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心中其实十分感慨啊,有时候孩子太聪明了也是事儿,这她也太能折腾了,这感慨了一番,三太太都是放心很多,她道:“若是你三姐姐找你聊起这件事儿,你莫要乱出主意,你二伯母是要骂人的。”
又想了想,补充:“凡事儿不是还有你爹么!”
娇月懂了,知晓大人的事儿她不好掺和,也就乖巧的点头应了。
这个时候倒是说什么是什么了,一副“很乖很懂事”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偷听墙根的人不是她,说起这个,三太太真是直翻白眼的。
娇月生怕再惹母亲不高兴,蹦跶到了主屋,这几日早出晚归的过来的少,她打算找祖母一起下棋玩儿。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二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炫耀。
“那周三太太说了,他家公子可不是看不上我们家容月,这是顶顶的大错。是孩子压根不知道相亲这码子事儿,心中一下子懵了呢!没立业怎么敢成家,你说说,你说说这天下怎么还会有这么实心眼儿的孩子。”
娇月掀开帘子进屋,乖巧一福,与长辈们打了招呼。
老夫人将她唤到自己身边,道:“最近可还好?”
说起这事儿哦,二太太立刻:“听说你被罚打扫院落了?哎呦,我们容月这么久都没有被罚过呢!我说娇月啊,不是二伯母说你,你也该温顺一点,不能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了不得的样子,这哪儿行呢。”
她喜气洋洋的,看到三房不好,她就觉得好了。
“我说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学业好不好,这哪里重要呢!”她念叨个没完没了。老夫人不喜听她说这些蠢话,直接呵斥:“这样的话你在家说说就得了,出去莫要说,不够丢人的。哪个名门太太不是读过女学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是女学之中的翘楚,是你说没用就没用的?你是天啊!我告诉你,在家里丢人,我们长辈的不说什么。小辈儿的那根没听到也就算了,你要是出去丢这个人,我们可真是不用见人了。”
此言一出,二太太的脸真是青一阵红一阵。
“这一点上,你就不如你妹妹有见地。”
二太太有心辩驳,只是也知道不能得罪老夫人,只能心中骂了一句,面上却又陪着笑。
“至于说那个周三太太,我倒是不知你私下又与她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出门去送她,不是让你和他jiāo流这么多的。”老夫人每次提到二房都觉得有些头疼,一个不顶事儿的主母真是大家的灾难。
现在看着可不就是如此,老二这些年越发的混账,未尝不是和这个不懂事儿的儿媳有关系。
“容月的婚事,没有我的答应,任何人都休想自己做主,你那种眼界,也只在此了。”
提起这个,二太太是有些不解的,她嘟囔:“母亲今日好生冷淡,人家毕竟是为了容月来的,我觉得咱们不必如此吧?如若容月真的嫁过去了,那么将来可就是亲家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老夫人可真是想骂一句猪脑子,端是看那个周念的态度,再看周三太太现在急切的样子,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在,这样她还要凑上,真真儿是个蠢货。
只是娇月在,她总是不好说什么,白了二太太一眼,道:“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应允,什么都不许。”
二太太的话梗在嗓子里,觉得自己真是周身都不适了,娇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有些小尴尬了,她过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呢!
不过正坐在这边呢,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跑步的声音,进门的是其安,鲜少见其安这样,娇月立刻:“出什么事儿了?”
其安看到二太太,表qíng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说:“前几日来咱们家那位周公子他和女学一个女学生下学的时候在国子监的后山幽会,被几位种树的学长碰见了。巧合的是,其中还有我们张先生,张先生是出了名的最老古董了。当时就让人给他们拎到国子监了。”
二太太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你们必然是看错了人,胡说八道,周公子看着一表人才,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qíng。”
其安:“那你自己去国子监看啊,说不定还能围观一个结尾呢。”
老夫人:“其安,怎么和你二伯母说话呢!”
其安认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听到这样的大消息,觉得太震惊了。说起来,他们俩真是点背啊。张先生从来没跟我们一起去种树过,也不知今个儿怎么就那么巧了。哦对,那个女学的学生听说还是容月姐姐的同窗。”
“谁!”提起这个,二太太真是更加生气了,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她就觉得这人是她的女婿不二人选了,可是好端端的出了这个事儿。
“她叫什么。”
其安:“阮黎,好像叫阮黎。”
娇月突然间就看向了其安。
“哎呦喂,这个事儿,我可得打听一下去。”二太太心里有些急,正要起身,老夫人声音平静无波:“跟咱们家又没有关系,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早点知道是个什么事儿,未必不好。指不定人家母亲早就知道儿子搭上了什么进不得门的女子,才急哄哄的凑到你身边呢。现在不过就是见了一次而已,可与咱们没关系。”
二太太这么一听,点头:“对对对,是儿媳糊涂了,和咱们没关系。”
老夫人也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眼看二太太似乎急着想回去言道这个事儿,老夫人摆摆手:“回去吧。”
二太太立时应了。
等二太太走了,只剩下娇月姐弟。
老夫人看着娇月:“你认得这个阮黎姑娘?”
娇月倒是也不藏私,平静的叙述了两次见面,随即言道:“只算是知道,我觉得尚且不算是认识。认识总要有一二分了解此人,我不算了解她吧?”
老夫人笑着问:“那照你怎么说,你那同窗似乎就是受了她的影响了。”
娇月摊手:“这也不好说的呀,我又没有什么证据。”
说到这里,娇月笑眯眯:“祖母,我们不讨论他们啊。现在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明日看看再说吧。”
果不其然,他们家中讨论,人家别人家中一样是讨论的,娇月是因为打扫卫生特意早来半个时辰,可是今日大家竟然都早到了。果然是八卦的魔力。
所有人里,娇月算是不太好奇的那个,其实也不是她不好奇,主要是娇月心里总是揣测,她联想昨日誉王爷来接她,再联想他当时的话,越发觉得这事儿与容湛有关系。
只是其中的前因后果又是什么倒是让人不清楚了。
“娇月。”
墨兰帮她打扫,念叨:“你晓得吗?秦盈的表姐出事儿了。”
娇月点头,现在还有人不知道么!简直全民都晓得。
她轻声:“秦盈来了么?”
墨兰摇头:“还没有呢!我刚才听方妙玲说,今日秦盈告了假。昨日的事qíng闹得那么大,指不定他们家如何腥风血雨呢!她多崇拜她的表姐啊,结果是那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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