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将一件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给她紧紧裹着。
丁二开口说道:“多谢了。”
老婆婆摆了摆手,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笑眯眯的:“不谢不谢,姑娘,这世上关心你的人不少,可莫要想不开了。”
说完,她便哼着小调走了。
☆、第988章 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斩糙除根!
丁二就着披风,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在外人的闲言碎语中离开了。
不远处的桥上,三三两两的人散开,唯有两人始终站在那里。
“小姐,你说喜chūn回去了还会不会想不开?”
喜竹满脸的担忧:“她竟然为了丁六寻短见,真傻!”
沈千乔冷冷的道:“这条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看重,还能指望谁看重她?”
喜竹叹了口气,往那里又看了一眼:“其实丁二挺好的,但愿她能想开。”
沈千乔转身朝着桥下走去。
养心殿。
夏侯景眼神深邃,嘴角轻轻勾起。
“那位秦家小姐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非是殷家人来接孩子了,她才会出门。”
余一礼接着说道:“属下还查到了,自从秦家人走了后,这位秦小姐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丫头,听说如果不是殷家的接济,她这日子都会过不下去。”
“出事那两天,她可有出过门?”
余一礼回道:“听说去了铺子,给孩子做了两件衣服。”
“只进了这个地方?”夏侯景轻皱了下眉头。
余一礼点点头:“马车送人出来,只进了这个地方,临近中午出来之时,也是直接回去了,没有再买什么。”
“这样啊,”夏侯景轻眯起眼睛,“那就将那铺子查一遍,一个也别放过。”
余一礼连忙拱手领命,转身往外走。
余一峰正好进来。
四目相对,余一礼脸一红,腼腆的喊了一声:“大哥。”
余一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为陛下办事。”
余一礼点点头,走了出去。
“参见皇上。”
夏侯景掀起眼皮,“说吧。”
“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丁二这厮请的都是他手下的人,还有最近跟他走得近的大人,还有一些,大概是看在皇上您的面上,赏脸去了。”
夏侯景深邃的眸子幽暗了起来,“那么大一批人怎么可能无影无踪了?还是根本不存在?可这丁六也说过。”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包括下颌在内的轮廓都紧绷到了极致。
“丁六会不会说谎了?”
余一峰说道:“属下总觉得这人留了一手,会不会他担心我们对他下手,所以说出了这个来钳制我们?”
“你可记得四年前出巡的那次?先皇是想要除掉他的,可最后他会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一夜之间那么多人,不留一个活口,所以这事也无从查起。”
“自然是记得的,属下当时还特地去看了,都是一刀毙命,而且刀法都是不一样。”
“朕总觉得他们就在这皇城里,”夏侯景晦暗的眸子越来越暗,眼底深处藏着冷冽的凌厉。
“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斩糙除根!”
“皇上,今儿那丁二也去过。”
余一峰突然开口,将今儿的事qíng说了一遍。
夏侯景目光霭霭沉沉,“那就从他身上下手。”
“可是沈小姐那里……”
余一峰有些担忧:“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动他,是因为他一直住在沈小姐的府上,还有这姑娘是喜chūn。”
夏侯景沉默了一会。
“朕以后会同她解释的。”
☆、第989章 只怕是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殷家,一连几日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殷夫人端着托盘走进来,瞅见那郡主坐在chuáng头,心头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郡主,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些事qíng?”
赵袖枝此时正小心翼翼的给chuáng上的人擦着额头和脸,不以为意的道:“有什么不能做的?我喜欢他,若是连这点事qíng都不愿做,那还叫什么喜欢?本郡主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殷夫人脸色有些不好,将托盘放下,走了过去,冷眼看着chuáng上双眸紧闭的人。
“千乔……”
“哎,世安,你醒了!”
赵袖枝睁大眼睛,带着激动。
可男人始终不见醒,额头上脸上都通红,温度很高。
这烧还没有退下来!
赵袖枝收回手,扭头吩咐:“快去请大夫!”
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又一阵低喃的声音响起。
赵袖枝连忙俯身,将耳朵凑了过去:“世安,你在说什么?你说清楚一些,我……”
“千乔,你别走,别走……”
赵袖枝怔了下,随即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殷二夫人站在附近,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声,她yīn阳怪气的笑了声:“这孩子可真是,郡主,你都伺候了他这么几天,还是托你的福,他才能从那个地方出来,结果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沈千乔。”
顿了顿,“也难怪,都念了这些年了,一时半会哪能放得下?”
随即,她又补了一句:“这个孩子是个执拗的xing子,只怕是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赵袖枝坐起身来,看着chuáng上的人,又缓缓抬起头,嘴角动了动:“他忘不了谁?忘不了沈千乔?怎么会?沈千乔不是你们bī他娶回来的吗?他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所以他才同她和离的!”
“这话是谁对郡主说的?”
殷夫人捂嘴有些吃惊,可随即她便道:“冤枉啊,郡主,你是不知道,自从我那儿子不行后,老爷可是将世安视为眼珠子,那个时候世安在朝中也受器重,老爷可是一句重话都不敢在他面前说,所以他的亲事拖了几年,即使我们想要抱孙子,也不敢bī,直到他有一天终于开窍,跑回来跪在我同他爹面前,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喜欢好几年了,他之所以不成亲,都是为了她,还说那位姑娘已经松口,让老爷赶紧上门提亲。”
赵袖枝脸色开始泛白,垂在身前的手指用力的抠入手掌心。
“他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又同她和离?”
“谁知道呢?”
殷二夫人叹了口气:“听说那沈千乔现在可是入了当今圣上的眼,也许世安也是没有办法,可现在他都成这个德行了,还惦记着人家姑娘,就说明这肯定是还没有放下……”
“你这个唯恐家宅不宁的恶妇,我要休了你!”
突然一声厉吼,殷二夫人身子一颤,抬头看去。
赵袖枝抿了抿嘴,将巾布扔在地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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