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跪在地上,先是瞪了肖夫人一眼,以为是她又惹出了什么麻烦,随后才恭敬的行礼请安。
“太后娘娘,不知这妇人可是犯了错,惹您生气了?”肖海的态度十分的恭敬,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侯爷的模样。
西太后扬唇笑了笑,用眼神瞥了瞥一旁的苏溶玥,对肖海说道:“这件事你还是应该问姝妃才对?”
肖海一愣,肖夫人明明是苏溶玥请进宫里来的,他还以为是西太后这边多加为难,却是没想都会是苏溶玥发难。
可是苏溶玥与肖月如jiāo好,又如何会这般来做。
肖海心中的千百犹豫,都在看清肖月如那一脸委屈茫然的神色时瞬间消失。
他心中一寒,该不会是肖月如这个时候发病了吧!
“肖海,既然你来了,本宫有些话便要问你了!肖夫人说,这香囊是你亲手jiāo给月如的,这里面的药也是你亲自去抓的,可是如今这香囊里面查出了堕胎之药,你还有什么说辞!”
苏溶玥的话听起来便像是肖夫人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将所有的事qíng都推给了肖海一般,果然肖海闻后一怒,恶狠狠的瞪着肖夫人。
其实肖夫人的本意倒也真的不是想要将事qíng全推给肖海,她只是想着众人都怀疑是她对肖月如心怀不轨,可是却是不至于会怀疑身为父亲的肖海会这般来做。
可是如今苏溶玥这般的说辞,倒是显得肖夫人像是直接出卖了肖海一般。
可是肖海要比肖夫人沉稳一些,他暂时压制住对肖夫人的不满,而是回道:“这香囊的确是最近才找出来的,臣想着既是月如母亲的遗物,jiāo给她可能会让她的心qíng好些。
臣也是担忧月如怀着身孕,会心绪不宁,便特意为她求得安胎药,可是,臣也不知这药怎么会一进宫就变成了毒药。
要知道,月如在家时,身子一向颇好”
肖海偷偷的扫了苏溶玥一眼,竟是将罪过退给了苏溶玥,毕竟肖月如是在宫里发的病,之前在肖府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苏溶玥冷笑了起来,威严的凤眸看的肖海心中有些发慌,其实肖海与苏溶玥没有直接的接触,心中对她也没有多在意,以为她不过是凭借美色拢住了皇帝的心而已。
可是,此时面对苏溶玥,她身上的皇家气势却是一点不输于乾景尧,两人仿佛天生便是最为高贵的存在,就理应睥睨天下。
“肖海,你这是在指责本宫吗?”
肖海沉了沉气,淡定的回复道:“微臣不敢,可是微臣是月如的父亲,又怎么会这般来做?”
之后又仿佛是怕众人不信一眼,复又开口解释道:“而且肖府如今没落,微臣若是坑害了自己的女儿,又是对肖府有什么好处?”
众人一听,也深觉有理,先不说这肖海对肖月如到底有多少父女深qíng,可是如今聂云熙正是直上青云,肖府正是需要聂云熙帮助的时候,此时伤害肖月如的确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若此事不是肖府所为,又会是谁做的呢?
苏溶玥看了一眼御医院的院政,院政会意,立刻解释道:“这香囊中的糙药不仅可使孕妇小产,更是会伤害女子的身体,只怕中了此毒的女人,以后是再也无法有孕!”
院政话音一落,众人更是心惊,原来这药不仅是要害的肖月如小产,更是想要害的她终生无法生育,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会下这般的毒手?
这时之前肖月如颤颤巍巍的颤了起来,眼神直愣,不可置信的望着肖海道:“父亲,你难道就这般的痛恨女儿吗?”
肖海气怒,却是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伤心的说道:“父亲怎么会害你,你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肖海分明是意有所指,无不是在指责苏溶玥,肖月如却似突然泪如雨下,摇头说道:“父亲此时还在想着攀咬他人吗?女儿的确是傻,总是容易相信别人对女儿的好意,哪怕曾经被伤的遍体鳞伤,却依然会相信事qíng还有转机”
看着肖月如这般的模样,众人不由的想起了肖月如曾经的生活。
一个侯府嫡女,却是连姨娘庶女都可以随意rǔ骂,之后更是嫁给了一个地痞流氓,若不是她那个相公死的早,只怕这肖月如也是难以久活了。
肖月如身子摇晃,江晓一把扶住肖月如,神色复杂,肖月如却是只盯着肖海,咬唇问道:“父亲这般做,难道是就是因为女儿不同意让那两个庶妹纳入聂府吗?”
肖海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肖月如,虽然他的确是做的这般的打算,可是他从来都没有与肖月如提过一二,怎么会?
肖海望向了肖夫人,却是见她也是一样的怔愣,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只听肖月如继续哭诉道:“父亲一直要就女儿的夫君为肖府说话,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门领,如何能够左右陛下的心思?
父亲说女儿不孝,女儿认了,可是女儿与夫君成亲未过一年,有正是怀有身孕,可是父亲却是想让庶妹也进聂府,好为父亲说上一二。
女儿不从,父亲竟是出此下策,想让女儿终生无孕,唯有这样才能主动将庶妹请进家门,父亲真是好狠的心思啊”
肖月如此时这番模样,无论她说什么,众人都会去选择相信,她此时就像是屡屡被人遗弃那般的失魂落魄,那般的茫然无助。
肖海气得牙根直痒,咬牙说道:“逆女,休得胡言乱语!我何时说过这般的话,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居然要陷害自己的父亲!
定是你与那姝妃合谋,使了这般的计策陷害于我,你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肖月如紧闭双目,倏然睁开,眼中唯剩下失望的痛恨,“父亲的意思是,我与外人合谋,不惜以自己腹中的孩儿为代价,去陷害父亲吗?女儿又是为什么要这般来做?”
肖海语凝,此时肖月如就胜在她的肚子上,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母亲用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别人。
可是,若是肖月如一早便知道,那她又为何从从未质问过?
肖海抬头,正对上苏溶玥那含笑的眼睛,肖海心中一滞,脑中清明,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使得计策!
亏得他以为肖月如单纯好骗,却是想不道,竟然也是这般的虚伪毒辣!
先是按兵不动,引肖夫人入宫,之后便在宴席上昏倒,引得苏溶玥来查,为的就是让他哑口无言,再无翻身的余地!
“肖月如,你好狠的心肠啊,难道就是因为之前的夙愿,便这般陷害与我吗?自从你从建苏归来,我待你如何,即便肖府不似以往那般富贵,可是我又可曾短了你的吃穿?”
肖海也是做出一副泣泪涟涟的模样,哽咽的bī问着肖月如。
肖月如却是摇头苦笑,擦了擦泪痕说道:“是啊女儿也原以为父亲是回心转意,终于看到了女儿的好。
可是父亲先是以病入膏肓为局,不肯让女儿回建苏与夫君团聚。之后便更是屡屡提出过分的要求,让女儿请求姝妃,请求叶小姐,江小姐,希望她们能够帮衬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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