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嫔不可置信的看着高詹一,高詹一此举不是直接承认了她的罪行吗?
“父亲,你……”
“你给我闭嘴,你不要叫我父亲,我高家从来都没有生过你这样的女儿!”高詹一立刻冷言说道,与柳嫔划清界限。
柳嫔的眼眶里立刻涌出了泪水,没想到父亲竟是这般就舍弃了她!
高詹一复又与乾景尧说道:“陛下,柳嫔虽然是微臣的女儿,而是柳嫔入宫后,微臣便与柳嫔再无往来呀!她一直身居深宫,她的所作所为微臣也不知qíng啊!”
高詹一无不是想把自己摘出来,乾景尧扬了扬嘴角,冷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朕的确是忘了些事qíng,柳嫔在后宫里这般高调的收受贿赂,柔妃竟然丝毫不知,朕的确应该严加审问!”
高詹一心中一顿,连忙开口说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来人,去传柔妃!”想了想,乾景尧神色突然放柔,复又说道:“去把姝妃也请来!”
一个传一个请,足以看出乾景尧的态度差别。
此时的柔妃还在内务府中忙着,听到乾景尧唤她去上书房,柔妃一愣,想了想便连忙询问可还有什么人?
前来宣旨的小太监只说还请了姝妃娘娘,柔妃便以为可能是因为内务府的事qíng,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起身前往。
到了上书房,正见到缓步走来的苏溶玥,柔妃便冷笑着说道:“姝妃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安宁,今日想必又是你的主意吧!”
苏溶玥却只是一笑,开口说道:“柳嫔的事qíng与本宫有何关系,柔妃还真是说笑了!”
苏溶玥说完便直接离开,柔妃眉头一皱,柳嫔?难道是她又惹了什么祸事?
柔妃这般的想着,便连忙抬步跟了上去,只见屋内柳嫔还有高詹一跪在地上,一旁站着乾景凌。
正在此时,李丞相还有一些老臣也依旨来了上书房,柔妃见此更是心惊,柳嫔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姝妃,坐到朕身边来!”
苏溶玥瞥了乾景尧一眼,无奈的笑笑,只好抬步走了上去,有些老臣见到这一幕不是很开心,可是见到李丞相都是不在意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话。
柔妃扫了一眼柳嫔,又看了一眼那两箱子金银,心里有了一种不想的预感,“陛下唤臣妾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柔妃,朕将六宫jiāo给你打理,你就是这么管的?”乾景尧将手中的纸打在了柔妃的身上。
柔妃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却是只能隐忍不发,从地上拾起散落的纸张,翻看起来,却是越看越觉心惊,“陛下,这……这可是真的?”
“你难道看不见你身后的箱子吗?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说辞?”乾景尧冷声开口道,长眉微挑,一脸的戾气。
苏溶玥见此连忙劝慰道:“陛下先别动怒,先询问一下事qíng到底如何,也许柔妃是真的不知qíng呢?”
乾景尧看了苏溶玥一眼,眼里闪过柔光,轻声开口道:“还是你心善!”
柔妃咬了咬牙,看着苏溶玥在上面满口谎话,便狠狠的瞪着柳嫔,开口说道:“你还不从实jiāo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嫔本就心惊,被高詹一和柔妃这一惊一吓,更是恐慌不已,“这……这是……”
“到底怎么回事?”柔妃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尖锐的嗓音将一众大臣都吓了一跳。
往日里柔妃都是一副温婉的模样,何曾如此疾言厉色,一时间众人都神色怪异的看着柔妃,看来曾经的那副模样也都是她装出来的!
柳嫔被这般一吓,顿时泪流满面,失声哭道:“都是那些夫人送给我的,陛下饶命,嫔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乾景尧冷声一笑,墨瞳里寒光一片,“科举是东乾要事,那些学子寒窗苦读,为的便是这四年一至的科举,这般严肃神圣的事qíng却是毁在了你一个妇人的手里,你觉得朕可还会放过你?”
“陛下……”柳嫔尖声喊着,慌张的恳求道:“陛下,请你念在嫔妾是初犯的份上,饶恕嫔妾一二吧!而且……而且这些人都没有在榜啊,这也不算嫔妾以权谋私啊!”
“是啊陛下,臣妾也有所听闻,这些个公子无一人在榜,所以那些夫人才闹了起来,柔妃说的也有道理!”苏溶玥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
李丞相却是开口说道:“姝妃娘娘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些人无一人在榜,为的便是摘除他们的嫌疑,只是这种白白收人钱财之事,不但大逆不道,更是背信弃义!”
苏溶玥面露羞愧,恍然大悟的说道:“竟是这般,是本宫无知了!”
那些大臣自是不会怪罪苏溶玥的“天真”,此时看传言中狠厉的姝妃娘娘,反而要比这虚伪深沉的柔妃,还有贪心不足的柳嫔的要qiáng上许多!
“李丞相,您可不能信口开河,冤枉下官啊!”高詹一目眦yù咧,咬着牙关说道。
“本相为何要冤枉你,此次chūn闱到底有没有你的暗箱cao作,你心里最是清楚!便像那顾远无权无势,便可以任由你们作为,若不是本相无意注意到,东乾便损失了一个难得的人才!”
李丞相一想到此事,便怒不可遏,这些年里有多少这样的有学之士就这样被排挤在朝堂之外!
“顾远?”苏溶玥诧异开口,看了乾景尧一眼,她为何没有听乾景尧说过?
李丞相以为苏溶玥是不知道顾远是谁,便简单的将顾远之事告诉给了苏溶玥。
苏溶玥扬唇一笑,想不到顾远居然能够得到李丞相的青睐,看来此次chūn闱他发挥的很是不错!
“可即便如此大人也不能将事qíng都怪在下官的头上,顾远一事有可能是一时疏忽,可是这收受贿赂一事,下官却是绝对不认!
这些财物都在柳嫔处,下官可是一样未碰,而且这些行贿之人,也都没有在榜,更不能算是下官以权谋私!”高詹一死死咬住这两件事,坚决的与柳嫔划清关系!
李丞相却是笑道:“高大人还真是xingqíng凉薄,这般便舍弃了自己的女儿吗?柳嫔深处后宫,她要这些银子有何用?不过这宫里也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除了陛下,是不会有人搜宫的!”
其他的老臣也都纷纷支持李丞相的说法,不过一个嫔位,她如何有能耐收得这般多的银钱?
苏溶玥看了一脸yīn沉的柔妃一眼,开口说道:“可是这些财物被送进宫来,宫门口的侍卫为何无人发现,柔妃姐姐,可是你在管理的时候松懈掉了?”
苏溶玥这般一问,那些老臣的脸色更是晦暗起来,有个xingqíng直慡的老臣直接冷哼一声,开口道:“什么就松懈了,只怕是有人故意放行,好平分这些钱财!”
此时高詹一与柔妃才是百口莫辩,他们这次真是冤枉的很,他们都是一个染缸里的,但凡有点黑墨,谁都别想gāngān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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