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觉得自己母亲还是很年轻的,但是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是,娇月直接搂住三太太,轻声道:“我总是让您担心,真是太坏了。”
三太太摇头,缓缓道:“傻丫头,胡说什么。你是我闺女,你做什么我都觉得没有什么。”
娇月浅浅的笑,倒是也不说更多。
三太太捏捏她的小脸蛋儿,缓缓道:“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说起来,从小到大,这个闺女最不让人cao心,一笑就乖觉的可以,像是一个小人jīng似的。
娇月靠在三太太的身上,轻声:“我当然会,娘亲也是。”
伸了一个懒腰,娇月道:“哎,我困了。”
三太太立刻:“那去休息。”
娇月嗯嗯点头,她进了内室,三太太吩咐丫鬟燃了一点熏香,又道:“别在屋子里放冰,她现在这个身子,也是不能凉到的。”
几个丫鬟都回了是。
三太太也累了一上午,正好趁着中午的时间休息一下。
娇月看三太太走了,躺了下来,不过却又问剑兰:“还写了什么?”
必然还有其他内容的。
剑兰知晓王妃一定要问的,她轻声:“没有的,只有一句话。”
顿了一下,剑兰道:“写着苏娇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娇月倒是不知道自己杀了什么人,以至于有这样的结果。
不过也不过只是沉思了那么一下,娇月立刻就有些反应过来,她微微蹙眉,低语:“祁言?”
如若说某个人的死和她有关系,那么只有两人,一个是慕容九,另一个就是祁言。
慕容九并没有什么后人,但是祁言却是有的,他们都知道,祁言有一个私生子,而现在祁言的旧部正在拥立这位小世子与小皇帝对着来,两个人是斗得如火如荼。在这样的日子还能“抽空”发一封威胁的信件给她,不得不说这人确实有点闲得慌了。
娇月浅浅的笑了起来,她说:“旁的什么也没有?”
剑兰点头,“确实没有,我已经将纸张jiāo给三木先生了,应该也是没有毒的。”
娇月心道:如若小世子真的是这样的一个心xing,那么还真是斗不过那个小皇帝了,忒是愚蠢。
她轻声道:“行了,我知道了。”
真是有些累了,她靠在枕头上,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是很奇怪,这次想到祁言,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祁老师,你看,人就是这么健忘的动物,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就已经根本不太记得你了。
甚至于……也不会在想起你就害怕。
迷迷糊糊的,娇月倒是睡着了。
容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娇月还没睡醒。自从有了这个娃娃,她格外是嗜睡。
容湛倒是也习惯了,只是感慨,下午睡这么久,晚上倒是未必能好好休息了。他已经从三木哪里知道了威胁信的事qíng,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是容湛心里倒是和娇月想到一起了,能杀父之仇扯上关系的。那只有祁言的儿子了。
虽然当时不是娇月动手,但是人人都知道,祁言是因此被骗过去的。
而现场十分混乱,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容湛坐在chuáng榻边,看着娇月的睡颜,轻声道:“媳妇儿……”
“嗯……”娇月翻了个身,嘟囔一下,似乎是听到了这话,又似乎是根本没听到,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又是一副酣睡的可人模样儿。
容湛浅浅的笑了出来。
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出门吩咐大家重点布防,虽然那边没有看到任何异样,但是祁言的儿子这样莫名其妙的发一封信过来。必然有其用意,容湛一点都不敢拿娇月的安危来做赌注。
等他jiāo代好一切回去,就看到娇月已经坐了起来,容湛含笑:“起来了?”
娇月抬头,看看外面的天气,她含笑:“没想到我睡了一下午。”
容湛来她身边,打量她的神色,问道:“今日怎么样?”
娇月摊手:“你希望我怎么说呢?大概不太好吧?毕竟人家都威胁到头上来了。”
娇月笑了笑,做了一下午的梦,恍惚回到了穿越之前的时候。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带着笑道:“我好可怜啊,明明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平白的就沾染上了这个是非。”
容湛颔首,将她揽入怀中:“这件事我会调查的,总归不会一点线索也没有。至于北汉的人,他们是脑子不好了才会想要来挑衅我。”
容湛其实觉得这个事儿有些奇怪,但是如何奇怪,又说不好,什么感觉似乎一瞬间飘过,快的他抓不住。
娇月抬头就看到容湛蹙眉的样子,虽然不过是那么一瞬间,还是被她看到了。
她的小手儿轻轻的将他的眉毛抹平,说道:“皱眉gān嘛啊。本来就老,现在看起来更老了。”
容湛的表qíng立刻就有些意味深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就笑了出来,一口咬在简约的肩膀,低语道:“你个小坏蛋,谁准你嫌弃我的?”
娇月哎了一声,想要闪躲,只是容湛却又不肯,他带着笑,缓缓道:“嗯?小坏蛋,你怎么这么调皮?”
娇月咯咯的笑了出来,使劲儿推人:“好了好了,不跟你闹,我错了还不成么?”
容湛点头,“成啊!成归成,但是我拒不接受。必须有实质xing的道歉。”
他拉住娇月的手放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娇月小手儿直接就拍了一下,说道:“你给我老实点。”
容湛说道:“你也不能总是这样亏着我吧?你看我,最近气血上涌,眼睛都发红了。”
娇月嗤笑一下,才不相信呢,她说道:“谁管你。”
两人正在耍花腔,就听到有下人禀道:“启禀王爷,闵少将军过来了。”
容湛颔首:“好。我知道。”
他也不跟娇月闹了,说道:“我过去一次。”
娇月突然拉住了容湛的手,说道:“你找致睿哥哥来的?”
容湛颔首,反问道:“我不能见闵致睿?”
娇月笑盈盈的:“不是!”
顿了一下,她轻声:“你、你为什么找他啊?”
容湛扬眉。
娇月沉吟一下,说道:“你跟我说说呗?”
容湛:“我只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和你有关的事qíng。”
娇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正是我坚持问你的原因。我刚才想了一下,祁言的儿子要对付的不是我。给我发所谓的预告函,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
既然是祁言的儿子,那么必然是深得他的真传的,娇月是知道祁言的xing格的,他做事qíng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意图放在表面上。
如若说现在他写了这个威胁自己,那么最大的可能反而不是来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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