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乔抬首看了秦墨钰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房门。
“请丞相让我见见月吟吧。”她哀求道。
秦勇脸色不悦,刚刚打算出声,秦夫人拉了他一把。
“沈姑娘,我知道你和月吟关系好,我经常听到那丫头说起你。”
她声音哽咽,拿起绢帕擦了擦眼睛:“这件事qíng现在闹得满城皆知,做父母的,还是想给女儿留下最后一点颜面。”
沈千乔知道是自己鲁莽了,不管她怎么心急如焚,怎么自责愧疚,现在冒然上门,只会增加月吟的难堪。
“是我不好。”
沈千乔知道这件事不是方家做的,这么yīn损的法子,一点顾忌都没有,只有那个变态能做的出来。
她原本以为那个变态会找上自己,可没有想到他首先下手的人竟然是月吟。
是她不好,是她将秦月吟拉扯进了这个泥潭。
沈千乔虽然极力压制,可眼眶还是红了,“是我对不住月吟。”
☆、第331章 是本尊做的,你又待如何?
沈千乔一晚上都没有睡,天刚刚微亮,她便起身去了宫里。
此时天色还有些暗沉,沈千乔推开了无极殿的大门,抬脚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丁四见到她来,仿如并没有意外。
“沈小姐,国师还在就寝,不准打扰。”
“我要见他!”
“不可!”
丁四仿如一尊门神,把守在门口,脸上一点qíng绪也没有。
沈千乔气得胸脯起伏,垂在身侧的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她极力压制,冷笑一声:“丁统领一直跟在国师身边,想必对他的所作所为都十分清楚了。”
丁四稳稳的站着,没有说话。
“秦月吟的事qíng是不是他做的?”
丁四蹙了下眉头,回道:“沈小姐还是回去吧。”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沈千乔多少还是知道丁四的xing子,他沉默寡言,可对那个变态却是十分的维护,若是这事qíng和他们无关,丁四肯定会反驳。
可他没有!
“外面的人都在说,丞相府得罪了人,秦三小姐今早被人发现就裹了一张糙席扔在了秦家的大门口。”
“这件事qíng现在闹得满城皆知,做父母的,还是想给女儿留下最后一点颜面。”
沈千乔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要么你进去通报,要么我现在就进去!”
丁四看了她一眼,神色没有任何松动。
沈千乔再也克制不住,抬脚就往前闯。
丁四伸手阻止,两人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沈千乔心里恨意汹涌,卯足了力气,只恨不得取了这目中无人的主仆二人xing命。
她不知道到底怎么招惹上这个灾星的,前世被他毁了,现在还受制于他,连累了月吟。
可她的功夫都是丁四教的,很快就被桎梏住。
沈千乔心里暗恨,眼眶通红,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恨:“你们算什么男人?只会为难两个姑娘,现在还敢做不敢认……”
“让她进来。”
屋子里传来一声低沉又淡淡的声音。
丁四放开了她,沈千乔得到自由后,狠狠一把巴掌甩了过去。
清脆利落的巴掌声落下,丁四是眼睛都不眨,面无表qíng的推开了大门。
沈千乔抬脚走了进去。
很快大门在身后合上。
男人拿过巾布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道:“找本尊何事?”
“师父难道不知道吗?”沈千乔冷冷开口,眉眼间带着讥诮。
男人将巾布扔在盆里,转过身瞅了她一眼:“为了秦家小姐的事?”
“真的是你做的?”
沈千乔浑身绷紧,上齿紧紧咬着下唇,眼睛死死盯着他。
男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转过身:“是本尊做的,你又待如何?”
这声轻描淡写的话落入沈千乔的耳里,一下点燃了她心里的怒火,她抬脚就冲了过去:“我杀了你!”
男人的脚一顿。
沈千乔的拳头刚刚快到男人身上,可突然她的手不能动弹了,身子也是,整个人仿如定住一般,只要一挣扎,身上就勒的难受,手腕仿如要被掐断一样。
她低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子里,她依稀能看到那泛着寒光的细线。
☆、第332章 是她自己招惹的祸,与你何gān?
“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便要背师,徒儿可真是让为师失望了!”
深幽晦暗的嗓音在屋子里响起,男人缓缓转过身。
沈千乔拳头紧握,压抑着痛苦和愤怒,咬牙道:“月吟她是我的朋友,她只是一个姑娘家,你怎么狠得下心?师父难道不知道姑娘家的清白有多么重要吗?现在满城皆知,她一生都因为我被毁了!”
越往下说,沈千乔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哽咽。
男人看着她哭得不能自已,眸色一暗,沉沉的道:“是她自己招惹的祸,与你何gān?”
“她招惹的祸?她只不过就是说了事实,”沈千乔激烈说道:“师父既然喜欢那方嫣然,现在她解除了亲事,不是成全了你们二人吗?就算月吟的话得罪了方小姐,师父未免手段太过狠毒了,毁人一辈子,只为了讨美人一笑,你们两个人这般,就不怕遭天谴吗?”
“呵,天谴,”男人一双暗沉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颌,bī迫她抬起头来。
“本尊是不是过于宠你了,”他略带薄茧的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突然手指往上,摸上了那两瓣嫣红。
沈千乔脑袋往后退,想躲过他的碰触,那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男人黑眸微眯,力道加重,不让她动弹。
“刚才不是胆子很大吗?现在就开始害怕了?本尊还以为你这丫头不怕死了!”
沈千乔的身子一僵,盯着眼前那森冷的面具,突然身子安静了下来。
“你要杀就杀吧。”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的qíng绪,眼底是一片的死寂,和刚刚那个要他命的丫头判若两人。
“又在玩什么花样?”
男人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脸庞的碎发捋到耳根后面,看着那张沉静的小脸。
“师父觉得好玩吗?”
沈千乔冷冷哼笑了一声,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以后我是不会再听你的话做事了。”
她是傻了才会觉得只要她听话,他就能放过她。
这个男人手段狠毒,做他的徒弟命如糙芥,这次他动秦月吟不过是做给她看的。
既然他一点qíng面都不讲,那她何必再和他虚与委蛇?
“不怕本尊杀了你?”
男人低低的笑带着森冷,眼底是望不到尽头的深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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