有合适两位小姐的琴在里面,当然如果都觉得不合适,两位小姐也可以定做,我们这里定做的也选的是最好的原木,样子什么的,随两位小姐挑选。”
伙计显然没看到之前店门品的一幕,这话说的极是好听,也很客气,称呼上也直接称宁雪烟为小姐,表示出一点也不知道宁雪烟身份的样子。
上面还有古琴?宁雪烟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楼梯口。
这里是琴行,虽然店面大,但是来的人并不多,楼梯口,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显见得既没人下楼梯,也没人上楼梯。
到楼上挑琴,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第六百五十五章 楼上有古琴
琴行上面的地方,其实琴并不多,但是每架琴似乎都有些来历,绝不是那种普通的琴可以比拟,这样的琴,其实更符合宁雪烟现在的身份,必竟宁雪烟现在是太子妃,如果拿出的是一把名不见经传的琴,首先在气势上,就比人低了几分。
所以既便是这家琴行的琴,做的实在不错,但是宁雪烟最好的选择,还是选择一把名闻天下的古琴。
伙计极伶俐的把宁雪烟给引了上去,宁雪烟展目一看。
每一架古琴,都放在一处,不管是下面放着的桌子,还是一边袅袅上升的香熏,都显示着这些古琴的价值不菲。
而最吸引宁雪烟目光的是放置在最当中的那一把古琴。
这个位置,再加上那张硕大的桌面,以及置在桌上,那个不同一般的,仿若龙头一般的香炉,都使得周围的那些古琴,宛如在朝拜王者似的。
任何人上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这张琴。
宁雪烟当然也看到了,拎着裙角,稍稍举步,想走的近些,看的更清楚一些,恒玉晴对琴艺jīng通,这时候更是忍不住,急忙跑过去。
待得看清楚上面的纹路,以及琴身上的一个淡淡的月牙印记,恒玉晴惊问道:“这莫非就是那把月印?”
月印有着一个美好的名字,但是同样,这张有着月印这么美好的名字的琴,却有着一段凄美的故事,并且与这琴一样,流传了下来。
传说中姜国的帝姬初月喜欢上了姜国的国师玄印,只是玄印既为国师,却是终身不能娶的,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初月不惜放弃自己的帝姬身份,以普通的侍女的身份跟在玄印身边。
这事被姜皇知道后,大怒,立令帝姬和亲嫁人,初月被迫上了临国迎亲的花桥,在经过两国边境的时候,玄印坐在一处小山的瀑布后弹琴,用的正是当初他送给月印亲手所制的一把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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