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阵后,则又是由步甲兵组成的huáng麾仗,并有骑兵护卫。至此,仪仗队才算是堪堪结束。
之前出行行宫,苏溶玥便曾觉得场面十分很大,那时乾景尧却还十分淡定的说道,已经一切从简。
今日这般看来,乾景尧倒是果然没有骗自己,今日这番场面,实在是庞大的有些惊人!
怪不得所有的皇子都想当皇上,这做王爷与做皇帝的差距实在是天差之别!
“在想什么?”乾景尧褪掉了身上繁复的龙袍,只剩下一件金huáng色的中衣。
苏溶玥看的一乐,往日里乾景尧要么是一身玄色锦袍,只有两人的时候,穿的也都是纯白的亵衣,她还从没见过他穿的这般鲜艳!
“不好看?”乾景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帝皇色,挑了挑眉问道。
苏溶玥摇了摇头,“不是不好看,只是以前一直也没觉得你是个帝王,今日这一身明晃晃的颜色,却是第一次让我正视了你的这个身份。”
往日乾景尧都是冷冽而邪魅的,若说他是仙,却是又多了一丝邪佞,若说他是魔,却又偏偏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而今日这龙袍加身,却是真真正正的体现了他帝王的气势,睥睨天下,莫敢不从!
“我唯一的身份便是你的夫君!你若不喜欢看,我脱掉便是!”乾景尧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帝王这个身份,更不喜欢在苏溶玥的眼中看到距离。
“你脱掉做什么?”苏溶玥制止了乾景尧的动作,看着他探寻的目光,苏溶玥的脸微微红了红。
“其实,你穿成这样挺好看的。而且,这种颜色,也只有你一人有资格来穿,换做别人,纵使龙袍加身,也没有你一分的气势。”
看着苏溶玥略有羞涩的神qíng,乾景尧的眸子瞬间明亮了起来,嘴角噙满了笑意,原来,他在她的心中竟是这般的完美!
“我穿huáng色真的好看?”
苏溶玥点点头,是真的好看,从她第一次见到乾景尧开始,就觉得乾景尧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
乾景尧倏然一笑,眼坠光华的望着苏溶玥,轻声问道:“那我是这般好看,还是不穿更好?”
苏溶玥刚想回答,却是突然醒悟过来,不悦的横了他一眼,这人为何总是这般的没个正经。
苏溶玥清奇的手腕,执一本微微泛huáng的古籍,不徐不疾的翻阅着,泛huáng的古书却是更显的她的皓腕凝霜赛雪,风姿清卓。
她随意的侧卧在马车中,裙摆有些散乱的铺在身侧,却是泻了满车的锦绣风华,随意一瞥,便是满眼惊鸿,美的足以颠覆河山。
乾景尧觉得眼前此景很美,美的他不想去打扰,不想去破坏。
马车内的桌案上摆着各种新鲜的瓜果,不用熏香,车内便有着一种清甜自然的味道。
乾景尧拿起一颗深紫色的圆润葡萄,纤长的手指小心的剥着果皮,露出里面满是汁液的晶莹果ròu。
他将里面的果籽挑出,将甘甜的果ròu送到了苏溶玥的嘴边。
苏溶玥也不客气,乾景尧送一颗她就吃一颗,而她却依然只是在全神贯注的望着眼前的书籍,看完一页,才不徐不疾的向下翻阅。
苏溶玥每次在吃葡萄时,她粉嫩的薄唇都会不可避免触碰到乾景尧的指尖,这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却是让乾景尧yù罢不能。
看着苏溶玥专心致志的模样,乾景尧突然玩心大起,将手指伸到了苏溶玥的嘴边,苏溶玥却是仍然以为是他递过的葡萄,张嘴便含住了乾景尧的手指。
苏溶玥温热柔嫩的小嘴,将他的指尖轻轻含住,竟让乾景尧身子一颤,腹部陡然上了一股热气,本是清明的眼中染上了点点迷离。
苏溶玥也是一愣,没想道乾景尧竟然会这般的戏耍自己,伸手便将乾景尧的手指拨开。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手指咬下来?”苏溶玥眉眼上扬,一双凤眸隐现怒气。
“左右是玥玥喜欢,你想咬哪里便咬哪里”
苏溶玥语凝,每到这个时候,她都没有半分回嘴的余地,真是让人气结!
见苏溶玥背过身子,不再搭理自己,乾景尧却是厚颜无耻的贴了上去,紧紧的搂着苏溶玥。
“这马车这般的宽敞,你为何非要来挤着我?”苏溶玥已经被乾景尧bī到了马车的边缘,再无退路。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听闻比翼鸟便是这般的模样”乾景尧大言不惭的胡诌着,苏溶玥却是懒得再与他废话。
“你可还记得我在出宫前都说了什么?”苏溶玥转过身子,直视着乾景尧。
乾景尧的眼神躲散了瞬间,遂将头埋在苏溶玥的发间,轻轻的磨蹭着,苏溶玥却是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坚决的望着他。
“你若是再敢在马车里胡闹,我便一个月不与你说话!”想起上次在马车被乾景尧吃gān抹净的模样,苏溶玥就觉得羞愧无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可做不来这白日宣yín的事qíng。
更何况外面有上千的将士,哥哥也还骑着马跟在圣辇左右,实在是别扭的很。
乾景尧显得有些委屈,一双墨眸漆光闪闪,只好退步说道:“那我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鬼才会相信!
她已经这样被乾景尧骗过不止一次了,那次都说的像正人君子一般,结果每一次都找个理由便将她吃gān抹净了!
苏溶玥坐起了身子,将车窗打开了一个小fèng,顿时马车内便灌进来了秋风独有的味道。
那时一种有gān燥的阳光和成熟的金色麦谷混合而成的味道,闻起来只觉得温暖而舒服。
“你还是这样清醒一点的好!”苏溶玥扫了乾景尧一眼,“冷淡无qíng”的说道。
乾景尧见她这般坚决的模样,只好长叹一口气,心中暗嘲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明知道她不会配合,却偏偏要惹得自己yù火焚身
苏溶玥微微掀开窗帘,透过一个小fèng看着外面的景致,入眼的都是金澄澄的庄稼,让人一见便觉得心qíng慡朗。
“阿尧,每年的围猎都会杀很多的动物吗?”苏溶玥突然放下了窗帘,开口询问道。
“嗯!因为每年都会决出一个获胜者,然后给予丰厚的奖励。皇家围猎的意义就在于彰显皇威,以及鼓励青年才俊,切勿荒废了马上的功夫。”
“那些动物最后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乾景尧皱了皱眉,这件事他没怎么关注过,今年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围猎,以往他还是太子时,最重要的便是考虑如何自保,还真是没有理会这般的事qíng。
苏溶玥只“哦”了一声,表qíng显得有些失落。
“你舍不得那些小动物?”乾景尧看出了苏溶玥的心事,开口询问道。
苏溶玥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人若是为了果腹,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弱ròuqiáng食,本就是自然规律。可是,若是为了人的一时消遣,却是觉得有些残忍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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