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垂下眼,没有作声。
沈父叹了口气,“清眠啊,这或许就是命吧。我知道你想让柳七来富人区是想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我作为一个父亲,也很感激他为你做的事qíng。我看你的朋友在贫民区过得还算不错,不来贫民区也一样。我会安排那边的副校长给他安排一个轻松安逸的工作,再给他一大笔钱,确保他一生无忧,”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还是想让柳七来富人区,只能等明年了。刘家不可能一直盯着柳七不放,爸爸向你保证,一年之后,柳七一定能顺顺利利到达富人区。”
再过一年,沈清眠完全适应了没有了柳七的生活,大约会对让柳七进入富人区的事qíng没那么执着了。
听了沈父这一番话,她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词:缓兵之计。
沈父道尽了他的为难之处,可她不信。沈家好歹也是这富人区的四大家族之一,怎么会没有这点特权。
后来又跟她保证一年之后柳七能进来,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罢了。
一年又一年,谁知道下个一年,沈父会不会想出什么借口让柳七不能进来呢。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沈清眠又确认了一遍,希望沈父能够改口。
沈父摇头,“只能等下一场考试。”
沈清眠眼中有些失望,看来希望沈父能够松口是不可能的了,她道:“我知道了。”
她起身,“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沈父轻轻点头,看着她失落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他算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
沈清眠转到去了洗手间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考着这捉摸不透的未来。
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沈父他至始至终都不愿意让柳七来富人区的,他怎么想的她大致也能猜到一二。
大约是觉得柳七这个人不太好,不愿意自己和他多做接触。
父母或多或少会抱着为子女好的名义,gān涉他们的生活。
只怪时间不对,若是她早早地刷满柳七好感度了,沈父沈母这样做也算是她刷杀意值的助攻了。
而现在,俩人迟迟不见面,可能刷不到好感度也刷不到杀意值,她会被困在这个世界出不去的,直到死亡再次重启这个任务。
做任务的路上,能靠的只有自己啊!
她想找沈母或者沈澈帮忙,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把柳七弄进来。
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沈母肯定和沈父一条心的,而沈澈确实宠她,宠到没有边际,又对她这个小时候就被坏人抱走的妹妹保护过头了。他肯定会查柳七的底细,查了之后把其认定为危险人物,不让她接触的可能xing更大一些。
沈清眠想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不免有些沮丧。
她坐在了马桶盖上,难道她和柳七真的就此分开了吗?
她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太阳xué,眉头忽的舒展开来。
沈清眠发觉她有些杞人忧天了。
好感度刷到了七十五,即使她找不到让柳七过来的方法,柳七也会想方设法来找自己的。
她急,柳七只会比他更着急。
柳七十五岁就敢天南地北去跑货,一次也没有出事。参加人才选拔考试后,跟自己说试卷简单。还有奇异的通蛇能力,他那么厉害,总能找到通向富人区的路子的。
所以,她无须做什么,担心什么,只要静静地等待柳七过来找她就行了。
想通之后,沈清眠神qíng轻松起来。
她拨通了柳七的电话,向他说明了这边的qíng况。
“只能再等一年了。”
“一年倒也不是等不得,就怕一年之后,我还是进不了富人区。”
沈清眠说:“这次是意外,小概率事件发生两次的可能xing不大,我父亲跟我保证过没问题的。”
柳七却不是很乐观,“小花儿,我这次出来之后,和另外几个人对过答案,我比他们考的都要好。但是他们上了,我没有上。”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的试卷里动了手脚?”沈清眠道。
柳七沉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觉得未来难测,”他顿了顿,“我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贫民区,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话没有说满,只点到为止。
他和富人区的人没有实质上的接触,更别说得罪人了。能在从中作梗的除了沈父和曲青,就看沈清眠要怀疑谁了。
无论是沈清眠对谁心里有疙瘩,都是他乐意看到的。
“你不要想太多,”沈清眠说,“柳暗花明又一村,有可能你还能提早来这里。”
柳七语气沮丧,“希望吧。”
要不是沈清眠已经想通了,丝毫不担心柳七到达不了富人区。听到柳七以这样的语气说话,她肯定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以沈母为突破口,让她做沈父的思想工作以达到让其妥协的目的,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急了。
又安慰了柳七几句后,她就挂了电话,该吃吃该喝喝。
……
时光如流水,又是一年过去了。
宴会上,穿着西装礼服的男女坐站在大厅,看着站在台上的人,沈清眠也在其中。
今天是曲青正式上任作为曲家家主的大好日子,按照规矩把富人区的权贵都请到了家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因着曲青帮助沈家找到了失踪十四年的沈清眠,沈家给足了曲青面子,不仅送上了昂贵的上任礼物,而且一家人都参加了这场宴会,有隐隐为十七岁的曲青撑腰的意思。
沈清眠在席上,看着曾经gān净腼腆的少年,一身剪裁合宜的蓝色西服,修身挺拔。额上的头发都梳了上去,露出额头,显得容貌英挺了起来,那双湛蓝的眼睛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光,别样的好看。
他站在高台上,意气风发地说着他成为家主后的感想,以及对未来曲家的展望。
他脱去了往日的稚气,整个人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宝剑,锋利夺目。
沈清眠想,时间真是造物主最神奇的利器,她都几乎有些认不出曲青了。
转而一想,这大概就是曲青的本来面目。
她听父亲说,曲青是在曲家六个子女权利斗争中最后的胜利者。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寄qíng于艺术品的曲家最小的儿子,最后下场的手段会如此雷厉风行,打得他的大哥措手不及。
绵羊和伪装成绵羊的láng是不同的,绵羊急了也斗不过láng,而真正的láng会伪装弱小,等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口咬住喉咙。
没过多久,他讲话结束,宴席正式开始。
沈家人作为四大家族之一,有很多人上赶着巴结。
原本沈清眠是跟着沈澈一起在宴会里走的,没一会儿,沈澈就被几个年岁相仿的给缠上了,讨论着生意上的问题。
沈澈知道沈清眠喜静,不爱参加这种宴会,就让她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吃点东西,等时间差不多了,他过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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