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觉得,自从祁言不在了,她明显是放松了,想了想,她说:“是一个故事里的女主角,她为了帮她相公背一本盖世神功的秘籍,活活将自己累死了。”
叶莳说到这里,带着些笑意:“我不过是调侃一下,我自然不会。”
容湛扬眉,点头:“我知道你不会。”
只是话音落了,却又抚着她的发髻,认真道:“但是你有一点伤害,我都不想。”
娇月浅笑:“这我懂,我真的不会的。”
她与容湛一同来到客厅,客厅之中,齐之州正在等他们。
娇月笑着请安:“舅舅。”
齐之州并不意外她女扮男装,颔首道:“你与我一同离开。”
随即盯着容湛,认真道:“陛下多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容湛抱拳,谢过齐之州:“多谢舅舅。”
齐之州嗤笑一声,说道:“不用谢。”
顿了顿,又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儿就好。我是不想成舒与我闹别扭。”
容湛面容平静,十分认真:“我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qíng去找师姐帮忙,师姐有师姐的生活,未见得要掺和我这些事qíng。”
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当初我与您说过的话,总是记在心上的。”
齐之州不希望季成舒因为容湛的事qíng而犯险,这是他们都有的默契。
容湛也清楚,当初季成舒受了多少苦和多少委屈,更是艰难的不行。如今师姐yīn差阳错嫁给齐之州,倒是过上了平静的好日子,既然如此,容湛是万万不能再打扰她的生活。
容湛的态度很明显,齐之州总算是放下心来,他宽慰了几分,说道:“如此就好。”
娇月不发一言,听他们说完,她笑盈盈的冲着齐之州:“舅舅,走么?”
齐之州颔首,他带着几分打趣道:“没想到,我其实有两个小外甥。”
娇月点头,嗔道:“对呀对呀。”
这样子看,又是女孩子无误了。
容湛眼看娇月跟着齐之州一同离开,有些担忧,立时吩咐:“三木。”
三木从暗处出来,低声:“王爷。”
容湛缓缓道:“你给我从外面接应王妃,记住,切记要小心谨慎。也不要把七宝茶楼当成齐之州一人的。我们总归要小心陛下可能安排的人。只要有一点危险的可能……”
顿了顿,他认真道:“杀无赦。”
“是。”三木悄然的跟了上去。
容湛换了一身衣衫,坐在厅中,不多时,剑兰来到他们身边,她穿着娇月的衣裙,只是面上却遮了面纱。
剑兰:“王爷,奴婢准备好了。”
容湛颔首,“你不需要出来,只要在帘子里坐一会儿即可。你们王妃的习惯,你该是知道的,哪个地方该做什么事qíng,可曾晓得?”
剑兰:“明白,您放心。”
容湛没有言语。
剑兰继续道:“走到四喜饼店吩咐人下去买些糕饼,走到明月债也购买一些点心。之后等在考场门口,月末两三个时辰就离开。”
她重复了一次:“如若有人过来打招呼,我根据人选适当的做出表现。”
容湛颔首,娇月的就一个丫鬟都是了解她的,但是若说最适合扮成娇月的,那必然是剑兰无误。
她功夫在几人之中最高,而且耳力好,只要根据脚步声和声音就能分辨出是什么人,相比于其他几人多了优势。
这一点,容湛颇为满意。
“今日我不会与你同行,稍后我会去城门等余元归来。”
剑兰颔首:“奴婢晓得。”
容湛打量剑兰,看她沉着冷静,摆摆手,将她遣了下去。
剑兰准备离开。
容湛倒是也直接出门。俞晓妍逃过重重的阻碍还能回到京城,委实让人十分的不解。不过倒是也不奇怪。可是于一般人来说还能有所原谅。但是余元却不是,于他来说,俞晓妍虽然是他的姑姑,但是也很有可能是害死他所有亲人的凶手,这样的人,他没有办法原谅。
正是因为如此,余元听闻俞晓妍已经抵达了京城,这才急切的赶了回来。
而陛下似乎也很乐意看余元回来对付俞晓妍,因此同意了他的请调,正是因此,余元一家人很快就赶回了京城。
其实现在容湛也不是一个很合适接余元的人选。
毕竟,按照皇帝的话来说,容湛是他与他的一名侍妾所出,与太子和太子妃没有一丁点关系。如若是真的没有关系,身为太子妃外甥的余元就不可能是誉王爷容湛的表弟。
可是这话又要怎么看了,皇帝的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哪里说得准呢!
毕竟,太子妃曾经可是陛下的未婚妻,而后他们的关系也曾经传的沸沸扬扬,究竟如何,都不可知。
按理说,这个时候容湛如若和余元表现的关系太好,不妥当。
可是容湛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如此,越是这般,他不怕别人这么想,要防备的,不过是陛下而已。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不陪在娇月的身边,这点又是很合适的了。
容湛缓和一下,形色淡然的出门,没有一分的异样。
而容湛料想的没有错,容湛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跟上了他。
他自然察觉,但是却也浑不在意,直接来到城门等人。
***
皇宫之中,陛下听说容湛去接余元,微笑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如此呢?”
坐在陛下对面的,正是太后。
太后平平静静的笑,柔声道:“表哥去接表弟,有什么了不得的么?那套说辞说给别人听尚且还能唬住人,但是湛儿未必吧?他自己哪里不知道这事qíng究竟是如何呢?外人或许觉得余元不是他的表弟,而事实上呢?湛儿不是一个特别注重旁人看法的人。”
说到这里,缓缓的笑了起来,又道:“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皇帝明白这个道理,他道:“他倒是不顾及朕会怎么想,朕是否有面子。”
太后:“若哀家是他,恐怕也不是很在意。他这人自小就是这样,除了老二那幢事qíng,别的是浑然都不在意的。若不是有了苏娇月,他做事qíng恐怕更加不留余地,如今已经算是不错。”
皇帝转头问:“那誉王妃呢?”
“启禀陛下,誉王妃比誉王爷出门还早了一刻钟,誉王妃似乎是去考场。”
听到这里,皇帝颔首点头,“也是了,他们姐弟关系一直很好。自从上次朕以苏娇月为诱饵想要擒拿祁言。苏其安就不太用工读书了,朕看着,他似乎也无意仕途。”
缓和一下,又道:“苏家的人,都被齐先生教坏了。”
太后笑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人啊,若是太过清高,你看是坏,有些人看却是好。”
太后与皇帝两人说话带着几分针锋相对,倒不是以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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