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沈清眠后知后觉地发现和她说话的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她侧头看,见是曲青,笑着道,“你刚来吗?参观福利院的时候没有见到你。”
曲青同样笑笑,“有些事耽搁了,来了没多久,待会儿一起组队做东西吧,我和你哥哥提过了。”
“这个还要组队完成吗?”沈清眠不懂就问,“我以为只要挑个小朋友一起做就好了。”
曲青说,“为了确保工艺品质量,还是组队完成比较好。”
毕竟若是个人和小朋友完成的作品太难看的话,拿去拍卖会上竞拍。别人明着不会说什么,暗地里或多或少会取笑的。
组队的话,做出来的工艺品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好啊,那你、哥哥和我一队,”沈清眠欣然同意,“那要不要再找人加入?”
曲青想了想,道:“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加两个小孩进来。”
“嗯。”
表演到了尾声,校长安排这群权贵子弟去了cao场,那里摆放了各种制作工艺品的工具。
沈澈提议,“做陶瓷花瓶吧,这个简单一点,我和母亲先前做过几次,不会出错的。”
“行,那就这个了,”沈清眠想起曲青和自己是一组的,询问道,“你觉得怎样?”
“挺好的,”曲青看了那些小孩一眼,“他们肯定很感兴趣。”
分到沈清眠这一组的是两个小女孩,两只羊角辫圆脸蛋,还缺了两颗牙齿,白白嫩嫩的,喜感又可爱,看着就让人欢喜。
一共有三个拉胚机,沈澈教两个小女孩拉胚,而沈清眠和曲青各一台。
沈清眠以前玩过这个,一开始做得泥胚的造型有些扭曲外,后来就得心应手了起来。
反观曲青,还没有把陶泥定型。
他夸了沈清眠一句,“好厉害,我都能看到雏形了,”又向她求助,“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他笑着道,“我觉得这就是一团烂泥扶不上墙。”
沈澈在旁边笑话道,“我们小圆,小圈比你厉害,把烂泥做成了一个碗。”小圆小圈是那两个可爱小丫头的名字。
曲青丢了团泥巴过去,湛蓝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那是他们有个好师傅,等我有个好师傅了,铁定秒杀你。”
沈澈饱含深意地看了曲青一眼,“那我就等着了。”
沈清眠注意着手上的泥胚,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笑着道,“等我把手里的这个做完,我教你几个小窍门。”
“那再好不过了。”曲青把拉胚机给停了,坐在一边看着沈清眠的动作。
她白皙如削葱根的手指放在泥土上,慢慢地拉高了泥胚,一个细细的瓶颈在她的手里成形。
她的动作行云如水,整个人看起来娴静优雅,让人不忍去打扰,去破坏这美好的氛围。
不一会儿,一个花瓶的雏形就在她的手里诞生了。
她把它晾在了一边,转头看他,恰好撞进了曲青那双幽蓝的瞳孔里,眼里是深不见底的黑。
沈清眠一愣。
“不是要教我做花瓶吗?”曲青温温和和地道。
沈清眠再看他那双眼睛,已经是盛满了笑意,阳光明媚。
“嗯,”沈清眠沉静道,“你先做着让我看看。”
曲青闻言把手放在了泥土底部,渐渐把陶泥变成了一个圆柱体。
等到把拇指放到泥土中间开个小dòng的时候,问题出现了,dòng开歪了,又用力过猛,使得这团圆柱形的陶泥破了个大dòng。
沈清眠在旁边指导道,“瞄准中间再下手,动作轻一些。”
“好。”此时的曲青像极了一个乖学生,又把陶泥合成了一团,重新开始。
这次这个环节倒没有出现大问题,只是到了拉胚环节,曲青总是做不好造型,让花瓶的造型分外扭曲。
沈清眠看不过去了,直接上手了,把手覆盖在了他的双手上,引领着他的动作。
曲青没料到她和他会有肢体接触,动作僵硬。
“跟着我的动作来,手不要晃动……用力要均匀……注意一下厚薄……”她一边拉胚,一边跟曲青说道,心无旁骛。
沈清眠弯了弯嘴角,故意装作不会做陶艺,不就是想两个人有点接触吗?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儿。
曲青反应了过来,跟着她的动作玩着陶泥,余光看着她的侧脸,嘴角是一抹温柔的笑。
一心二用,玩起陶泥来也是顺利的很,可见他本来就是会的。
【杀意值加五】
沈清眠嘴角微弯,跟曲青在一起,杀意值果然是不用愁的。
曲青的笑容忽得淡了下去,紧拧着眉心,放在陶泥上的动作重了些,快要成型的花瓶形状立马缺了个口。
沈清眠抬头,有些遗憾,“都快完成了,你太不专心了。”
她见他脸上神qíng凝重,一愣,“你怎么了,看起来好严肃。”
曲青沉沉道,“清眠,你脖子上的项链是谁给你的?”
“是柳七送的,”沈清眠奇怪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曲青把手放到了清水里洗了洗,用gān布擦gān,“给我看看,它有点问题。”
被发现了呢,他眼光真毒,光用ròu眼就能看出它里头的玄妙。
沈清眠垂下了眸子,她有些许遗憾,不能借它来刷好感度了。
第52章 爱别离
沈清眠洗了洗手,取下了脖子上的项链,jiāo到了曲青的手里。
曲青起身,沈清眠跟上,他拿着项链走到了花坛旁边,有些石块堆放在那里。
他把项链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拿起了另一块石头就往下砸去,沈清眠想阻止都来不及。
在他的猛砸之下,那颗吊坠化为了一捧齑粉。
曲青chuī散了那堆白色的粉末,从里面找出一颗绿豆大小的蓝色小东西。
他把它放在了掌心,摊在了沈清眠的面前,“你看。”
“这是什么?”沈清眠面露诧异,没想到自己戴了那么多天的吊坠上藏着这个东西。
曲青淡淡道,“没猜错的话,是窃听器。”
这款窃听器和蓝宝石已然合为一体了,用ròu眼几乎看不出异常,平常人也不会仔细去看别人胸口的吊坠。
他天生就对窃听器、定位器等监视设备有一种天然的敏感,ròu眼看不出,直觉却能告诉他答案。
曲青把窃听器放在了石板上,轻轻动手砸了两下,外壳就破了,露出复杂的内部结构来。
……
手下在向柳七汇报公司的事务,下半年公司业务量有所增长,失手率也渐渐降低,本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qíng。
那名手下却看到柳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顿时变得战战兢兢,说话也有些许疙瘩。
柳七垂着眸,指腹沿着杯口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的笑了起来,“好,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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