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键的台上,唤作蝶舞的女子则是弹奏着古琴,容颜清冷,没有一丝笑意,但是却又有一副冷美人的架势,让人移不开眼。不管多少人追捧,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容湛品着茶,也不需要其他人伺候,就这样坐在那里听曲儿。
不多时的功夫,三木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容湛施施然起身,缓缓离开。
接连三日,他都还是坐在那里,一次半次已经引人注目,这般连续的行为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虽不好在面上议论,但是背地里不少人却也偷偷的揣摩,揣摩是不是誉王爷对此女有意。
这样的美人,又如此特殊,誉王爷看中也未尝没有可能。
而且,誉王妃如今有了身孕,誉王爷身边也没个伺候的通房,男人嘛!彼此也都是知道的,谁就能说自己就没有那么一个心思呢!倒不是真的一定就爱的死去活来,这样的事儿,寻常家也没有的。但是找个女子解解闷,未尝不可!
而且誉王爷这样的身份,身边也不该只有一个女子的。即便是苏七小姐再好,那又如何呢!
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
容湛心中了然外人的猜测,却并不做什么回应,依旧每日去看,风雨无阻。
这几日他每天傍晚都要出去一会儿,娇月并不知道似的,不过却也每日照常差人来问容湛的行程。
容湛正在书房写字,看到剑兰过来,随口道:“你与王妃说,没什么要紧的。”
剑兰领命离开,容湛抬头,寻思一下,来到寝室。
此时剑兰已经回了娇月,娇月意味深长的笑,也不说什么。
容湛进门恰好看到娇月的笑意,摆摆手,将丫鬟婆子们都遣了出去。
娇月轻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又问:“最近几日这个时辰你不是都要出门么?”
她指使容湛:“给我倒杯水。”
容湛照做,随即来到她身边,似笑非笑的问:“你知道了吧?”
娇月“嗯?”了一声,一脸无辜的说:“什么呢?”
容湛哪里不知道这小姑娘想什么,轻轻叹息,随即言道:“你分明就知道,但是却不肯直说,心思倒重。”
容湛这个样子,引得娇月笑了起来,她眨眼,声音清脆:“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该知道什么呢?”
容湛低下身子,轻轻握住了娇月的手,随即将头贴在了她的腹部:“我看看她今天有没有乖。”
娇月摇头,一本正经的:“没有,他不乖,因为她爹不乖啊!所以他也有样学样了。”
容湛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他感慨道:“你真是会胡说八道。”
唯恐她担心这些事儿影响了心qíng,容湛低语:“我看不上那个什么花魁。”
到底是说了出来。
娇月嗤了一声,问道:“那你为什么每天都去?”
又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含着醋意,似乎不是很好,想想,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每天都要过去看她。既然看不上还去,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娇月是相信容湛的,容湛若是有别的心思,能将这事儿瞒的铁桶一块,万万不会任由这事儿发展,毕竟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只是容湛不告诉她,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们是一家人呢!
娇月哼了一声:“你这人,不好。”
容湛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肚子,将人抱到了腿上,娇月任由他抱着,小鼻子还作势在他身上嗅了几下。
她轻声:“一股子脂粉气,好恶心呢。”
容湛又笑起来,真是一个胡说八道的小姑娘,他今日还未出门,哪里来的脂粉气?而且就算是去了那处。也并未靠近任何女子,这样说委实有点欺负人。
不过他惯是纵容着娇月,自己又有不告在先的事儿,因此倒是不多说什么,只道:“我怀疑她有问题。”
娇月睁大了眼睛,随即又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是很大的问题,为什么不让属下过去?难不成只一个jian细之类的人就要让你亲自动手吗?”
她嘟着小嘴儿,越发的不满意。
容湛失笑,他与娇月十指jiāo握,低语道:“如若这个人是我见过的一个人呢?”
娇月嗯了一声,看他:“你是亲自去确认的?”
随即又说:“也不对啊,哪里亲自去确认要每日都去,这不是哄我是什么。”
娇月觉得自己才不是胡搅蛮缠呢,她说的都是人之常qíng,倒是容湛没有全然的说出来一切。果不其然,容湛缓和一下,低语:“我怀疑这是西凉公主。”
他低头冷笑:“每日前去,不过是让她知道我已经注意她罢了。虽然不知她又何打算,但是最起码,一则不会妄动;二则,我等她找我。”
娇月一惊,不可思议的看他,问道:“西凉公主?你不是开玩笑吧?好端端的西凉公主在大齐当……咳咳,那个啥?”
为了胎教,她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娇月懵:“她图什么啊?”总不会是兴趣爱好吧?
容湛点头,说:“对,她如果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个人,她好好的一个公主不做,来大齐做什么?而且她这么高调,自然会有很多人接触她,若说她是做jian细,那么哪里有这样的jian细?太打眼了。若是不做jian细,我倒是更加不懂,她现在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娇月总算是明白过来,怪不得容湛会每天亲自前往,看来这事儿还真的未必简单。
她正色起来:“湛哥哥,你觉得……你觉得她来大齐会不会是图了你?”
说到这里,自己都不信了。这脑dòng开的太大了一点,容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与西凉又是那样的关系,应该也不至于的。而且,他们知道湛哥哥与西凉往后的关系,这位西凉公主不该知道啊!
“你们是旧识吗?”
眼看娇月是更加好奇起来,容湛幽幽叹息,他就说不能随便告诉这个姑娘,否则她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我并不认识她。她是先皇后生下的小公主,正是因为生了她,那位王后娘娘难产而亡。不过我当年在西凉还是慕容九幕僚的时候曾经见过她一次,她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深居简出。后来我离开西凉,以至于走到现在,你也晓得的,我在西凉安cha了很多人,但是有关这位公主的消息并不多。而且,我想西凉见过她的人都不多。她因为有病很少出门,甚至是专门住在寺庙里,而不是皇宫之中。”
认识她的人不多,几乎没有几个,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这般一想,娇月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她低声:“不知……”
容湛握住娇月的手,轻声:“这件事儿,你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多管。”
娇月咯咯的笑了出来,问道:“我这么就多管了?我不过是好奇问一问罢了。不过湛哥哥,你也说了,能认出他的人不多,你就不怕自己是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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