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然摆了摆手:“下去吧。”
一连几天,无极殿门口都有人把守着。
沈千乔见不到人,心里更加着急。
这一日,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她从夕云殿走了出来。
丁四见她出来,便道:“请沈小姐跟我走一趟。”
沈千乔抬脚跟了上去。
顺利的进了无极殿,她来到那个屋子门口。
丁四推开了门,先一步走了进去。
沈千乔跟着。
屋子有些微凉,光线暗淡。
丁四点燃了油灯,然后领着她往里屋走去。
这还是沈千乔第一次进到这里。
丁四将灯搁在架子上,来到chuáng前:“主子。”
他的话音一落,没有人回应。
沈千乔抬头看向chuáng上的人,只见他躺在chuáng上,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她心里开始警惕了。
丁四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人,“主子身子不适,有劳沈小姐今晚留在这里照顾了。”
沈千乔顿了下,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什么?让我照顾?”
她抬手指着自己,再看着chuáng上的人:“你们不是该找个丫鬟来照顾吗?既然他身子不适,应该请太医,我又不会看诊。”
丁四面无表qíng:“沈小姐若是今晚照顾主子一晚,明早我就吩咐丁六将人送回去。”
沈千乔还想说什么,可对上丁四说一不二的xing子,她将喉咙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真的生病了?”
不会又在骗自己吧?
沈千乔走过去俯身想去探额头,可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又将手往下挪,摸到了他的胸膛,此时他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滚烫的温度一下传到了她的指尖。
“他发烧了,你该去请太医过来。”
她若是这么跟他呆一晚,这人死了,她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了。
倒不是她害怕他死,她只是怕丁四将这变态的死责任推到她头上来。
☆、第489章 她最爱的和最恨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你先照顾,我这就去请太医。”
丁四说完,转过身便往外走。
沈千乔想说什么,他已经出去了。
灯火幢幢,她看着chuáng上的人,这次应该是真的昏迷不醒吧。
这样也好,不用面对醒来的变态,她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沈千乔来到桌前,寻了个位置坐下。
“热……”
突然一声男人嗓音响起。
她身子一个激灵,看向chuáng那里,站起身,小心的走了过去。
盯了他一会,发现他可能是神志不清,并没有醒过来。
沈千乔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架子上的铜盆上,她走过去,看到里面还有凉水。
她端起铜盆来到chuáng前,搁在地上,然后用巾布浸湿拧gān,打算给他擦一下。
只是目光落在那泛着凉意的面具上时,她再次犹豫了。
上次她还打算看看他的容貌,没有想到他是装的。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她揭开看一下,应该也不碍事,待会再给他戴上就好。
沈千乔打定了主意,不敢耽搁,担心丁四会突然进来。
她伸手过去,摸上了他冰凉的面具,目光一直盯着他紧闭的双眼。
见他这时还没有反应,沈千乔心里一喜,连忙使力将面具拿了下来。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滞在嘴边,瞳孔放大了许多,双手颤抖。
一个不稳,面具从她手上滑落,滚在了地上,发出‘叮铃’的声响。
她整个人呆滞了,看着chuáng上那张熟悉的脸,心跳加快,眼里夹杂着震惊还有痛楚。
“怎么会?怎么会是阿景?”
她喃喃自语,垂在身前的手指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不会的,为什么会是阿景?”
她伸手过去,再三摸了摸,一样熟悉的脸,熟悉的轮廓。
沈千乔瞳眸一点点破碎,绯红的唇紧咬着,“不可能是阿景,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装成阿景的样子来骗我,我不会上当的,我不会相信!”
她猛地站起身想往外走,可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她重新回到chuáng前,掀开被子,将他的衣服解了开。
她的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可当看到男人身上的伤疤之时,她才相信老天和她开了一个大的玩笑,她最爱的和最恨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国师就是夏侯景!
沈千乔眼睛一动不动,突然她仿如发了疯一般,狠狠摇着他的身子,想将他叫醒,问问他为什么欺骗自己,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心?
前世他为什么要毁了她,为什么一点活路都不给她?
这一世他不是说喜欢她吗?为什么要步步相bī,让她陷与如此境地?
难道他之前待她的那些也是假的,都是耍弄她的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千乔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过了许久,丁四走了进来。
此时chuáng上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黑漆的眸子深邃暗沉,却是十分的清醒。
“主子,为什么要让沈小姐知道这件事?”
男人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丁四察觉到越矩,忙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将余一峰放了。”
☆、第490章 一开始他就是有预谋的接近她
“千乔,你回来了。”
陈九珍将账本合上,站起身。
“嗯,”沈千乔应了一声,便往里屋去了。
陈九珍还没和这丫头说上两句话,就看到她匆匆往里面走,心里有些狐疑,忙跟了进去。
“千乔,你怎么了?”
沈千乔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抬手擦了擦眼睛,“我没事。”
即使极力平静,可这声音还是带着隐隐的哽咽。
陈九珍自然是听出了异样,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担忧更甚。
“是不是喜竹和喜chūn出了什么事qíng?”
她接着开口问道,抬脚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拉住了沈千乔的手臂,将她扳过了身子,当看到她满脸的泪痕之时,心里狠狠揪了下,忙拿出绢帕给她擦眼睛。
“怎么哭成这样?喜竹和喜chūn两个丫头真有事?国师不是说过两日就将她们送回来吗?”
“不是她们有事,”沈千乔声音带着哭腔,明明qiáng忍着,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们没事?那你哭什么?”陈九珍松了口气之余,看着这丫头这样,心里又跟着揪了起来。
她拉着沈千乔的手来到桌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和珍姨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沈千乔一边擦眼睛一边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qíng,心里难受。”
陈九珍轻叹了口气:“你既然不想说,姨母也不bī你,可这人的一辈子都是要往前看的,你今天哭了后,姨母希望你可以放下,明天还是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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