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路璀璨,想必定然不会为了奴家而放弃大好前程,奴家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
在奴家容貌极盛时,大人许是会极尽宠爱,可是美色终会凋零,那时奴家的身份,便只会让大人更加厌烦。”
曲华裳将这些京都富贵分析的清清楚楚,前一瞬可以与你柔qíng蜜意,后一瞬便可以对你厌恶至极,色衰则爱弛,爱弛则恩绝,是爱是厌不过在男人的一念之间。
她不想将自己所有的可能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所以,她宁愿每日卖笑为生,也不愿,用笑去换取一个男人的爱怜。
“不,没有任何的身份,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与我没有任何相gān!”尹澄彻对曲华裳那心死的模样觉得有些心疼,他就是不希望她继续这般自甘堕落。
这次,饶是曲华裳也万万没有想到尹澄彻会是这般的说辞,她张着小巧的嘴巴,却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为什么?”良久之后,曲华裳才开口问道。
尹澄彻迎上了曲华裳的打量,只如实答道:“我不知道,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在那里”
“青楼中的女子比比皆是,你为何非要想着为我赎身?”曲华裳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意,每个人的善意,都是站在对自己有利的立场上,绝不会有平白无故的恩赐。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属于那个地方,我不知道你遭遇过什么样的处境,可是我只是想拉你一把,不想让你继续沉沦。”
这便是尹澄彻的所有想法,从他第一次见到曲华裳,他便觉得她本应是高贵的存在,不应该沦落风尘。
不论她曾经有着怎样的过往,他都不希望她继续沦陷下去,他害怕她会逐渐的麻痹,逐渐的失去自我,直到忘记自己的尊贵,变得与那些卖弄风尘的女子一样
曲华裳一时怔然,却是突然起身,华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怒气!
曲华裳飞扬的眉毛高高的上扬,她双手拍在桌案上,美丽的眸子散发着阵阵怒火,“我便是喜欢自甘堕落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做些皮ròu生意又怎么样?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要拉我出来?
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了,我不喜欢,也不接受!
你好好的做你的东乾栋梁,我还是做我的jì女,卖弄风qíng,尹大人的qíng,我承不起,日后,我们还是形同陌路的好!”
第二百六十七章 折磨
曲华裳的突然震怒让尹澄彻始料未及,直至曲华裳甩袖离开,尹澄彻还是一脸的怔愣的坐在屋内,不知该如何去做。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死xing,我原以为你只会在办案时这般,却是没想到,你在这qíng事上,也是一样!”
门外突然传来慡朗的笑声,如白雪上的点点金色初阳,温暖明亮,只是声音,便让人如沐chūn风。
可是尹澄彻的心却是没有得到半点慰藉,不用去看,便知道门外站着的定是huáng渊。
huáng渊恰如一缕清风明月,让人觉得温暖而舒服,看他那皓月清风般的容颜,便忍不住想将心事与他倾诉。
huáng渊坐在尹澄彻身边,浅笑道:“我们这幽冥宫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你看那赤炼,可以说得上是最愚笨的一个人,你若是明日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他明日就定然会起来观看一番!
可是,你看人家,在qíng事那叫一个顺心如意,早早的就有了定下了青梅竹马,每日下朝后也有个知冷知热的。
你再看看你,对了,还有阿尧,若不是我当初指点了两句,他如今能抱得美人归吗?”
huáng渊温润的眸子凝望着有些失魂的尹澄彻,见他没有反应,才叹气道:“你若是喜欢人家姑娘,便尽早去说,何必苦着一张脸坐在这?
你们啊,就是不听话,活该qíng事坎坷!”
尹澄彻心中烦闷,他自己都尚未确定自己是否喜欢曲华裳,听huáng渊这般来说,心qíng自然不好,便随口说道:“你若是这般了得,何苦一直独自一人?”
尹澄彻只是随意一说,huáng渊那含笑的眼睛里却是飞快的闪过一抹痛楚,虽然极快,却还是没能逃得过沛涵的眼睛。
沛涵也是不由得失落伤神,她知道公子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人,可是她便是连这个人的音容笑貌都不知道,更是生不出攀比之心。
可是她想,那个女人定是貌美无双,才华卓绝,与公子定是极其般配的一对,否则公子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
huáng渊脸上重新展现了笑容,可却是正色道:“我今日来找你,可不是看你的笑话的,而是有正事与你来谈。”
“正事?”尹澄彻收敛心神,将这些还未成型的儿女qíng长尽数抛之脑后。
huáng渊点头,略有凝重的说道:“的确是正事,不过却也关系到你的qíng事”
郑府中,郑光沉着一张脸坐在书房中,反复的看着手中的字条。
这时赵狄也是大跨步的迈进了书房,眉目间寒色难隐,“真是气死我了!”
郑光见状不解,赵狄坐在椅上,狠狠的砸了桌案一拳,红木的桌子被砸的震落了细碎的粉末。
“这个狗皇帝真是气死我了!我屡屡请辞,想要回南境,可是这狗皇帝却是每次都能找到不同的借口拒绝!”
郑光神色幽深,分析道:“莫非,他是想让你留在京都,做质子不成?”
赵狄并没有想到此处,此时听郑光一说,方觉得心寒,“你是说,这小皇帝是想留我做人质,莫非他是想要与我平南王府开战不成?”
“你以为他真的如刚上位时那般良善吗?你看这两年来的举动便知,他可比先帝要硬气的多,只怕他早就想摆脱护国侯府和我平南王府的牵制了!”
郑光不像赵狄,他始终在朝堂的中心,对乾景尧的了解要比赵狄透彻许多,若说乾景尧刚上位时如同一只沉睡的猛虎,如今这只猛虎也准备要睁开眼睛,屠杀塌下酣睡之人!
“那我们该如何去做,大不了我们反了就是,名头就是清君侧,除掉苏溶玥那个贱人!我平南王府手中军队众多,难道还怕他不成!”
赵狄一直在军中磨练,脾气又bào躁的很,一听郑光如此说辞,立刻便怒了,恨不得直接南下,起兵谋反。
郑光摇了摇头,“我们手中虽然握着东乾近一半的兵力,可是我们财力却是远不及护国侯府,不过现在苏溶玥断了护国侯府的财路,只怕他们心里也定是不好受的。
我们这时若是出兵,你觉得护国侯府会眼睁睁看着?西太后那个女人yīn险狡诈,她定不会看着我们平南王府做大,许是会与乾景尧一同来对付我们!
更何况,现在杜修媛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这一胎定会生出一个皇子来,这才是西太后手中的王牌!”
赵狄被说的一头雾水,他许是能够领兵打仗,但是这种朝堂之事,他还是远不如郑光,“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
郑光将手中的字条jiāo给赵狄,赵狄狐疑的接过,看过一眼后,才欢喜一笑:“还是这孩子有主意,只要除掉杜修媛肚子里的孩子,那西太后不就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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