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对着喜chūn笑道:“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
喜chūn脸色通红,有些无所适从:“不用了,我不饿。”
“这样啊,那我去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
老婆子转身就走。
喜chūn连忙跟了上去:“婆婆,我自己来。”
这个屋子很简陋,除了一张只能睡一个人的chuáng,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一个老旧的木箱,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婆子将被褥拿了出来,铺在chuáng上。
“小姑娘,委屈你了,丁二这孩子鲜少回来,所以也没有想到他会带女孩子过来,你先住着,若是差什么,就补补。”
“不用了,婆婆,这里挺好的。”
喜chūn连忙说道:“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瞧你说的,这屋是丁二的,我也不过是个借住的,他是个好孩子,我一把骨头了,要不是他收留,大概早就老死街头了。”
老人家一边铺一边笑着。
喜chūn一愣:“您不是他的母亲?”
“不是,我就是个没有儿孙福的糟老婆子,我那畜生儿子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嫌弃我脏,将我赶了出来,我在街上乞讨,病的差点死了,还好遇到了这孩子,心善,将我带了回来,安置在了这里。”
老婆子铺好后,站起身来:“丁二这孩子真好,他是第一次带姑娘回来,所以姑娘甭客气,只管好生住下来。”
喜chūn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关于丁二的事qíng,她只记得那个时候他受伤,她照顾了他一些日子,他平日里话不多,可帮了她许多,每次晚上她去厨房,他都会在附近。
倒是不曾想,他是个这么热心肠的人,竟然将素昧平生的老人也捡了回来。
莫名的,她心里放松了许多,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第974章 心里难安
碧云院,阳光从窗户斜she进屋子里。
碎光洒在地上,铺上了点点金辉。
沈千乔笔下一个男人的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勾勒出的那两瓣唇上,便道:“给我去取些朱砂来。”
话音一落,她又落下两笔,扭头看向旁边的人,只见她一动不动,好似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沈千乔再次开口:“喜竹,你是不是有心事?”
喜竹身子一顿,对上了主子的眼睛,她下意识心里一紧,摇了摇头,连忙去拿起墨条研磨。
沈千乔狐疑的盯着她,“自从那晚上回来后,你就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喜竹接着说道:“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沈千乔问了一句:“在想喜chūn?”
喜竹停下手,轻轻点头:“她是个糊涂的,做出的事qíng也是让人不能原谅的,可她跟在丁六身边,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丁六都要娶方家小姐了,要是祸害了喜chūn,喜chūn她以后可怎么办?”
沈千乔问道:“丁二这两日都没有回来?”
喜竹‘嗯’了一声。
“喜chūn现在应该是跟丁二在一起。”
沈千乔一边勾勒出了男人深邃有神的眼睛,一边说道:“丁六是个小心谨慎的,他能让喜chūn做出这样的事qíng,也是看透了喜chūn老实的xing子,可他知道我们都是怀疑他的,喜chūn去找他,他不见得会将人留下来。”
喜竹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丁六太不是东西了。”
沈千乔神色冷凉:“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喜竹止住声音,过了一会,她低声说道:“喜chūn真傻!”
沈千乔将笔搁下,抬头望着此时的天色,她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嬷嬷。”
喜竹点头,收拾书案。
过了一会,一个小厮探头探脑,小声喊道:“喜竹姑娘。”
喜竹的手一顿,左右看了看,抬脚走了过去。
小厮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多谢了。”
喜竹摸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小厮走后,她打开信看了一眼。
寥寥的几个字,还是让她脸色冷了下来。
养心殿。
男人眉眼间的yīn鸷越发的厚重。
余一峰担忧说道:“这丁六yīn险狡诈,什么都敢做,留下来只怕养虎为患。”
“虎?”
夏侯景冷嗤一声,”他顶多算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朕随时都能捏死他!“
余一峰接着说道:“现在他已经向方家提亲了,方家人也同意了,下个月十二过门。”
“方家将那女人作为弃子了,即使他成了方家的乘龙快婿,也不足为惧,只是这黑风骑……”
夏侯景英挺的眉紧锁:“你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余一峰摇了摇头:“属下搜索了城里城外,都不见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这丁六说他还有一个义父,”夏侯景菲薄的唇不自觉抿紧了:“朕依旧心里难安,虽然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异动,只是朕总感觉那东西就藏在某一处,只要稍不留神,他就能窜出来,代替了朕。”
☆、第975章 只是你这般,他未必会领qíng!
“陛下觉得这关键就在这义父身上?”
“嗯,自从始祖开国以来,国师一脉就残存至今,朕只是始终不明白。”
夏侯景眸色越来越暗,暗处深藏着冷冽的凌厉。
“他为什么在朕的身体里?”
余一峰双手作揖,神色肃然:“皇上放心,臣一定会找到这些余孽!”
夏侯景按了按眉心,淡淡的道:“去查查那个丁二,他还活着。”
余一峰眼神一动,连忙应声。
“郡主,你不能进去……”
外面传来喧哗声。
夏侯景眼睛微眯,深邃的眼睛里有了危险的暗芒。
赵袖枝不顾阻拦,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要将殷世安下进大牢?”
她声音不由得带着气恼,眼睛死死盯着上位的人。
余一峰皱了下眉头,上前伸手拦住了她:“郡主,这里是陛下的寝宫。”
“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这样!”
赵袖枝有些急了:“殷世安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你这样对他,他根本支撑不了几天!”
“郡主……”
“郡主可真的对殷家二公子是一片深qíng厚谊。”
夏侯景突然出声:“只是你这般,他未必会领qíng!”
男人眼里是一片的深邃寒凉,夹杂着不明显的哂笑。
“我不要他领qíng,我只要你放了他!”
“放了他?凭什么?郡主总要给朕一个理由!”
夏侯景声音是极端的冷沉。
赵袖枝掐着手指,恨恨的道:“我让你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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