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乾景尧忽然走下马车,众人立刻高呼万岁,里面缓缓走出了一道的淡紫色的身影,九公主正想扑上去,却是被乾景尧提着后颈扔在了一边,接着就在九公主的茫然和众人的惊诧下,乾景尧一把抱起了苏溶玥,大步离开。
“阿尧,我可以自己走的!”苏溶玥脸羞红了,小声嘟囔着。
“不行,你若是摔倒了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
乾景尧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你若真是那般,我反而会放心一些!”
苏溶玥不解,乾景尧却是突然有些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你娇弱无力,便也不会去冒险,玥玥,我真是经不起你的恐吓了!”
苏溶玥闻此便不再说什么,只安分的缩在了乾景尧的怀里,乾景尧如今变的这般的小心翼翼,又何尝不是她的过错,是她一再的让他伤心,担忧。
“阿尧,以后再也不会了!”苏溶玥自然的搂住了乾景尧的脖颈,将自己完全的倚在乾景尧的怀里,乾景尧见此方才舒心一笑。
九公主看着那旁若无人的两人,一脸的怔愣,还有些委屈,琉璃见此便只好在九公主的耳边轻语几句。
只见九公主的脸色先是委屈,而后转变为惊诧,最后又变成了欣喜,“天哪!”
琉璃却是立刻做了禁声的手势,九公主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力的点着头,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里泛着jīng光。
九公主得意的望了沐卉一眼,与琉璃说道:“你们都不要告诉他哦!”
九公主说完便跳着跑开了,一边跑着还一边欢快的笑着,她终于要做小姑姑了,她终于不再是这宫里最小的人了!
沐卉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般的公主还真是“万里挑一”。
“玥姐姐的身子如何,这一路可有不适?”
沐卉早就已经知道了苏溶玥怀有身孕的事qíng,他本是想着若是九公主能让他开心一二他便告诉她,可显然这么长时间九公主都没有让他觉得心qíng舒慡!
“殿下放心吧,小姐的身子好着呢!”
众人都是喜庆洋洋,可就在众人沉浸在这欢喜中时,苏溶玥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qíng!
她如今已经怀孩子,若是再不举行大婚之礼,那她可就真的成了史上第一个大着肚子出嫁的皇后!
乾景尧听闻之后,他虽是觉得苏溶玥如何都是美的,却还是答应了苏溶玥的的要求,尽快筹备婚事。
因着有之前的意外,众人都更加的小心翼翼,力求尽善尽美,而京都的布防更是到了一个无比紧张的程度,甚至众大臣都派自家的护卫每日在街上巡视。
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这次的大婚不要再有一点差池,他们再也承受不住乾景尧那疯癫弑杀的xing子了,只愿一切顺遂!
苏溶玥自是也告诉了北冰王,北冰王却是希望苏溶玥从北冰出嫁,毕竟北冰才是苏溶玥真正的家。
苏溶玥既是北冰的公主,自是应该风风光光的从北冰出嫁,不过这封信却是未到苏溶玥的手中就被乾景尧给撕掉了。
如今他恨不得苏溶玥夜夜在他的身边,就是连将军府他都不想让她回,更何况是北冰了!
可是乾景尧却还是一个十分明礼的人,作为晚辈他自是要回信的,于是乾景尧便笔走龙蛇,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命人去送到北冰。
而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北冰王接过乾景尧的回信,一字一字的读着,上面只写着:“下月大婚,玥望汝来,但,晚生念及汝国事繁重,亦可不必挂心!”
北冰王气的将来信撕的粉碎,猛地一拍桌子,那俊美的容颜bào怒的有些扭曲。
“哎呦,陛下,小心身子啊!”看着那有些颤动的桌子,王总管都替北冰王手疼。
“岂有此理,那个混账乾景尧,拐了朕的女儿,居然还敢这般与朕说话!”
乾景尧那信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他爱来不来,最好是不要去才好!
“好一个乾景尧,真是气死朕了!”北冰王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若不是看着华曦都怀了乾景尧的孩子,他说什么也要把华曦抢回来!
“备驾!”
“遵命!”王总管走了两步,复又转了回来,不解的问道:“去哪?”
北冰王气沉,狠狠的咬着银牙,一字一顿,带着满腔恨意的说道:“东!乾!”
皇帝都是要坐守江山的,哪能随意离去,不过北冰王却是显然已经听不进劝阻。
不过这些大臣之后便也不再相劝,华曦公主嫁给了乾帝,更是独得盛宠,如今东乾吞并了西曜,成了最为鼎盛的国家。
南漓又与东乾jiāo好,他们北冰也的确是不需要防备什么,便也由着他们的北冰王胡来。
红绸从北冰一路铺到了东乾,北冰王坐在通体雪白的马车里,两侧跟着重兵,身后则是长长的车队,上面装满了珠宝金银,玉器绸缎。
北冰王的马车已经驶出冰都,然而还有身后的车队却是还一眼望不到边际。
北冰众臣都看着有些心疼,还好颜皇后只有一个女儿,不然只怕北冰都要被搬空了!
北冰那丰厚的嫁妆自是惹人艳羡,苏溶玥绝对是嫁妆最为丰厚的女子,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嫁妆,该是多少银钱啊!
可是就在众人已经感觉惊诧赞叹之时,南漓却是突然有了更大的举动!
南漓的皇帝风清尘竟是将整个南漓作为贺礼送给了苏溶玥!
南漓大臣无不痛哭流涕,希望风清尘能够收回成命!
风清尘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一众哀嚎的大臣,淡漠的开口道:“你们又不是南漓皇室,做南漓的臣子和东乾的臣子有什么区别吗?”
一众大臣语凝,哽咽了一番,开口劝道:“陛下,这国如何能破啊,我们生为南漓臣,死亦为南漓臣啊!”
“那你们便去死吧!”风清尘莫不在意的说道,他脱下了身上金色的龙袍,摘落了头顶的皇冕,淡漠的看着一众泣泪涟涟的大臣。
他手一松,那嵌满了南珠的皇冕便咕噜噜的滚落而下,从高台上滚落至众臣的面前,正如同那南漓即将不复存在的皇权一般。
“你们可知我为何一定要做这个皇帝?”
脱落了那象征皇权的龙袍和皇冕,风清尘显得随意慵懒了许多,他侧躺在龙椅上,将腿搭在那金龙扶手上。
“我之所以做这个南漓的帝王,为的便是要彻底覆南漓皇室,我母妃一家的血海深仇,你们可是忘了?”
众人低头不语,那般血腥惨绝的事qíng,谁能忘得了!
风清尘扫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的脸色,冷笑一瞬,桃花眼中闪过如冰的锋芒,“你们忘不了,我更是不会忘!
你们可知我有多么痛恨自己,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肮脏的南漓皇室的血脉!
你们应该庆幸,我恨得只是皇室,而不是整个南漓,否则南漓只会是第二个西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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