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咯咯的笑,手指滑着他的肩胛骨,低语:“烧香拜佛而已,我相信佛祖会保佑我的。”
娇月轻声细语,容湛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随即亲了上去
幽幽暗暗的街道。
黑衣人很快的前行,来到一家客栈,随即闪入了房内。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黑衣人直接开口:“我来了。”
听这声音,不是旁人,正是容湛。
温柔的笑声传来,烛光被点燃。
容湛并没有往里走,反而是站在门口,就这样看着从内室走出来的女子,烛光很幽暗,但是却明显能看到这人正是俞晓妍。
俞晓妍一身男装,全然不是自己寻常的打扮:“周围有不少苍蝇的,你确定自己都闪过了么?”
容湛冷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俞晓妍摇头,缓缓道:“湛儿,你与小时候一点都不同了。上次的伤已经全都好了么?疼不疼?我看看”
容湛没有心qíng与她说这些,直白道:“你约我,不是为了làng费时间的吧?俞晓妍,我们不要谈什么qíng谊。有话直说就是。”
俞晓妍浅浅的笑,柔声:“太过急xing子不好的。”
容湛呵呵冷笑:“既然你不想谈那么就告辞了。”
转身要走,俞晓妍认真:“太子当年的事qíng,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容湛立时回头,他冷冷的看着俞晓妍,眼中甚至淬着冰碴儿。
她道:“你看你,一定要我说正事儿才能好好和我聊天么?”
她咯咯的笑,缓缓道:“不过这倒是像你的为人。”
容湛没动。
俞晓妍:“我上次就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我能重回大齐,我可以告诉你一切真相。”
容湛:“这也正是我愿意来见你的缘由。”
俞晓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直接递给容湛:“这是当初我留下的证据,我知道你怨恨我害死你的父亲,但是你也该知道,如是我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我。我为了自保,也是没有法子的。人被bī到这个份儿上,其实已经没有办法了。不过有些人明明知道我知道内qíng还要故意告诉我,这歹毒心思也就让人可想而知了吧。你猜,我又是如何知道你父亲已经知晓我的事qíng的?”
容湛蹙着眉头,就这样盯着俞晓妍手中的信封,随即接了过来。
她淡淡的笑,“你看了就知道了,是你们大齐英明神武的好皇上。是他给我通风报信的。”
说到这里,咯咯的笑:“你父亲很信任他的,嫡亲的兄弟,又哪里知道他根本就背叛了他。他有自己的心思,他明明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会做什么,可是他还是做了。”
容湛攥紧了手中的信,他的手指几乎泛着青筋,这封信已经泛huáng,谁也不知道这封信藏了多少年,藏了多久。
他细细的看了过去,这是皇帝的字迹,他看过无数次,自然是认得的。
若是细看,尚且可以看到容湛带着几分颤抖。
他表qíng冰冷,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一样。
借刀杀人!
这太明显不过了!
容湛捏着信封,抬头看她:“你一直留着这个,就为了佐证自己?”
俞晓妍微笑:“我从来没有说自己多好,但是我也要让你知道,有些人跟你想的不一样。其实你当我不知道他派了苏大郎来我身边?呵呵,他为了什么呢?他这么多年不断的安排人你以为又是图了什么?他不过是担心我将这封信留下罢了,他寝食难安。呵呵。他没有机会杀了远在西凉皇宫的我,所以才需要寻找这封信。其实他也算是了解我了。我怎么可能会销毁这封信呢!这就是他最大的把柄。我不留着做证据都对不起我自己当初逃离大齐受的苦。当初我本是可以留在你身边的,太子已经死了,我根本就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可是他不肯放过我,要除了我。我没有办法才诈死逃离大齐的。”
俞晓妍并不怕,带着笑容,软柔道:“他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俞晓妍从来都不怕任何事儿,我敢做,也敢当。不过他似乎不敢吧?”
眼看容湛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
她上前一步,轻轻的触上了容湛的脸,认真道:“其实你也不用多么难受,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个更加让你迫切想知道的消息?”
容湛一把甩开她的手:“滚开。”
他似乎也想到了俞晓妍想说什么,说道:“我更不想听什么。”
俞晓妍却不肯,她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何必怕呢?就算是我害死了太子又如何?你总归不是太子的儿子。”
容湛深深的喘息,他盯着俞晓妍,一字一句:“你胡说。”
俞晓妍微笑:“我为什么要胡说?你该知道,我没有那个必要的。你是谁的儿子我自然是清楚的了。”
容湛平静了一下心qíng,整个人冷静的看她,问道:“你要什么?”
俞晓妍点头:“果然是我的儿子,真是格外的了解我。不过我想你既然肯来,也说明你赞同了我上次说过的话。”
她微笑:“我说过的,如果你能够活着,能够好好的回到大齐,若是你想争夺这个皇位,那么就来见我,我可以让你获得这个机会。更加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现在来了,就说明你还是认可我的话了。”
容湛盯着俞晓妍,缓缓道:“不管我怎么想,这里都是大齐,不是西凉。那个人有多么厌恶你想杀你,你自己更该心知肚明。若我是你,去哪里也不会来大齐,难不成,你还觉得我会念及什么qíng谊?你太可笑了。”
容湛说到这里,笑了出来,他缓缓道:“这世上总归有很多事儿不是你能看透的。像是现在,你说我是皇帝的儿子,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希望我角逐皇位。我如若真的角逐了皇位,那么你死而复生,就是太后。可是你倒是不想想,我需要这个皇位么?诚然,我很厌恶皇上这个人,但是我也相信,太子的为人没有问题。”
俞晓妍眸光流转,微笑说:“可是只有当上皇帝,所有东西才是自己把控,太子好又如何呢?总归不是所有一切都是你来把控。就像是现在皇上在皇位上,难道还有多少人沾光么?你当赵王爷为什么不愿意在京城待着?难道不是为了避嫌?若是在京中久了,陛下会不会介意?自然,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不能担任实职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是咱们这位皇帝登基之后做的未免也太严厉了些吧?什么是实职?一些油水部门放任又能如何?说到底”
容湛不想听俞晓妍说这些,他道:“你和我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我觉得如若有那个时间,你倒是不如好好的去想一想自己怎么能够躲得过陛下的追杀。”
说到这里,容湛微笑起来:“我原本以为他很爱你,似乎所有知道当年内qíng的人也都这样想可是现在看一看,原来倒不是了,果然有些事儿,道听途说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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