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往那边走?”
李邺谨令侍卫的灯烛往前照了一些,便看到右侧的道上有一些新鲜的脚印。李邺谨踏上了右侧的路上。
寻着脚印,如此弯八拐,终于走到了一个密室。那脚步的终点便是这密室,但是密室却空无一人,难道说顾天澜和李谚便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李邺谨面无表qíng地打量着这个密室。
这密室被布置成一个书房,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书架上摆着许多书。东北角立着一个屏风,里面摆着一张chuáng。李邺谨走到书架处,取下一本书,一打开,里面便有一个信封落了下来。
“蒹霞苍苍,白露为霜……”
上面的笔迹遒劲有力、大气凛然,明显是出自男子之,赠给倾慕的女子的。
这倾慕的女子,极有可能便是他后宫之的某个女子。
李邺谨将那封信藏进了袖子里。
“陛下,这里有一个出口!”侍卫回禀道。
那其实是一扇一人高的门,只是做得颇为隐秘,与墙壁融为一体,很显然,这便是这条密道的另一个出口。
那几个侍卫同时发力,便将那一处推开了。顿时,qiáng烈的光线照了进来,与内里的昏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邺谨负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眯起,眼前出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当看清外面的人时,李邺谨的心沉了下去,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似笑非笑地盯着外面的人。
顾天晴站在外面。
她的面前本来挂着一幅画的,只是那门被推开,画也落在地上。
顿时,她的目光便与李邺谨对上了。
顾天晴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浑身发凉。
她一直在思考顾天澜能逃到何处,但是她没想到,这才是顾天澜真正的目的。
她用李谚bī迫顾天澜现身,顾天澜却借令她私通季英韶的密道被发现了。
李邺谨脸上的笑更加冷了,眼里没有半分笑意:“皇后,这件事怎么解释?”
顾天晴嘴唇颤抖着道:“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李邺谨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将所有的密道和密室都找一遍,不仅要抓人,还要看看密室里藏着哪些有趣的东西。”
侍卫们领命而去,房间里便只剩下李邺谨与顾天晴了。
顾天晴知道自己的辩驳有多么无力。
“陛下,臣妾自十年前见过陛下一面起,便心神向往。陛下对臣妾说的一句话,臣妾开心怀念了许久。顾家生我养我,但是臣妾却可以为了陛下,什么都不管不顾。陛下是臣妾的一切,是臣妾腹孩子的父亲。臣妾无论做什么,绝对不会对陛下不利。”顾天晴道。
“陛下,她是回来报仇的。她的目的,便是要令陛下与臣妾不合,让臣妾尝到昔日里她的痛苦。”
李邺谨眼的冷意稍微收敛了一些。
顾天晴承认了这密道与她有关。
但是真正令他意动的是最后一句话。
当初,顾天澜本来有会杀了他的。李邺谨并不认为顾天澜不杀他是因为对他余qíng未了。她是觉得他那样死了太便宜他了,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顾天澜要他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失去江山,让他一无所有。
他如何能如她的愿?
“密道之事,朕会查清。你若是将心思放在后宫争斗上也就罢了,若是有其他心思……”李邺谨的眼闪过一道杀意,转身离去。
顾天晴扶着墙坐到了chuáng上。
她与季英韶清清白白的,也未表露过觊觎江山的想法。所以她不必有什么害怕的。
皇帝回到了自己的宫。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那是赵隶jiāo给他,说是季英韶与顾天晴来往的信件。
赵隶献上来的信件与皇帝从密室所拿的字迹一模一样,是出自一人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信件上的爱慕之qíng溢于言表。
季英韶通过密道与顾天晴私会,看着她写下这满含爱意的诗。
皇帝只觉得心一股怒火往上冒着,将里的信件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迅速生根发芽,皇帝恨不得立即处死这两人。但是他绝对不能让顾天澜看到他的笑话。
李谚被人紧紧地抱着怀里,极速在密道走着。李谚第一次苦恼起自己胖嘟嘟的身体起来,她抱着自己肯定很累。李谚伸出,攀住她的肩膀,减轻了一些她的负担。
李谚极力板着脸,心却是喜滋滋的。
若非qíng况不允许,他很想躺在地上,再打几个滚。
娘亲回来了,他的娘亲还活着。
所以,当光线突然来临的时候,便见李谚嘴角咧开,脸早就板不住了,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就这样突然被抓包,李谚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李谚有些害臊地窝在顾天澜的怀里,两只胖乎乎的小爪子在顾天澜的肩膀上一抓一抓的。
外面接应的公孙奕十分不慡地看着他,伸便将他从顾天澜的怀里提了出来,拎到了马车上。
顾天澜随之也跟了上去。
公孙奕不再盯着那张内侍的脸了,脸上重新戴上了银色的面具,挡住了面容。李谚开始没有认出他,盯着他银色面具看了一会儿,便认了出来。这人就是宫里的那个大太监!
还是被他讨厌的人抓包自己傻笑,李谚害臊地更加厉害了,乖巧地窝在马车里。
马车动了起来。
李谚等了一会儿,都没看到自己娘亲上来,拉开车帘,便看到娘亲与那人肩并肩地坐在前头赶着马车呢。
男子高大俊朗,女子纤弱柔媚,李谚年纪小,只觉得这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十分好看,但是也分外刺眼。这人与娘亲像是相识了许久一般,举投足都有一种难言的默契,这件事他第一次见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便发现了。他终于知道自己讨厌这个人的原因了,他总觉得这人会抢走娘亲。
公孙奕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示威似地将臂搭在了娘亲的肩膀上。
“不知道李邺谨推开门看到顾天晴的时候会作何感想,那一幕肯定很有趣。”公孙奕道。
顾天澜想着,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次的结果自然如了她的愿。
她有意要将顾天晴的密道bào露出来,所以先在密道里留下了脚印,将李邺谨引到甘泉宫正殿,顾天晴的卧房之,而自己则从另一出口出来。
一切都这般天衣无fèng。
或许是后面怨念的眼神太过qiáng盛,顾天澜终于感觉到,转头便对上李谚恶狠狠的眼神。李谚见她看他,冷哼一声,猛地将帘子甩上。
“小宝贝……”怎么了?
“嗯。”公孙奕应了一声。
顾天澜:“……”瞧着他那么大个,竟然应她的话,还真是堪当‘无耻’二字。
公孙奕搂着她的臂更加紧了:“阿澜,小孩子可不能惯着,否则会养出无法无天的孩子来。”
李谚坐在里面,一张小胖脸几乎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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