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她早就已经jiāo代过青霓与琉璃,既然西太后费了这般的周折,那她便满足了西太后的心愿。
翠墨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好,蒙骗了所有人,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是所有人都在蒙骗她!
苏溶玥对着翠墨灿然一笑,薄唇微启,轻声道:“就凭你,也想妄动本宫?还真是,愚蠢之极!”
苏溶玥缓缓起身,眼里那讽刺的笑意,深深的激怒了翠墨,“苏溶玥,我杀了你这这个妖妃!”
翠墨突然起身,捡起了齐王之前丢弃的佩剑,动作利落,身上的伤势竟没有一点的影响。
“苏溶玥,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翠墨眼中杀意乍现,反正今日她也活不了了,索xing拉着苏溶玥一起死,也算是不rǔ使命!
苏溶玥只静静的站在原地,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台下的众人却是以为苏溶玥吓傻了,竟是忘了躲散,本以为会见到苏溶玥惨死的景象,可下一瞬鲜血却是喷洒在了西太后的全身!
一直沉默不语的乾景尧,只瞥了一眼翠墨,便拔出佩剑,向她的方向狠的一掷。
顿时那注入乾景尧内力的利剑,便直接刺透了翠墨的身体,将她狠狠的钉在了西太后面前的桌案上,鲜红滚热的血液,噗的一声喷了西太后一脸。
西太后先是一怔,愣愣的看着自己桌案上的尸体,待看清了自己手上鲜血,才意识过来,自己脸上那粘稠滚热的液体是什么!
“啊!”顿时,整个场内都传来了西太后那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声,接着便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齐王瞪了乾景尧一眼,连忙跑上前去查看。
苏溶玥一身宫装没有沾惹上半滴血液,只与乾景尧相视一笑。
苏溶玥扫了一眼倒在齐王怀里的西太后,冷然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但愿西太后会喜欢她的大礼!
场上有许多的御医候着,见西太后晕倒,连忙上前查看。
这些御医以为西太后不过是被吓晕了过去,可是号过脉之后,这些御医方才一怔,连忙回禀道:“启禀陛下,太后的脉象分明是中毒了啊!”
众人只觉得今日实在是太刺激了一些,殿内的事qíng起起伏伏,一刻都不让人的心脏停歇啊!
“怎么会这样?”齐王的脸色露出无限的惊恐,便是护国侯也是身子一震,这西太后可是他们所有人的支柱,若是西太后倒了,只怕他们大事难成!
齐王将西太后抱起,大步走回宫中,乾景尧挥了挥手,让御医们都跟过去。
各国的使臣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这东乾的皇宫还真是jīng彩激烈,可是乾景尧却是没有一点被人看了笑话的感觉,反而是一脸的坦然,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只饶有兴致的看着场内的比拼。
今日的比试还剩下最后一项作画!
可是无论是比试的人,还是其他的人都早已无心赛事,一心被刚才的变动吸引。
殿中间有一个香炉,里面还cha着一支已经要燃烧殆尽的香,在那香焚烧殆尽的最后一刻,众人方才听到一道温润如竹的声音传来:“终于完成了!”
众人闻声望去,见一身月白锦袍,上绣青竹的乾景凌长舒一口气,将画笔落下。
乾景凌微微拂落了额上的汗珠,俊逸秀美的脸上扬起一抹灿若星辰的微笑。
见众人向他头来诧异的眼神,乾景凌茫然的问道:“怎么了,大家为何要这般看我?”
乾景凌转过身,正想向乾景尧禀告,却是突然看到那被钉在桌案上的翠墨,正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姿势,赤红的鲜血,顺着桌案流了一地,与殿内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
“有人对姝妃不敬,朕便杀了她!”乾景尧淡淡开口,似乎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qíng。
乾景尧没有命人收拾,也没有人敢上前,那鲜血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仿若魔音,听的人心里慌乱。
“刚才殿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qíng,世子居然还有心qíng作画,难不成你对太后就没有一点敬意!”
澹台滟儿见苏溶玥竟是逃过了一劫,心中郁闷,而她知道这乾景凌之前便为苏溶玥解过围,两人的关系更是不清不楚,便立刻冷言说道。
乾景凌对澹台滟儿的质问不在意的笑笑,尴尬的刮了一下鼻子,自我埋怨的说道:“陛下,臣刚才实在是太过投入了,竟是都没有注意到场上发生的事qíng,是臣不对,还请陛下责罚!”
“作画便应该专心,你做的很好,有何过错?”
其他人听闻,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刚才都被殿内的事qíng吸引了目光,早就已经忘了作画的事qíng。
不论画作,单凭心境,他们便远不如乾景凌。
乾景凌温润的笑笑,宁王却是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兀自饮了杯酒。
这小子长着一副坦然的样子,即便是说谎,也让人深信不疑。
他会看不到殿内的事qíng?不过就是不在意罢了!
所谓知子莫若父,便是这般,乾景凌自然殿内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只不过他相信苏溶玥定会处理好这么件小事,而他现在想做的,便是画好手上的这幅画!
作画的规则便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作画一幅。
虽然时间有些短,但却也不算为难,可是乾景凌想出的主意又怎么会这么简单!
作画之人要在三张同样尺寸的白纸上分别作画一幅,三幅画必须要有不同的景色,意境。
而当分别画完三幅画作后,将这三幅画依次摆在一起,必须还要能拼成另一幅完整的画作。
这个要求可以说的上十分的刁钻,若是以往,对于这些才华卓绝的公子哥们,可能算不上什么难事。
可是,今日却是等同于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画出四幅画,这对于他们的用笔,记忆都有着极大的考验。
他们不仅要画出三幅完全不同的画作,还需要记得用笔的位置,否则即便是他们将那三幅画都做得堪称完美,却也是难以将其拼成一幅!
这比试本就困难,这些公子们也都一个个绞尽了脑汁,仔细思索,而当殿内发生了那般的变故时,他们瞬间便被吸引了注意,早就将作画一事抛到了脑后。
所以,可以说唯一完成了画作的人就是乾景凌,不论他画的怎么样,这场的比试的赢家都是他。
可是众人还是难掩心中的好奇,想看看富有东乾第一公子之称的乾景凌是如何完成这个为难的要求。
乾景凌命人将画依次拿上来,第一幅画的是一个热闹的小镇,四周没有辉煌的建筑,隐隐可见周围环山,小镇上的百姓却是过着自给自足,安居乐业的生活。
一炷香的时间短暂,乾景凌不可能一一描绘,却是通过寥寥几笔,画出了镇上百姓卖凉茶,做点心的模样。
小孩子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小贩们互相jiāo谈,虽不见表qíng,却是能从神态动作上看出镇上百姓的那快乐幸福的生活。
苏溶玥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乾景凌手中的画作,这画上的景象为何看起来有些像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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