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遇到什么,都会以微笑示人,无论遇到什么挫折磨难,却是始终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存有善念的。你们”
苏溶玥淡淡的笑了笑,虽然宁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苏溶玥却是心中明了,宁王是觉得她们的心xing相差过多。
苏溶玥虽然也喜欢这般温柔善良的人,可是,她却是做不到。
她无法在受到别人的伤害后还以能做到以笑示人,别人伤她一指,她断别人一臂,否则自己心中岂不是郁闷?
“宁王叔是在笑溶玥不够良善吗?”
宁王的神色略有遗憾,“你的xing子若是能够如她一般,你们的倒是更像了”
苏溶玥却是摇了摇头,轻声笑了起来,“宁王叔也是皇家人,您觉得,在这后宫中良善可有用处?”
宁王一怔,却是也苦笑起来,的确,对于皇家来说,这良善便是个无用的东西,甚至还会是个致命的拖累!
“陛下也该下朝了,溶玥告辞,宁王叔请自便!”苏溶玥行礼告辞,款款离去。
宁王看着苏溶玥的背影,心中却是起起伏伏,若是当年木槿也有一分这般的心xing,许是
宁王摇了摇头,将地上飘落的木槿花瓣尽数捡起,放在了随身的香囊里。
香囊里面也都是一样的木槿花瓣,即使gān枯,可是在宁王眼中,却是依然视若珍宝
苏溶玥一直以为宁王与宁王妃是两qíng相悦,qíng意相投,却是没想到宁王的心中竟是还藏着另一个人,一个如同木槿花瓣,惹人爱怜女子。
苏溶玥的心中越发的好奇,心里总是对这个名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乾景尧最难以接受的便是,他陪在苏溶玥的身边,苏溶玥却是走神在想着别的。
“没什么,我在想你为何生的这般的美”其实苏溶玥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脑海里莫名出现的都是紫色的木槿花。
乾景尧闻言一笑,将苏溶玥抱起,拥进怀中,他一边抚摸着苏溶玥柔软的细发,一面淡淡说道:“肖家马上便要处斩了”
苏溶玥顿了顿,只轻声“嗯”了一声,肖月如一直未回建苏,恐怕也是想要再见肖海他们一面吧。
江府中。
肖月如住在一个华贵舒适的房间中,chuáng榻上另铺了两层厚厚的锦被,屋内还燃着上好的银炭,十分的温暖。
这是距离江晓最近的院子,自从肖月如住进来了之后,宁和公主便每天换着样的为肖月如准备吃食,未出几日,肖月如便已经圆润了一些。
肖月如最初十分的拘谨,可是这么些天下来,宁和公主却是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那种被人放在手心里的感觉真好,甚至,险些就让她忘记自己的肖府的女儿。
肖府一家即将处斩,肖月如的心中却是百转千回,若是时间倒流,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可是肖海毕竟是她的父亲,她还是想送他最后一程。
江晓得知了以后,险些就bào跳如雷,却是碍于肖月如怀着身子,不能直接发作,只好压着火气说道:“你还去看他们做什么?他们对你做了这般的事qíng,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而且肖府之事也都是因我而起,不论出于什么,我都应该去送送他。”
“哎呀,我的月如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良了,你去看他们,他们不但不会领你的qíng,许是还会出言不逊,你这又怀着身子呢,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办?不行,我不能让你去!”
江晓摇着头,坚决的说道,若是肖月如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她可不能让肖月如冒一点的风险!
肖月如也是面露难色,她知道江晓是为了她好,可是若是不见肖海最后一面,她这心里也始终觉得难受。
肖月如也是知晓江晓的xing子,想了想便说道:“那晓晓你陪着我去吧,这样你也就不会担心了。”
江晓想了想,看着肖月如非去不可的模样,便无奈道:“好吧,明日叫上蓁蓁,我们一起陪着你去吧!”
肖月如闻此终于一笑,亲昵的挽住了江晓,柔声说道:“还是晓晓最好啦”
江晓想板着一张脸,可是见到肖月如这般模样,便也忍不住一乐,“我真是服了你和蓁蓁,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们”
第二日,江晓与叶蓁蓁便陪着肖月如一同去探望肖海,宁和公主知道无法劝阻,便只能各种叮咛嘱咐,直到把江晓说的烦了,连忙拉着肖月如便走。
宁和公主却是吓得连忙在后面喊道:“晓晓,你小心些,不要让月如走的那般的快!”
“宁和公主真是温柔”肖月如有些艳羡的说道。
“你若是喜欢,就尽管住在江府,有你在,她也就不会一直说教我了!”
肖月如却是淡淡笑笑,“虽然京都中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可是,我还是需要回建苏去”
江晓虽然舍不得,可是想到聂云熙还在建苏等着呢,便也只好收起了挽留了话语。
江晓手中有从江啸天那里要来的令牌,是以三人没有费一丝的口舌便直接进了监牢中。
监牢中的味道极大,臭气熏天,还有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十分的难闻。
不要说是肖月如,便是江晓与叶蓁蓁也是觉得胃中翻腾,难受的很。
肖月如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却是一直忍耐着,随着狱卒的走到了关押肖海的地方。
里面的人都是披头散发,穿着残破的囚服,头发上面挂着的全都是枯huáng的稻糙,里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肖月如眯着眼睛望去,看到墙角中有一人抱着头,嘴里叨叨其词,状如疯癫,肖月如试探的喊了一声,“父亲”
那男人抬起头,眼神浑浊,似乎是在辨认门外之人,愣了一瞬,才满眼光亮的爬了过去,不可置信的喊道:“月如,真的是你,你是来救父亲的吗?”
肖海的声音一出,里面有不少人抬起了头,都是肖月如的熟悉之人,眼神也都是一样的愤恨。
“月如,你是不是要救父亲出去,父亲知道错了,以后肖府都听你的,你把父亲接出去好不好?”
肖海老泪纵横,脸上满是泪痕,全是灰尘泥泞的脸被泪水冲出了两条深深的泪痕,显得更是láng狈不堪。
“父亲”肖月如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
里面的一个男子突然起身,正是往日里风光无限的肖天瑾,“父亲,你求她作甚?我们沦落到这般的地步都是因为肖月如这个贱人!她不过是来看我们的笑话罢了!”
“肖天瑾,你把嘴巴放gān净一些,你们有今天都是因为自己居心叵测,罪有应得!”
江晓本是就不喜欢肖府中人,如今肖月如来探望肖海,可是他们不但不知道悔恨,反而在这里埋怨起肖月如来,这让她如何能忍?
“月如,为父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剩下人为父都不要了,我们一起回府好不好,为父一定会加倍的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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