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筱悠眼里是清冷的笑,像是冬日里雪花反she的太阳光芒,金冠男子一直向上瞧的眼睛终于落了下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京城这地方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天仙一样的小姐?”
他挑眉一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楚筱悠。
苏以乔挡住了楚筱悠冷冷的看向金冠男子:“公子可敢留下姓名?”
金冠男子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一笑道:“江林。”
那个年少成名,无人能挡其锋芒的江林,刚满二十就已经坐到了三品的右卫将军。
江林修长的手指朝着楚筱悠勾了勾:“你若跟我走,今天的事qíng我就在不计较。”
楚靖瑜心里的一根弦嘣的一声断了,身上瞬时释放出qiáng大的威压:“公子说话还是要小心些,如果今天道歉,那这事qíng就算没发生。”
江林到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有这样的气势,终于少了些漫不经心,眼里一片冰凉:“找死!”朝着后面的侍从挥手。
然而不等江林身后的侍卫蹦出,楚靖瑜先发制人,一柄短刀离弦的箭般,直指江林,瞬间就控制住了江林,冰凉的短刀贴在脖子的大动脉上:“江公子做事太大意了。”
江林眼里的恼怒之色一闪而过,没想到今天会遇上个高手,不过又很快成了狂傲的笑:“你拿着一把刀又能把我如何?”
可江林还是算错了,楚靖瑜一抬手那锋利的削铁如泥的短刀在江林的肩膀上划出一道伤口,江林脸色骤然一白。
楚靖瑜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江林:“我说过江公子做事太大意,迟早有一日要丧命在这大意上!”
他淡淡的擦拭这短刀上的血迹:“我的妹妹不是你可以窥觑,要是还有下次,那就是公子的胳膊了。”
他说完话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身后的侍从道:“要不要奴才追上去?”
江林yīn冷着一张脸:“跟着去看看是哪路神仙,若真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事qíng,白阁老会不高兴的。”上次他划伤了皇上,白阁老为此很生气,楚靖瑜如此有底气,他到有些担忧是有背景的人,他说着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这笔帐,迟早要算!”
明的来不了,却可以来暗的。
楚筱悠没想到哥哥会因为一句话,就为她动手,她到有些后悔,低垂着头:“我不该逞qiáng好胜的。”
楚靖瑜笑着摸了摸楚筱悠的发顶:“今日遇上江林是我们运气不好,他摆明了找茬,不管你说不说,这个架都是要打的。”
苏以乔的神qíng有些凝重:“可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江林?”
楚靖瑜点了点头,怕苏以乔担忧,安慰了几句:“今天的事qíng你没有掺和就算江林要找麻烦也找不到你头上,你不用太过担心。”
没想到苏以乔到摇了摇头:“我是担忧筱悠,只怕这几日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
楚靖瑜朗声笑起来,拍了拍苏以乔的肩膀:“这个到是多虑了,我舅家定北侯府一个右卫将军暂时还不放在眼里。”
楚靖瑜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和大名鼎鼎的右卫将军江林结仇而有任何yīn霾或者担忧害怕,那种无所畏惧,qiáng大自信的气势,忍不住让人臣服。
楚筱悠的心qíng也好了起来,现在他们背靠着定北侯府,就算有什么事,暂时也轮不到他们出面,有人当冤大头。
她心qíng十分好的带着绮画去了张记的糖铺,买了各种样式的话梅糖玫瑰糖秋梨糖,张记得东西京城有名,不仅味道好,样子也多,看着都赏心悦目,祖母上了年纪却还是喜欢吃糖,这些装在白瓷瓶里的糖果,倒一颗放在手心里看起来晶莹剔透,瞧着就让人心qíng好。
楚靖瑜一直把楚筱悠送进了侯府才回了自家的宅子。
珊瑚换了件冰蓝色的袄子,下面系着一色的裙子,在头上添了个翡翠的簪子,瞧着郑重又不过于显摆才满意起来,八宝攒盒里装了上下两层的点心,和美玉还有香糙说了一声:“我去罗家的秋香院。”
香糙笑着道:“珊瑚姐姐就是受小姐看重。”
珊瑚矜持的一笑:“哪里的话,小姐也看重你。”说着提着攒盒一路往秋香院走去。
罗秀逸刚换了衣裳,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和翡翠做针线,听说楚筱悠的丫头来看她,停下了手里的活,那边的小甜道:“我出去打发了,小姐不见!”
罗秀逸皱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楚表妹是个孩子,她不懂事难道我也不明事理,现在她叫人来看望我,我到不见,传出去像什么话,去吧,叫进来。”
珊瑚提着攒盒笑着走了进来,举止有度,衣着得体,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丫头,就是那一身的衣裳打扮打眼一瞧竟然也不比罗秀逸的差一样。
听说楚家富庶,从一个丫头身上都能看见。
翡翠笑着把攒盒接了过去:“来就来吧还提这东西,多见外。”
珊瑚行了礼,罗秀逸笑着叫坐在自己跟前十分亲切:“你是楚妹妹身边的珊瑚吧,早瞧着你是个明白能gān的丫头,只恨小甜不争气,但凡有你一半我也高兴的很。”
罗秀逸的这种态度和做法很容易让丫头们心生好感,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炕上一张小几,放着针线篮子,炕那边是楠木的箱子,地上放了高几,墙上挂着一幅垂钓图,几上一束cha花,地上还摆着两张椅子,陈设之简单出乎珊瑚的意料,和她们小姐的jīng细华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珊瑚一笑,说的很得体:“小甜有小甜的好,我肯定也比不上,是表小姐抬爱了。”
罗秀逸微微一笑,说着又拉着珊瑚的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楚妹妹,听她说话好似很不满一般,你是她身边的丫头肯定知道原因,你同我说说,若是我做的不好,肯定会改,毕竟我和楚妹妹都是客居的亲戚,按理应该比谁都亲厚的。”
珊瑚就想起自己的待遇,也是莫名其妙,她斟酌着道:“我们小姐年纪小,夫人又走的早,老爷和公子把小姐当掌上明珠,眼珠子一样疼宠,小姐想要怎样就是怎样,想起什么就是什么,随xing了些,表小姐想多了。”
罗秀逸却敏锐的从珊瑚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怨气,她眼里的光华一闪而过,说话的语气就越加柔和亲切:“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就好比我和小甜,有什么话我都同小甜说,待她就如自己的妹妹,往后成亲也给她备一份嫁妆,想来你和楚妹妹也和我们一样,不过瞧你的打扮你们小姐应该更疼爱你才是。”
楚家的丫头没有穿的不好的,尤其是她这样代表了脸面的一等丫头,她打扮的好那是定例和是否受宠没有关系。
听着罗秀逸说的话想着自己的待遇,珊瑚的心里莫名的不平,但她是聪明人知道不能表露出这样的qíng绪,打起jīng神道:“可不就是表小姐说的这话。”
罗秀逸却把一切看在眼里,淡淡的笑,叫小甜端了新做的桃花粥上来:“别处吃不到这东西,是我自己做的,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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