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猫_冉尔【CP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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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达明蓦地愣住,自打重生以来,他对伊默的态度总也拿捏不好,有时占有yù会突然爆发,明明不愿吓人,到头来却事与愿违。

  伊默坐在季达明腿上,手指来回摸着他的胸口,呆愣愣地抽噎。

  季达明看着心疼,牵起伊默的手轻吻:“小伤。”

  伊默扭开头:“季先生坏。”

  季达明只得凑过去,讨好地亲这人的唇角:“我坏。”

  伊默听了更气,伸手够到桌边的烛台,鼓起腮帮子把蜡烛chuī熄了:“我不要看季先生了。”

  季达明哭笑不得地把人放在chuáng上:“别闹,还没吃蜜枣呢。”

  伊默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气咻咻地捂耳朵:“不吃。”

  季达明站在chuáng边束手无策,隐隐约约听见前院传来汽车的鸣笛,只得换上衣服出门,临走时吩咐李婶给伊默吃些甜的,还不忘提醒她多点一盏烛台,免得伊默看不清东西心里害怕。

  李婶答应了,季达明依旧不放心:“蜜枣在柜子上放着,给他吃一颗就够了。”

  “知道。”李婶催他走,“陈五等急了。”

  季达明回头望着黑漆漆的卧房窗户,心里忐忑不安,倒不是怕待会要去做的事出岔子,而是担心伊默。

  也不是不放心。

  毕竟就算前世,伊默这时也好端端地活着,说白了不过是占有yù作祟,季达明不愿这小孩儿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分一秒都不行。

  “少东家?”陈五摇下车窗,“时候不早了。”

  季达明收回视线上车,刚坐下就见后排搁着些衣服:“什么意思?”

  陈五从后视镜里对他嘿嘿直笑:“少东家,我看别家少爷排场都大着呢,您穿这身太和气,不合适。”

  季达明好笑地拎起陈五准备的衣服:“风衣,帽子……还有围巾?”他踹了一脚前排的椅子,“陈老板,现在这天气,您是想热死我?”

  虽说临近九月,可秋老虎后劲儿大,连此刻,他们耳畔都徘徊着蝉鸣。

  陈五心虚地咳嗽了几声:“这不是给您撑台面吗?”

  “我用得着吗?”季达明拿起风衣披在肩头,“季家的商会在天津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谁敢说我台面小?”

  “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陈五仍不死心,“我还准备了烟,您叼一根?”

  季达明硬是被他逗笑了:“不抽。”

  “不点火,叼着就成。”

  “别劝了,沾上点儿味儿,小默会生气的。”季达明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说得还真是实话——伊默讨厌烟味。

  以前季达明学别家少爷的派头抽烟,刚回家,伊默就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许他进门,非要脱了衣服才肯放行。

  季达明只当身上有烟味儿,回到卧房倒头就睡,第二天发现伊默的手指头生了冻疮,才晓得这人连夜替自己洗了衣服。

  数九隆冬的天,伊默竟硬是把整件外套都洗了,谁劝也不听。

  所以季达明怎么可能会再吸烟呢?

  他睁开眼,昏暗的灯火在车窗外不断闪过,伊默的好是数不清的,明明就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固执起来却谁也拦不住。季达明摸了摸下巴,觉得伊默不会发脾气,生气就像撒娇,也得亏遇上了自己……现在的自己。他低头揉眉心,愈发觉得前世的行为混账透顶,连车停下都没回神,还是陈五出声提醒,才收敛心神下车。

  车停在大光明俱乐部门口,几十条人影在街角偷偷摸摸地晃悠。

  他停下脚步蹙眉问:“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兄弟们听说您要来大光明,都不放心。”陈五跟在他身后解释。

  季达明摇头拒绝:“没必要,今晚我们不需要动手。”

  陈五不解地追上他的步伐:“少东家不给兄弟们报仇了?”

  “报。”季达明说完就不再开口,径直进了俱乐部。

  今晚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纯粹就是旁人捣乱,而这个“旁人”,季达明以前不晓得,重活一回却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天津何家。

  何家与季家不同,不走水路运货,而是转手一些特殊的棘手货,对外只开一家俱乐部,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比梨园人气还高,换了别的时候,季达明还真不屑于去,如今为了家里的事,也不得不去一趟了。

  “去接小默。”季达明刚进门就打发陈五回家,“让兄弟们埋伏在街口,只要看见有人从俱乐部后门溜出来就抓。”

  “啊?”陈五没听明白,“少东家,伊默该睡下了。”

  “没事儿。”季达明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反正咱家小孩儿没我睡不着。”

  陈五只得出门,季达明站在人声鼎沸的大堂看了半晌,避过几个醉醺醺的酒鬼,继而抬腿往记忆中的包厢走去。

  要说天津城谁还和何家过不去,那肯定是同样开饭馆的顾家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上辈子季达明忌惮顾家,没接受对方的合作邀请吃了暗亏,如今却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之所以认定今晚不会有危险,就是因为顾家的大少爷顾天胜也在大光明。

  今晚的主角不是季达明,而是来闹事的顾天胜。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天胜坐在包厢里喝葡萄酒,见了季达明,撩起眼皮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包厢里陪酒的人立刻走光了。

  “季大少爷啊……”顾天胜捏着高脚杯感慨,“您不是不愿与我合作吗?”

  顾天胜的为人没什么大毛病,唯一的缺点就是嘴毒,好好一句话只要从他嘴里吐出来,绝对夹了刀片,字字往心窝上戳。

  季达明重生的前几天,顾家曾写信探过口风,他不能言明当初心有疑虑,沉吟片刻计上心来:“送信的人靠得住吗?”

  顾天胜果然上当,搁下酒杯心有余悸:“还真忘了这一茬。”

  季达明拉开座椅坐在他对面:“所以我来了。”

  顾天胜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季少爷真是心宽,来大光明都不带人。”

  “谁说我不带了?”季达明意味深长地笑笑,“只是今晚要砸场子的人是你,我可不会和人抢风头。”

  “季少爷很上道儿啊……”顾天胜眯起眼睛喝酒,“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么死板。”

  “传闻若都是真的,你我也不必见面了。”季达明不以为然地扭过头。

  顾天胜的包厢位置极好,掏空的墙正对一楼的舞台,将整个俱乐部尽收眼底。

  “你打算怎么做?”顾天胜将酒杯搁在桌上,“我有所耳闻,季家最近吃了不小的亏。”

  “何家既然想cha手走货,又放不下俱乐部的生意,咱们就让他两边都不讨好。”季达明勾起唇角,“据我所知,顾家的好些客人都被大光明吸引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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