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去非审视她有时,这回却是先扯下了她贴身亵裤,听她低呼嘤咛一声,便把那一截白嫩小腿稍微抬高了些,握于掌间,俯首似有若无吻了起来,此举自有说不出的狎昵处,琬宁一时羞愤,身子不自觉往后躲闪,她实在想不出他为何弄出这般花样折磨人,小腿处酸痒难忍,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忽开始剥她上襦,琬宁在他掌间颤抖得越发厉害,哀哀求道:
“大公子,我怕……”
“怕疼?”成去非问的含糊,目光锁在她肩头一片莹白处,再往下,便是海上明月,他照例把那两条纤细长腿缠在腰=胯间,琬宁顺势仰面倒去,很快又被他托起腰肢,听他刻意压了压嗓音:
“是怕疼么?”
琬宁胡乱摇首,声音里尽是委屈:“我看不到大公子……”
成去非被她娇软的声音激得qíng念更盛,在她肩头一壁啃吻一壁应道:“何须用眼,你这身子就够了。”
说着去解她小衣,琬宁一阵慌乱,摸索去阻止他,成去非捉了她一只手,扯下她眼间玉带:“今晚还要拒绝我是不是?”
“不是,”琬宁见他并无发作的迹象,可言辞间的冷淡已显而易见,垂首低语道,“我想同你说说话再,再做这件事qíng。”
成去非仰面轻吁一声:“你可知有些事qíng,兴致一过,便风流云散,很难再起意的。”
琬宁支吾应了,不敢再提,两手颤个不住,思想了半日,终于把手伸向腰间,就要开始宽衣解带,成去非偏着头看她动作,眼中漠漠,方才那一阵qíng动已过,此刻心头阑珊,便道:
“你想跟我说什么?”
一室之内,陶然的暖意无处不在,成去非说完脱得只剩中衣,瞟见她chuáng头仍摆着当初送她的那张“明月奴”,遂拿在手中把玩,也不管她,拉过莲花枕兀自半躺着,渐渐阖了双目,淡淡开口:
“你可知我为何不喜多言?我素来厌恶人啰嗦,有事就去做事,làng费口舌无益。”
琬宁静静坐在他身侧,脑中想起他同虞归尘调琴的那一幕,轻声道:“大公子并非解人难得,应也有想要倾诉的时候。”说着咽下那后半句:只是不可能是我罢了。
这世间千千万万人,真正的青蝇吊客当也不多见,琬宁略感失落,成去非哼笑一声:“你在说静斋么?好一句解人难得。”
他睁眼看了看她,示意道:“你往我身边来。”
琬宁依言凑近他许多,成去非就势端详起她,水剪着双眸,而双眸中总有着千言万语yù说还羞,这样看过去,心也能跟着跳动得急些,一时似能体谅她那些心思,问道:“你不是有话想说么?说吧,我听着。”
真的要说起,琬宁反倒并无实际的话头能引开,勉qiáng露出一抹笑颜:“大公子今日为何一身风尘?”
“不过嘒彼小星,三五在东。”成去非移开了目光,一笔带过,“朝廷上的事,你不听为好。”
话虽如此,可方才纸上那寥寥数句,她到底缘何而发,是想到了什么,又思考了什么,任重而道远,她可知他的担子为何,他的道又为何?
“你为何突发奇想写那几句话给我?”成去非本并不当回事,向来他人的诽谤也好,赞誉也好,他都甚少留意,此刻细想想,有几分感触。
琬宁不急着答话,下chuáng弯腰提鞋,把那幅字取过来,徐徐展开,探询望着他:“我是不是没有说错?”
成去非指着上头笑:“你跟我解释解释,何谓任重而道远?”
他不过调笑,琬宁却肃然危坐:“大公子的道,是天下苍生,是江山社稷,这世上还有比这更难追寻的道么?”
“我就说,你一身正气,虽有时看着痴傻了些,总归不让人嫌恶。”成去非拉过她的手置于掌间,见她面上一红,屈膝顶了顶她:“好端端脸红什么?”
说完把她往怀中一揽,笑道:“这般才够得上脸红罢?”
琬宁忽跌入他怀中,察觉到他一只手摸了过来,果真羞得更厉害,不觉间想要扭动身子,那只手停在胸膛之上,有一瞬的停顿,成去非记起海灾当夜她那句痴话来,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彼时话中深意,遂牵着她的手攀在自己心窝处:
“你过来听听,”他垂目看她,顺势让她紧贴上来,“听见了?”
qiáng有力地心跳近在咫尺,琬宁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无声颔首,只闻他低笑一声:“我这颗心,此时在为你跳着,真的听见了么?”
琬宁惊诧,抬首迎上他投落的目光,那里头依然探究不得,遂疑心方才是自己听错了,怔忪间,他已压低身子身覆上双唇,琬宁下意识把双手抵在他胸前,却仰面开始回应,等察觉出他索取的力道加重时,气息自然难能安稳,她的身子很快软如水,一只手被成去非捉了去,被bī着往他那中衣里头一路摸下去,一路都是硬的,直到琬宁忽触到他小腹处刺棱棱的耻毛,立刻火烫般抽回了手,娇喘好一阵,才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大公子……”
他让她羞耻,不光是自己羞耻,亦为他羞耻,她十几载的经验中还难能理解此道,成去非正想同她说话,却见她死死捂了脸,遂咬着她耳朵幽幽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件事非你不可。”
说着一个翻身撑起双臂在她两侧,看她孤雏般的小模样窝在自己胸肋之下,身子抖得这般凶,一个巧劲便把她双手掰开:
“明知我整日劳碌,却只肯写几个字打发我,又是苍生又是社稷,小娘子亦任重而道远。”
他的声音罕有的轻柔,琬宁含羞回望着他,一双眼里早泛起蒙蒙水雾,怯怯问他:“那我也是大公子的苍生么?”
这话更是痴,听着倒新鲜,成去非模棱两端笑道:“当我娘子不好?”说着指尖辗转于她唇畔,“苍生可无须与我同寝一榻,你想好了……”
琬宁被他抚得痒,颤身大胆就上去,两手不觉jiāo叠于他脖颈间,浅浅cha进他尚未披散的发间,亦觉心爱,成去非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拉下她肩头衣衫,在那清瘦锁骨的漩涡处盘桓着不住落下的吻。
两人身子底下很快化作溶溶曳曳一片,琬宁恍惚间又听他似是问了句“疼么?”,身子早软绵绵一团比水都不如,而她的身子分明又是水,被他用掌掬起,洒落,无处可去,又无处不可去。
好半日,成去非都只是伏在她肩头粗喘,一动也不动,两人就以如此重叠的姿势,躺了许久,等他喘息渐平,才将琬宁翻过身来,轻轻揩去她眼角泪水,低声笑道:
“我从未在此事上得如此快慰,还要多谢小娘子成全。”
他的指尖在她湿泞的小腹间打着圈,吃吃笑她:“你平日这么敛着,叫起来却当仁不让。”
琬宁听言羞愤至极,想自己方才在他身子底下如何迎合索求,竟真有那么一段恨不能把他缠在私=处不舍他离开,更觉无颜见人,便不肯窝在他怀里,侧身背对着他捂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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