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说了,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绝对不能姑息,不仅是要给杜修媛一个jiāo代,更是要借此警示所有人,千万不要存了害人的心思!”
苏溶玥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害人”二字却是别有深意,落在西太后的耳中,更是心中百转千回。
“该查的还是应该继续查下去,绝对不能放过一点线索!”
苏溶玥侧身望向了乾景尧,乾景尧随即一笑,挥手道:“查!”
那些御医们自然不敢违背,连忙继续探查起来,西太后衣袖下的手越来越凉,握的也越来越紧,心中那种难以严明的紧张压迫感,让她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又一次逃脱了她的掌控,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回陛下,这麝香的来源正是这双绣鞋”一众太医纷纷跪下回道,声音忍不住有些发抖。
他们已经知晓了这绣鞋是晴贵妃所送,如今查出这绣鞋里面有麝香,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怕,宫里,即将要有变故了
“什么?怎么可能?本宫怎么可能这般来做?”刚刚还在兀自神伤的晴贵妃,听到事qíng竟攀咬到了她的身上,立刻恢复了清醒,不可置信的问道。
其中一个御医,将这双jīng致的绣鞋呈到乾景尧的身边,伸手扯开了绣鞋里面的鞋垫,顿时便飞散出了一些棕huáng的粉末。
“回陛下,麝香粉就是藏在了这绣鞋之中,若是怀有身孕之人穿上了这双绣鞋,麝香的药效自然会渗入体内,导致小产”
晴贵妃一把抢过御医手中的绣鞋,将它jiāo给了陈御医,急迫的问道:“你来看,这里可是有什么麝香?”
陈御医接过,放在鼻下一闻,瞬间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
“到底如何,想让朕斩了你吗?”乾景尧明显失了耐心,难怪玥玥这么久都没有回去,竟是被这种货色耽误了。
陈御医离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叩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绣鞋中的确藏有麝香!”
晴贵妃手中的手帕倏然飘落,她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没有做过,没有”
西太后的心也已经早就冷了,她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原来,苏溶玥从一开始打的便是这个主意,怪不得她这般的配合,原来竟是如此!
西太后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喉咙有些发腥,却是尽力隐忍,不想在苏溶玥面前露出败相。
这一转折顿时让殿内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她们也以为凶手定是苏溶玥,因为她有这个动机,可是谁曾想到,查到最后,竟然是查到了晴贵妃的身上。
晴贵妃先是一阵怔愣,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明明没有做过,她是被冤枉的啊!
她突然抬头望向了苏溶玥,眼里喷发出浓烈的恨意,“苏溶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冤枉的我,你怎么能这般的下贱?”
苏溶玥未恼,只抬头平静的看着晴贵妃说道:“贵妃也觉得陷害他人,是下贱之事吗?”
晴贵妃语凝,因为刚才她们便是做了陷害苏溶玥之事,她一时气怒,竟是将自己都骂了进去。
可是在晴贵妃这种人的心里,她们做的事从没有什么错,苏溶玥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被她们栽赃陷害,若是出手反击,便是yīn狠狡猾,罪恶滔天。
晴贵妃不yù与苏溶玥再纠缠下去,而是跪在了乾景尧的身前,明艳的脸庞上,写满了悲伤。
“陛下,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妾为何要做这种事?”晴贵妃声音婉转,眸中含泪,言辞真切。
乾景尧却是只挑了挑眉,道:“朕如何知道?”
晴贵妃心中冷寒,声音哽咽道:“陛下,臣妾这般做,对自身又有何好处?杜修媛听命于臣妾,臣妾这般害她,对自己也是有害无利啊!”
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晴贵妃唯有这般来说,她宁愿说自己的结党营私,也不想白白担了这般的罪名!
“陛下,请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被人冤枉的,臣妾敢对天发誓,此事绝不是臣妾所为!”
晴贵妃泣泪涟涟,言真意切,美艳的眸中光华流转,含qíng脉脉,只盼着乾景尧能够相信她的说辞。
可是乾景尧却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开口道:“朕只相信证据!”
晴贵妃的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却是突然苦笑起来,她一面笑,一面哭,虽然仍是艳光bī人,却是哀怨悲凉。
“若今日是苏溶玥这般,那陛下可还会仅仅相信所谓的证据?可还会一丝机会都不给她?”
晴贵妃明知乾景尧对自己狠心无qíng,却还是忍不住对他抱有一丝的幻想,可是每次都更是让她心碎。
她不相信,若是苏溶玥处在她这般的位置,乾景尧会真的毫不理会?
晴贵妃直直的盯着乾景尧的眼睛,等着他的回复,乾景尧闻后,几乎没有犹豫,只侧头看了苏溶玥一眼,便淡淡一笑:“她不会”
众人不知道乾景尧的意思是苏溶玥不会做这般害人之事,还是指她不会被人bī迫到这般地步。
虽然乾景尧并没有说出什么感人的qíng话,可是神色言辞,却是十分的骄傲自豪,仿若苏溶玥便是万里无一的
晴贵妃闻后,闭上了那双艳丽的眼睛,滑落了两行清泪,她,终究是及不上苏溶玥的
“陛下看此事该如何处理?”苏溶玥看了一眼心灰意冷的晴贵妃,开口问道。
“你觉如何?”
琉璃却是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开口道:“刚才贵妃可是说,若是谁动的手脚,便要来诛谁的九族呢!”
“放肆!你的意思是是要连哀家都要株连吗?”西太后迟迟没有开口,听到琉璃这般来说,方才勃然大怒。
琉璃的胆子却是颇大,她自然不会害怕西太后的恐吓,便做恭敬状的答道:“奴婢可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这番话可是贵妃娘娘说的!”
晴贵妃却是心如死灰,乾景尧对她没有一点的旧qíng,没有一丝的垂怜,她又还能如何挽回局势。
“陛下,这件事还有许多疑点,贵妃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西太后只觉得头痛yù裂,头脑昏沉的几yù倒下,却是仍然竭力坚持,试图保下晴贵妃。
“还有什么疑点?证据确凿,有何可查?”乾景尧淡漠的说道,心中已经开始不耐,恨不得早些带着苏溶玥离开。
“太后,若是臣妾处在贵妃的位置,太后可会这般的力保?”苏溶玥将晴贵妃刚才的话,也反问了回去。
刚才西太后那迫不及待定她罪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证据确凿,西太后竟是能够熟视无睹,难道天下的道理,还能被她一人说尽不可?
西太后气的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郁结着一口血气,压的她难受的很。
西太后看了一眼杜修媛,目眦yù咧,“杜修媛,这绣鞋你可穿过?”
52书库推荐浏览: 浮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