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软绵绵的,她轻声道:“我觉得自己好委屈呢!”
长歌又笑,她道:“你就别装了啦。”
眼看长歌这样活泼,娇月想了想,说道:“你别与我说这些没用的事儿了,有件事儿呢!”她拉住了长歌的手,轻声道:“湛哥哥让我提醒你一下的。”
娇月贴在长歌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长歌不可思议的抬头,她道:“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娘整日的进宫,倒是也没人提醒她。”
说到这里,又气愤了!
可见这些人都是猪油蒙了心的,她做了这么多,没落得一个好,整日都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这些她又不在意,不放在心上。
可是这样的事儿却没人提示一下么。
长歌也有点埋怨自己,怎么就没有多想。
她仔细想来,竟是越想越吓人,像是陛下让她去边关历练,这样倒是导致了她的个人风格很适合北汉的民风了。她甚至不敢想,陛下是不是早有这样的意思,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容长歌缓和了一下,认真道:“娇月,谢谢你。你也替我谢谢堂哥。”
娇月摇头,她道:“想早些告诉你的,但是又怕贸然的邀请你过来,倒是格外的明显了。”
娇月也有自己的想法。
长歌呵呵:“你放心,我懂的。”
经过这么久的锤炼,长歌也不是傻瓜。
小姐妹二人又言道了一番,长歌言道:“哦对,我前几日看到你弟弟了。”
娇月扬眉:“其安如何了?”
长歌:“这蛇jīng病说是过几日出门游历呢!”
娇月磨牙:“倒是不告诉我,这个小混蛋。”
长歌笑了起来。
长歌又坐了一会儿便是离开,娇月也是无聊。出门送她。
秋风拂过,裙摆微微飘扬。
倒是也巧,竟是不小心碰到了北汉摄政王祁言。
他不知进宫作甚,正要离开,恰好与几人偶遇。
双方见了礼。
祁言微笑:“总是听说王妃与郡主关系好,如此看来,倒是所言不虚。”
视线扫过容长歌,随即落在娇月身上。
娇月拉住了长歌的手,努力平静,她微笑:“我与长歌是女学同窗,自然关系不同。”
微微扬了扬嘴角,又道:“我们正要去御花园赏花,就不耽误您了。”
随即就要离开。
祁言突然开口:“本王与誉王妃真的从未见过么?”
他微微蹙眉,盯着娇月,倒像是带着几分疑惑的样子。
娇月努力平静自己,只是抓住长歌的手倒是紧了几分。长歌感觉到娇月的紧张,张牙舞爪的:“我堂嫂都有我堂哥了,摄政王您这样的搭讪方式,委实是有些老旧吧?”
言语间倒是带着几分嘲讽了。
摄政王并不恼火,平静的笑,整个人倒是给人沉稳之感。
他道:“郡主真是爱说笑,这样的话,还是莫要在旁人面前说才是,如此委实诋毁我与王妃的清誉。本王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王妃的眼神很熟悉,给本王的感觉亦是如此。”
他十分温和,只是这份温和之中又带着几分凌然的审视之意。旁人或许会被迷惑,但是娇月觉得自己是不会的。与这人越是见面,她越是能感觉到这人就是祁教授。
娇月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她越发的要小心,总归不能露出一分的破绽,这个人十分的敏锐,娇月也是懂的。
她道:“摄政王觉得我熟悉,大概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又或者,我们小时候见过?我幼时曾今与家中长辈四下游历,不知十几年前,王爷是否来过大齐呢?也许那时有一面之缘?”
娇月故意抛出了这个话题。
摄政王浅淡的笑,摇头:“本王这是第一次来大齐,十几年前更是不曾离开北汉。”
顿了顿,笑容更深,而且:“仔细想来,我的年纪与王妃的年纪,怕是也不会有gān什么jiāo集的。”
他如今四十多岁,而这位誉王妃不过是十五六的年纪,确实不会有什么jiāo集。
“若我有孩子,想来我的孩子都比你大很多了。”
娇月不知他们怎么就聊到了这个话题,她微笑:“哦,是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她并不像继续说下去了。
摄政王倒是也不言道更多了,适时的拜别。
眼看这人离开,长歌扶着娇月,轻声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你很怕他啊!”
娇月诚实的点头,她道:“我自然怕啊!走,我们去御花园走一圈你在出宫,免得和他碰上,若是和他一同出宫传出什么,吃亏的是你。”
长歌颔首,她笑眯眯:“你别担心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作天作地,我就不信他会看上我。”
话锋一转,长歌又道:“可是我觉得这老不要脸的怎么对你更有兴趣啊,还说什么看你面善,真是不要脸,这些臭男人,真是该去死的。我发现,不管是西凉还是北汉,没有好人的。”
她碎碎念个不同,娇月含笑道:“你这样说话让我们家宝宝听了,是要学坏的。”
她轻轻的抚着肚子,脸上带着做母亲的光辉。
“现在可是胎教的时候呢,要在我面前说些真善美的话,那些脏话万不可说。”
娇月这般,长歌一下子就喷了。
在她的认知里,苏娇月可不是这样的人。
她感慨:“真善美啊!你能不能不这样啊!你看我,我都起jī皮疙瘩了呢!”
御花园的花朵争奇斗艳,娇月走累了,与长歌坐在了一处,好在云儿是知道的,自家小姐有走到哪里歇息的习惯。因此都是随身带着垫子。
娇月撑着下巴坐在亭子边,道:“你莫要太过激进,如此陛下心中大概也会不满。”
长歌笑道:“这点我懂,我有一个万能大杀器。”
娇月不解,长歌卖关子,“现在不说,将来你就知道了。”
娇月轻笑起来,长歌掏出帕子为娇月擦拭额头,她道:“你呀,总是为我们cao心,看你,都出汗了。”
长歌虽然经过些历练的,但是到底还是像的简单。
她以为娇月是因为替她担心,不想让她嫁到北汉受苦,因此才这般紧张。心中暖洋洋的。
她豪慡道:“我是不会嫁过去的,你放心!”
娇月微笑起来,一阵清风chuī过,娇月发丝轻扬,长歌侧颜看她,竟是一下子看呆了。
她道:“娇月,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了。”
她偏头看娇月,认真道:“你真的很好看。”
人人都道苏娇月太过美艳,可是让她这样看来,却又觉得是恰到好处的。
她就这样盯着娇月,缓缓道:“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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