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玥在一旁听着,虽然她有无数的疑问,却还是选择沉默,既然红罗是要与乾景尧说,就证明有些事只能由他来做!
乾景尧眯了眯眼睛,神有些不虞,语气更是yīn冷,“朕不喜欢与人打哑谜,你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若是西太后就这么死了,安平侯府的冤案由谁来昭雪?”
红罗语落,苏溶玥与乾景尧皆是一脸震惊,苏溶玥诧然的望着红罗,难道她竟是安平侯府的人?
苏溶玥望向了乾景尧,却是发现他的神也呆滞了一瞬,苏溶玥的心里哀叹一声,安平侯府和懿德太后的事qíng一直是乾景尧心里的一根刺,如今被人提及,想必他的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乾景尧脸yīn沉,墨眸里卷起了滔天的波澜,身上杀气四溢,好像发疯的野shòu一般,似乎下一瞬就要把红罗撕碎!
可是红罗却是没有一点惧意,只眼神淡淡的看着乾景尧,声音平淡如水的开口说道:“这难道这不是陛下的愿望吗?陛下留了西太后这么多年,难道不是为了在她活着的时候将她的罪名昭告天下吗?”
“红罗,你到底是谁?”乾景尧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开口问道,红罗却是静静的站在那,没有说话。
乾景尧的眼里倏然划过一道清明,有些惊诧的开口道:“你难道是安平侯府的人?”
红罗神很淡,轻轻开口道:“奴婢便是源公子身边的侍女,红锦”
“你是红锦!夏源一直以为你死了,既然你没事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忘过你!”乾景尧脸上的yīn霾尽散,脸上露出了一丝可以称的上正常的神。
夏源?苏溶玥诧然望去,那岂不是huáng渊的本名,难道红罗竟是
“奴婢为何要去找他?就算是找到了他,奴婢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昨日chūn风源上路,可怜红锦枉抛泥,他曾说她名字的寓意不好,想为她再取一个,她却是拒绝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也配不上他,可是如今她的名字既然有幸能够与他一起,也算是她的福气。
而且她一直觉得他便应该是那宛如阳光一般的男子,他便应该chūn风得意,得到最好的东西,也娶到一个最好的女子。
她天生无泪,即便是母亲没了,她都没有感觉到悲伤,所有人都说她是怪人,对她敬而远之。
可是她本就xingqíng凉薄,即便如此她也并未觉得伤心,一个人也好,她不需要刻意欢喜,也不用刻意悲伤。
直到遇到了他,他把自己的古怪称为特别,把自己的冷漠无qíng称为淡然平静,他会对自己笑,对自己温和的说话,会与自己分享所有的好东西。
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却是不知道,原来那就叫做欢喜。
她从六岁陪他到了十三岁,他越发的英俊秀朗,是众人口中的少年英才,她却是听人说他也到了议亲的年龄。
她没有什么反应,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qíng,可是她的心里却还觉得空空的,或许那就叫做落寞。
再后来,安平侯府倒了,儒雅的侯爷死了,慈善的夫人也死了,所有的公子小姐都死了
她在死人堆里看见他被人救走,她第一次看见他那温润如玉,温暖如阳的面孔上出现了撕心裂肺,痛不yù生的表qíng。
她看见他流下了血泪,看见他那双眼睛充满了仇恨,她却是没有开口唤他,仍然静静的躺在死人堆里,直到被扔在了乱葬岗。
她还是没有哭,却是觉得胸膛中跳动的地方好疼,疼的她浑身抽搐,似乎有一只手不停的揉捏,按压着,让她觉得窒息,眼睛酸酸的,热热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可是她的脸颊依然是gāngān的。
她想,或许这就叫做痛楚,悲伤
她在乱葬岗坐了一夜,她在想她该做些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在受安平侯府的照顾,如今既然她还活着,她定要为他做些什么!
她曾听他说过,护国侯府一直视安平侯府为死敌,一心想除之而后快,当时的柳贵妃还一直在谋取皇后之位,所以她知道,她该恨的人便是那柳贵妃。
她一直等着,等到皇宫扩充人手,她便进宫做了宫女,想办法在柳贵妃面前露了脸,被她选在了身边。
可是那时柳贵妃并不十分的信任她,她没有机会动手,再后来,皇后死了,皇帝也死了,太子终于即位成了新帝。
她原以为新帝登基以后一定会除掉柳贵妃,却是没想到柳贵妃安然的成了西太后,她曾一度恨过新帝,新帝明明是与他是那般的要好,为什么他不去报仇?
不过后来她懂了,若是想真的帮他,不只是杀死一个女人,而是要为他最敬爱的父亲平冤昭雪!
从那以后,她就忘记了仇恨,安心的陪在西太后的身边,直到成为了西太后的心腹,一步一步接近西太后所有的秘密,甚至是成为了西太后手里的一把刀
再后来,苏溶玥进宫了,将一直得意张扬的西太后斗得惨败,更是将她身体击垮,可是她不能让西太后死,如今,也到了报仇的时候
乾景尧猜到了所有可能,却是没想到西太后最信任的红罗竟然之前陪在夏源身边的那个小侍女。
那时他总是会去找夏源,倒是见过几次红锦,不吵不闹,十分的安静,他只记得她的容貌长得与她的xing子一般的淡,甚至他从来都没有记得过她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不过他却是记得,夏源曾说过,他要娶红锦,不论她的身份是什么,他都一定要娶她。
可是未过多久,安平侯府就发生了血案,他们也以为红锦死在了那场祸乱,从此他也没听到过夏源再提及这个名字
“奴婢想陛下应是也搜集了不少西太后的罪证吧,当年安平侯府的事qíng想必陛下也查到了根源,可是陛下一直隐而不发,想必是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吗?”
乾景尧不置可否,幽冥宫的势力蔓延各处,自是能够搜集到证据,可是他与夏源两人却是都选择避而不言。
因为他与西太后本就是敌对的立场,安平侯府更是他的亲故,所以无论他如何提及,众人都只会把此时当成是一场权利的角逐,不会有人真的相信安平侯府的冤屈!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杀了西太后,而是要彻底洗脱安平侯府的冤案,让夏源堂堂正正的站出来!
“奴婢可以为陛下提供一个机会,让西太后自己来查此事,之后陛下便可以顺水推舟,将所有的事qíng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乾景尧与苏溶玥相视一眼,苏溶玥心中诧然,只觉得红罗说辞有些匪夷所思,西太后如何会自己来查?
“红罗,你要做什么?你只有事先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有所准备”苏溶玥担心红罗会冒险,便开口问道。
红罗却是看了苏溶玥一眼,开口说道:“奴婢准备好之后,陛下和娘娘便自会明白!只是,这件事还缺个由头!”
红罗看着苏溶玥,复又开口说道:“娘娘建苏之行想必应该知道一些苏大将军战死的事qín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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